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事情,谁说得清楚?”陈太忠摇摇头,他见过的官二代,嚣张的也不少”虽然吃点亏后”最终会老实一点,但是……老邵你现在不是也ting嚣张?“展涛做了七年的专员”又是在吉庆这种欠发达的地方,养出点土皇帝的感觉”也正常了。”
“走吧,不早了”,邵国立看一下时间,已经六点出头了,“跟我去混范如霜的饭局。”
“范如霜?”陈太忠听得一皱眉,“你怎么又联系上她了?”
“老范听说我来了,一定要请我啊,还要凯瑟琳敲边鼓”邵国立傲然地笑一笑”“她说了,打你的电话打不通。”
敢情前一阵范董在京里活动,今天回来之后,邀请凯瑟琳去她那里小坐”猛地听说邵国立也在,就连他也邀请上了。
邵总有亲戚在发改委任副主任,不过跟范如霜没什么关联,发改委这一块”范董主要是自己在跑”同时也靠着黄家这棵大树。
这次她邀请邵国立,也没想着要求他办什么事,这一点邵总心里也很清楚”只是求个不捣乱,某些大项目上,保持中立都是很关键的态度。
临铝在争取的八十万吨氧化铝项目,绝对是大项目,更关键的是,凯撤铝厂的爆炸余bo未消,现在国际市场上的氧化铝行情,还是居高不下。
邵总跟陈主任也是很熟的朋友了,所以不怕说这些,“老范上杆子给我送钱,我没有不要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陈太忠沉吟一下,方才发问临铝氧化锅的项目,已经敲定了?”
“差不多了,没有意外情况的话,就是要上了”,邵国立听得就笑,“我还想着怎么跟范如霜打秋风呢,她就主动送上门了,也好”这次天南是没白来。”
陈太忠听得缓缓点头,这种情况确实常见,项目没立之前,大家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等尘埃落定,那些没压对注的主儿,想再分一杯羹就不容易了。
邵国立的亲戚显然没压对注一起码是没有明确支持过临铝,那么现在大局已定,邵总自然也不好出面要什么单子。
然而对范如霜来说,眼下临铝的项目并未完全尘埃落定,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听说邵国立在天南,她能见一面的话,抛一点小业务出来,只会让立项变得更轻松。
邵总做这种买卖,真的是熟门熟路,甚至在车上的时候,他就开始跟陈太忠合计,“太忠,你说这临铝能做点什么业务呢?我对这个不是很熟。”
“你?还是看范董到安排吧”,陈太忠侧头看他一眼,继续开车,现在他开的车,是素bo市政府的桑塔纳~
段卫华知道他出了车祸”主动安排人借了一辆车过来,由此也可见,这消息传得真不慢。
“啧,听她安排啊”,邵国立有点失望,听人安排,这业务就未必能有多大,可是转念一想,这是捡来的机会,他也不能太计较,“希望不是太小的活儿吧。”
“范如霜出手,不会太小气的”,陈太忠淡淡地回答,他对范董的手笔还是很叹服的,女xing干部中这么豪气的真的不多,“不过,绝对数额未必有多大就是挣得轻松而已。”
“也是”邵国立点点头”他们这种人在地方上赚钱,最常见的就是倒配额或者倒设备那钱来得叫个轻松。
基建工程倒是赚钱,但是拖的时间太长”如果不是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儿”这活太麻烦更别说天南还是黄老的传统地盘,邵家想伸手进来”那犯忌讳。
说话间就到了临锅的办事处,范如霜和凯瑟琳已经在等着了大家坐下之后,最先谈的,肯定还是陈邵二人的车祸,这是一个不错的话题。
对陈太忠来说,这时候说这个话题并不是很好,案子还没有告破呢,应该注意保密不过邵国立不管这些,他随口就说出了案情的进展。
“嗯”范如霜听得连连点头,等邵国立说完之后,她皱一皱眉头“我觉得这个法官的儿子,有点问题啊,太忠,他既然这么怕你”
晋初他又怎么敢掺乎这事儿?”
这个问题有点道理,李辉一见陈太忠就吓得什么都说了,可是他既然知道陈太忠的厉害,为什么敢惦记制造车祸呢?
范如霜堂堂的临铝老大指的肯定不是这么个小小的反常,她是想提醒对方:小陈这异常现象里,说不定还隐藏着别的说法。
陈太忠听到这话,沉吟了几秒钟之后”哑然失笑地摇头,“这倒不是什么事儿,肯定是那帮〖警〗察干的…他们you供、玩心理战很有一套。”
邵国立原本正皱着眉头考虑这个问题呢”猛地听他这么说,也笑了起来”“太忠你起……,…果然是威名赫赫。”
接下来就是酒桌上的一些话了,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大家站起身要走人”范总才咳嗽一声,“太忠你们先走”我跟小邵说两句话。”
“等着我啊”,邵国立赶紧叮嘱一声,虽然案子已经差不多了”但对邵总来说,还是安全第一。
陈太忠索xing跟凯瑟琳站在楼道,等他俩si下去谈交易,这个时候,他才方便问一个问题,“项目没彻底敲定,范董怎么会请你吃饭?”
“她在北京,更不方便请我吃饭,那里眼睛更多”,凯瑟琳笑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