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进来说。”
“便宜你们了,”围着那俩人的北崇人见状,就散了开去——外地人是要提防的,但是有本地人作保的外地人,那也不好计较了。
这夫妻见状,也是交换个眼神,心说这还亏得是找到了弟媳妇的哥哥,要不然这事儿还难办呢,真是没见过这么在意本地人的领导——他们也知道,弟媳妇的哥哥其实不认识陈区长,但是人家就拍胸脯保证了,一说北崇话,区长肯定认。
见到年轻的区长背着双手站在那里,夫妻俩走上前,男人先低声发话了,“陈区长,我的女儿在你们区里,被非法拘禁了,请您帮个忙。”
非法拘禁?陈区长不动声色地看着对方,心说这个话你可得说清楚了,非法拘禁的事儿,哥们儿自己都常做,关键是看你女儿做了什么吧。
“你们就说不到点儿上,”那北崇人着急了,走上前低声嘀咕,“陈区长,他们的女儿是搞传销,被人骗到了咱北崇,现在不让走。”
“传销?”陈太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要是为这种事,人家找上门来,实在情有可原,“咱北崇还有人搞传销?”
“不是咱北崇的,都是外地人,”这位低声回答,“不过租着咱北崇人的房子,麻老二的几个兄弟是房东。”
“这样啊,”陈太忠点点头,他有点明白,这夫妻俩为什么要找自己了,传销这种事,警察局未必愿意管,吃力不讨好不说,也没什么外快,正经是北崇人能把房子租出去,又能卖些商品出去,对北崇来说是好事。
而那房东又是混混,外地人想找房客的麻烦,房东也不答应,所以真不好处理。
事情棘手就棘手在这里了,像这三位在门口都不敢直接说,非得到跟前小声说,也是怕消息传出去之后,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跟我来,”陈区长点点头,他虽然胳膊肘往里拐,但是遇上这种比较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能一门心思偏向北崇人。
一边说,他一边带着三人走到一处草坪,此时有几个人在那里锻炼身体,廖大宝也在那里,他招一招手,“小廖你过来。”
把三个人交给廖主任,这事儿就算处理了,不过陈区长还叮嘱一句,“处理完之后,让朱奋起来跟我汇报一下情况……咱北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乌烟瘴气了?”
有区长的高度关注,事情解决起来很容易,大约是十点半的时候,朱局长出现在了区长办公室,“陈区长,人都已经解救出来了,是两个不同的团伙,一共三个点两百余人。”
“还是不同的团伙?”陈太忠听得一皱眉,“咱北崇啥时候成了传销中心?”
“有人说,是其他分局和市局不敢随便来北崇,”朱奋起哭笑不得地回答一句,“所以他们觉得这里比较安全。”
这样也行?陈太忠听得也有点无语,他想让北崇的老百姓安居乐业,所以很是折腾了几次,不成想倒是成了传销的乐土,“非法拘禁的问题,存在吗?”
“拉人头的,又没产品,肯定存在非法拘禁的问题,”朱局长见多了这种案子,很随意就定下了结论,然后他叹口气,“问题是……那些被拘禁的,大多不承认遭到了非法拘禁。警察反倒是挡了他们的财路。所以说这种案子,真的很让人无奈。”
陈太忠再度无语,他能说什么?他甚至不能指责说。警察局对这种现象不闻不问,良久他才叹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咱北崇不能成为传销的窝点……有北崇人被拉进去吗?”
“这个没有,”朱奋起很果断地摇摇头,“惦记这种事儿的人,都聪明着呢,他们知道分寸,兔子不吃窝边草,要是有北崇人被扯进去,窝点早就让端了。”
“现在这个犯罪,真的是越来越专业化了啊。”陈区长对此颇有感慨。
“这不是犯罪,只是违法,”朱奋起再次哭笑不得地回答。“传销只是非法行为。想要定罪,得是非法拘禁、诈骗之类的罪名。”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在抱怨我,不该多事呢?”陈区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只是在为分局辩护,”朱局长听得也笑了起来,“我在分局问了,有个别人对此有所耳闻,不过这种事儿真的很棘手,处理起来麻烦也多,没有领导的支持,真的是不想管。”
陈太忠嘿然不语,好半天才又问一句,“有漏网的没有?”
“两个团伙的大头目全没抓着,还有两个骨干出去了,已经安排蹲守了,”朱局长摇摇头,“抓获的骨干分子也就七八个……可能还有骨干隐藏在传销人员中。”
“蹲守啊,我看够呛,”陈太忠摇摇头,既然老朱这么说,那么全抓住和漏网几个,差别也不是很大,“能撵走就不错,北崇不鼓励这种不劳而获的思想。”
“那能不能搞个关于抵制传销的宣传活动?”朱局长认真地提出一个建议,“北崇很多人穷得太久了,而且消息非常封闭……”
“这个建议你提得很好,我大力支持,”陈区长轻拍一下桌子,听到如此的建议,他想一想都有点后怕,幸亏这传销团伙只把北崇当作了窝点。
万一真在这里搞起传销来,那还真不知道有多少家要哭,一边说,他一边拿起电话,“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