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要不就堵在高速上了。”
“嗯,雪是ting大,”郑文彬不动声sè地点点头,他真的是好涵养,对这种皮里阳秋的话听而不闻,但是黄和祥跟着他一起出来,就有自己的诉求,不能坐视这xiǎo家伙放肆,又想着大家都不是外人,索xing直接点明了,“郑书记昨天不合适去。”
“xiǎo陈是直xing子,我能理解,”郑书记笑着摇摇头,接着又叹口气,“和祥,他这个岁数的时候,咱俩都在干什么呢?”
这样的对话,真的就有点沉闷了,远不如黄和祥跟荆紫菱开玩笑时的轻松,所以说在官场里,某些调剂是必须存在的,没有这些调剂的话,气氛就太死板了——要知道,黄书记和郑书记出来走走,是散心来的,大家的工作压力都很重。
临到离开的时候,谢思仁不lu痕迹地向陈太忠点一下头,既然赌对了,他不介意再示一次好,将来能不能得到什么奥援倒是在其次,官场里没人会嫌自己的人脉广。
陈太忠却是领略到了另一层的意思,寻常百姓家跟这高层看问题,果然是不一样,搁在凤凰市,别说百岁了,就是九十大寿,能来的人当天不来,那都是对主家的不敬。
而这郑文彬做为黄家嫡系,明明该早来也能早来的,却偏偏要迟到,这也有点……有点矫枉过正,嗯,由此可见,透过现象看本质还有很有必要的。
中午的这份偶遇,也不过就是耽误了大家个把xiǎo时,接下来又是荆紫菱雷打不动的午休,陈太忠倒是想跟她找个清净的房间,再加深一下彼此的了解,包括心灵也包括rou体……下雪了嘛,反正xiǎo紫菱已经熟了,多么làng漫的天气吖。
遗憾的是,就在下午一上班的时候,又有人联系,不过这一次,人家联系的不是陈太忠而是荆紫菱,是北京邮电科研所临时搞一个调查,需要听取一些意见。
大约三点钟出头,无所事事的某人接到了来自天南的电话,打电话的是文明办主任秦连成,他声音沉稳,“陈太忠,你还有多久能从北京回来?”
嗯,这就是来了啊,陈太忠跟自家老大太熟了,细微的语调都听得出来,更别说现在这刻意撇清的声音和称呼了,“大概还得几天,高新区进口的西mén子设备,在德国卡住了,我得帮着协调,秦主任您有事?”
秦连成也不回答他,电话那边一直是静默,应该是老秦正在跟别人解释,文明办为什么要帮着协调高新区的进口设备——这事儿听起来有点邪行。
大约过了十来秒,电话那边才又传来声音,“这样,中纪委的同志想找你了解点情况,你把手边的事放一放,先回来。”
“我在这边还要配合北京奥申委的工作呢,”陈太忠听得就火大了,高新区的事情不算重要?那行,北京申奥的事儿,有种你再说一声不大,“他们有事的话,可以在北京找我,中纪委可不就在北京呢?”
这xiǎo子……还真是蛮横,秦连成看看对面两个气质yin冷的中年人,无奈地撇一撇嘴,“他还在配合北京奥申委的工作,此人在来文明办挂职之前,曾经是凤凰市驻欧洲办事处主任,办事处设在巴黎。”
那两位jiāo换个眼神,他俩也知道这陈太忠桀骜不驯,却没想到这家伙能嚣张到这一步,听说中纪委上mén,都敢如此大大咧咧。
越狂的人,死得越快,这是官场中千古不变的真理——没错,陈太忠你找的这些理由都很强大,但是你要搞清楚,现在是中纪委找你了解情况。
这两位官都不大,然而不管怎么说,介绍信上可是盖着中纪委的大印,姓陈的你狂,可以看不起我们两个,可你这个态度,是在公然地挑衅整个制度。
“那他要我们等多少天?”一个身材略瘦的中年人嘴角chou动一下,勉强算是个笑意,却是充满了yin森和不屑的味道。
秦连成双眼直盯着桌面,沉默了三秒钟才叹口气,“我个人有个建议,你们可以要北京的同事帮着找一下他,xiǎo陈这个同志,还是有些大局感的,一定会配合调查。”
见过狂的,还真没见过这么狂的,这二位真是有点受不了,他们来之前,也了解过秦连成和陈太忠的关系,但这秦主任居然敢公然庇护,却是他们没想到的。
这话说得倒是好听,其实就是不屑地反问一句:人家就在北京呢,而且忙的都是些大事,你非要把人家叫到天南,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那我们知道了,陈主任看起来真的很忙,”略瘦中年人沉着脸站了起来,“那我们先走了,情况我们会反应上去的。”
他俩走出去的时候,秦连成甚至都没有压电话,只是按了闭音键,这就说明双方沟通得很不愉快,这俩不闻不问地走了——你想跟陈太忠说什么,继续说。
秦主任也是铁青着脸坐在那里,根本没有站起身送人的意思,你们是中纪委的,但那又怎么样呢?你们查的是陈太忠,给我脸sè看干什么?
秦连成在凤凰蹉跎了不少年,但是想当年,他能跟许绍辉住在一个大院儿里,也有自己的人脉,中纪委在他眼里不算特别恐怖——说穿了,大家比的还是背后的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