着眼点不同比谁傻这还真的不好说。
高胜利听得点点头,“何院长不愧是做学问的得好,市场是检验的标准,这才是真正科学的态度,符合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
话是这么说,他心里却是已经决定了,要是这家伙不是缠着自己要课题的话,他是不会松口了,我想交好的是你个人——或者说个人身后的那个家庭,你们研究院展得好不好、是死是活,关我鸟事?
“其实,也许是我个人有点不合时宜吧,”何保华举起酒杯,跟大家碰一下干掉,苦笑一声,显然,他已经有一点酒意上头了,“现在大家都去搞生产,做品牌去了,这个研谁来搞?别看眼下红红火火的,都是初级产品,初级产品……你们知道吗?那意味没有核心技术,落后,是要挨打的!”
“老爸,你喝多了,”何雨朦本来正跟荆紫菱低声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呢,听到这话赶紧抬头,伸手抢过他的酒杯,皱着眉头看他,“出来的时候妈妈说了,不许你多喝。”
“我只是说点实话嘛,”何保华看一眼自己的女儿,摇头笑一笑,倒也没有计较,“多没多我心里不清楚?这些事情……你们年轻人知道个什么?”
果然,不能给他活,高胜利越地确定了这一点,谁想就在此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却是陈太忠憋不住了,“小何啊,我怎么就没现……你也这么俗呢?”
他觉得何保华说得不错,经济展是很重要,但是技术研也不能忽视,眼下现行的政策显然有点矫枉过正了,说不得就要出声说一说。
“这跟我是不是科委的无关,我确实觉得研挺重要的,”他皱着眉头看她一眼,那是相当不满意的一眼,旋即就转头过来正对何保华,“何院长说的不错,要是只知道做皮鞋、造玩具的话,丢掉的东西,一代人都赶不上来。”
你不是说陈太忠酒量很大的吗?高胜利不着痕迹地看自己的儿子一眼,心说这显然不是那么回事嘛。
然而,陈某人就是这脾气,他觉得何保华说的东西对自己的胃口,就要出声支持一下,“那除了电力系统之外,何院长你那儿还有哪些研究方向?”
“窄得很了,其实你说的那个项目,里面能用到的产品都算是专用的了,可是对我们来说,就是通用的,”何保华笑着摇摇头,眼中不无遗憾,“我们的范围更窄……”
他皱着眉头琢磨一下,“天南这边合用的课题,又上档次的地方……石油这些工厂你们没有,城市规划也靠后,嗯,就是重型机
加工,对了,有色冶金,临河铝厂那儿会有不少这样题。”
“临河铝厂?”陈太忠听得张大了嘴巴,心说老何你在黄家的位置还真是不怎么样,那个铝厂的活儿,黄汉祥随口言语一声,范如霜还不就乖乖地把课题送过来了?
这种忙做老丈人的都不帮?他一时有点想不明白,琢磨半天之后才想到一个可能,这是公家的活儿,嗯,老黄一定是不想用私人的交情来办事——因为公家的事情欠下私人的人情,划不来的嘛。
“临铝那儿我倒是认识两个人,回头帮你问一问吧,”他倒也没把话说死,因为黄汉祥不帮忙,这让他感到有点蹊跷。
“那先谢谢你了过要是一般的人是也有点够呛,”谁想何保华先笑着点点头,接着又摇一摇头,“有色公司也有自己的研究院,总院下面还有好多分所呢正是麻烦陈主任了。”
咦?这家伙倒是会做事,陈太忠心里越地觉得何院长人不错了你看人家提出要求来之后,又堂堂正正地解释一下,根本不阴人,这么做事才叫态度端正嘛。
事实上这也是他少见多了,这社会大部分人做事还是比较讲究章法的,只是他遇到的不讲规矩的人比较多就是了家人的地位和身份都在那里摆着,因为这点小事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才叫贻笑大方。
反正听了这话,陈太忠是明白黄汉祥不肯插手的原因了何保华说话又得体,索性是心一横“那成,等一下我问一问他们老总范如霜,其实,范总跟黄……黄总也接触过。”
他“黄”了一下,终是没叫:“黄二伯”来,不过何院长肯定知道他在说谁,笑着点点头,却是不肯说老丈人如何如何,只是拽住他不放,“要是范如霜还真差不多,那就真的麻烦陈主任了。”
高风见何保华这么客气,心里嘀咕一句,这太忠也真是不稳重,人家一激,你就把范如霜点出来了,敢情这卖弄的**一点不比我差嘛。
高胜利却不是这么想,他听得明明白的,这是何保华把话说到了,陈太忠才会接着说出范如霜,什么叫章法?这就叫章法,云风在这点上,还真不如小他好几岁的小陈。
不过,既然是黄汉祥都认识如霜,却是没帮自己的女婿,这何保华在黄家也就是那么回事了——未来的副省长有点庆幸,自己没有主动提出交通厅有没有这课题。
又说了几句之后,大家现这何保华还真没喝多,酒量应当也属于不错的那种人,只是喝到半酣处的时候,有点亢奋话比较多就是了,要命的是此人的思维比较偏学术界那边,在场的一大一小俩官僚听得有点古怪,所以才造成了不同的反应。
何雨朦跟荆紫菱谈得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