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手指都顶得上对方的全身气力,虽然手指被拿住了,戳不到胸口,但是就这么胳膊屈伸之际,对方的身子也是摇摇晃晃。
就在这摇摇晃晃中,陈某人的声音继续平稳地传出“要不是你们公母俩,不知羞耻地冒充中央领导,我们的包儿会丢到地上吗?”“我本来就是部里的,谁说我冒充了?”男人实在有点受不了这厮犀利的话头,在跌跌撞撞间,据理力争“丢你包的是我吗?”“呸,无耻!”陈太忠听到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禁不住大怒,也不拉扯人了,招手就是一记打耳光抽了过去“靠,没你在别人会丢我包吗?你睁着俩眼看不到……长着眼睛是用来拚鼻涕的吗?”
他最恨的,就是这种鸟人了,端个架子装腔作势不说,出了问题就往别人身上推,好像自己挺无辜似的一一**,那红箍强行征用我们车的时候,你小子可能看不到吗?
三拳两脚,他就将此人打倒在地,那女人缓过劲儿来又扑上来,却是被他连着俩耳光扇得踉踉跄跄,再次跌坐在地上。“俸了,你没完了?”赵局长终于受不了啦,他仗着自己认识田甜,心说这小伙子该给我点面子“有话好好说嘛。
“你放屁!”陈太忠见这帮人还是摸不清楚情况,确实是欲哭无泪了,这特权思想还真是根深蒂固了“你们扔我包的时候,打算好好说话了吗?”
“好了,不说那些了”赵局长也不生气一一这都乱成一锅粥了,想气都不知道该从哪儿生气“我是永泰分局常务副局长赵永庆,请问你是哪位?”
我还就不说了!陈太忠这次是认真了“少跟我说那么多废话,你先告诉我,这中央领导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般而言,先问对方的身份,那是上位者的姿态,别小看了这先答后答的次序,那就是优越感的体现一一我自信吃得定你,所以才叫你先亮牌,把最大个亮出来我都不怕。
当然,在有些情况下,这也是底虚的表现,先问对方的来路,一旦惹不起自己就请求原谅,甚至开溜,也省得人家按图索骥地找上门来,那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过眼下肯定不是后一种情况,田甜的身份已经露了,人家绝对能顺藤摸瓜地摸过来,那他还敢这么说,就只有一种解释一一有底气!
“这是改委的田处长”赵局长终于是熬不住了,他不怕玩僵持这一套,从警二十年,他见过的狡猾惯犯多了去啦,但是目前的僵持,并不在他的职责之内,是的,已经脱离了他的能力控制范围,那就没必要瞎挺着了一十上帝的归上帝,佛祖的归佛祖吧。“呦喝,处长啊,好大的官儿”陈太忠全身很夸张地哆嗦一下,又扭头看一眼贾县长“这就是中央领导……哪个处的,叫什么?”
“这些我都能告诉你,但是现在……你能不能先把自己的身份报一下?”贾县长先前吃他推了一把,心里肯定有点气,不过现在也不是置气的时候,他必须探明对方身份,才好决定行止“这是上面派下来的接待任务。”
“我啊……小人物一个,凤凰的陈太忠”陈某人大大咧咧地回答,话里却也不肯饶人“专治各种中央领导……尤其是处级的这一种。
凤凰陈太忠?”贾县长一听,眉头就是一皱,心说人家只报地名儿,这就应该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了一一不过,凤凰不是章充东的天下吗?
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睛就是一亮,因为他想起来了,这个名字他似乎听说过一一这不能怪贾县长日光短浅,事实上他背得出每一个地级市的市长和市委书记的名字,但是庄子曰“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一省的风云人物大多,他不可能仓部记住。
然而陈太忠这个名字,真的有点耳熟,贾县长沉吟一下,终于试探着问了“是凤凰科委的主任……副主任陈太忠?”“嗯”陈太忠从鼻子里出一声哼来,就那么斜着眼睛看他,也不说话一一r一一一21q&;章专治不服
田山觉得自己的委屈真的挺大,他还真没把自己当成什么领导,无非就是周末了,说是找个什么地方玩一玩,消遣一下,正好他的爱人薛莲想回老家看一看。
薛莲的老家就是在永泰,父母双亲都在这里,她也四五年没回家了,倒是老爹老妈去过北京看过女儿和女婿。
薛家老太太喜欢吹牛,回来就说自己的女儿女婿在北京生活得有多么好,房子有多么大,还有私家车,尤其那女婿还是改委的处长o
永泰县并不大,而薛家女儿在京城工作,就已经很受人关注了,再听老太太这么吹牛,这一来二去的,连县长和县委书记都听说了”
改委这部门,真的是太强大了,虽然现在还没到了“小国务院”那个地步,但是人家管理的是国民经济全局,制定展策略,对宏观经济进行管理。
这么说吧,什么地方要上大项目,必须要过改委一十最少不能让人家反对,就连临铝的电解铝立项的时候,黄汉祥都曾经建议陈太忠去跑一跑改委。
所以改委的一个小处长,在京城可能不算什么,但是下了地方就不一样了,就算没什么实权,最起码这是一条线,能搭上其他人或者了解相关政策一一南宫毛毛等人在北京混得风生水起,可不也是因为能帮人搭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