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颜开的样子,李强心里微微一沉:这可还不算投资。纯粹是陈太忠拉来的赞助。
卷烟厂之行,让两个书记越发地震撼了,这里的建设速度之快,简直可以媲美传说中的深圳速度,到现在为止两个月不到,厂房已经有模有样了,再有两个月就可以开始试车。
而且厂里纵横的沟壑告诉大家,线缆和管道要全部入地,这种意识在大一点的城市或者可以见到。但是在北崇,绝对是史无前例的举措。
建设速度和理念只是一方面,更让大家惊讶的是,紧邻着卷烟厂的人家,有四五户正在大兴土木,石子沙子都快堆到路面上了,这是住户们看好卷烟厂的发展。跟着扩建房屋。
李书记好奇心起来,随便问了几家住户,结果大部分人说要搞门面出来,卖杂货开饭店理发店什么的都行,不过有一家说了。要开旅馆——接待卷烟厂的客人,或者是拉货的人。
须知卷烟厂所处的位置。不但是乡镇,而且还是在乡镇边缘,在这里开旅馆,还真是要冒几分风险。
“这就是引资的连带效应,”李书记感触颇深地叹口气,看一眼身边的古伯凯,“这个投资要是半途而废,这些老百姓要骂娘的。”
古书记默默地点点头,没有接话,他能说什么呢?
五点钟的时候,李书记一行人谢绝了北崇的留饭,直接回市区了,陈区长再次跟隋书记抱怨一句,“这又是一天过去了,各种接待就忙不过来。”
“其实打击传销、查毒品种植之类的,区党委可以帮忙分担一部分,”隋书记今天又被边缘化了一次,不过他连计较的心思都没有了,“这些相对比较务虚。”
“那你就干起来呗,务虚的事情也多了,不存在分担不分担的,”陈区长点点头,大多时候他还是比较好说话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像隋彪现在说的两件事情,都关系到对警察局的指挥,他绝对不会答应老隋在警察局里发展势力。
所以他很明确地指出,“党委干党委的,政府干政府的,保证互通消息就行了。”
你小子防我防得够死,隋彪这话又是个试探,他总是在孜孜不倦地试探陈区长的底线,眼下听说不能跟政府搅在一起,心里倒也没多少失望,“那我们搞些务虚的活动,也需要一定的经费支持。”
“我尽量挤一点吧,”陈太忠点点头,知道这是最近政府的动作太大,党委这边眼红了,反正隋彪都张嘴要了,一点不给也不合适,无非是花点小钱,买个党委不干涉就行了。
隋书记还想跟他落实一下资金,陈区长却顾不上谈这个了,“我得赶紧去电视台做节目,今天我先强调传销的危害性,以后党委想跟进就跟进。”
还是你小子先讲!隋彪看到陈太忠驱车离去,心里也是有点悻悻,不过说良心话,他对抓传销和毒品种植也没太大的兴趣,搞那玩意儿太辛苦,而且出了成绩都不敢乱宣传——合着以前北崇有这么多传销的,有这么多种植毒品的?这区党委早干啥去了?
他正经惦记的是,从区政府那里弄点经费的话,就可以抓这个了,反正是上山下乡、吃喝拉撒的用掉了,眼下陈区长答应给点钱,他才懒得计较谁占主导地位。
不过区党委……也可以自主开发几个务虚的活动?下一刻,隋书记陷入了沉思中。
陈太忠来到电视台的时候,就已经是五点半了,朱奋起收集了一点资料,安排一个小警察在电视台等着。陈区长汇总一下,就开始对着摄像机讲话,旁边有王媛媛坐着,时不时地提醒他的发音。
总之就是七八分钟的讲话,陈太忠足足折腾到了六点半,才算是告一段落,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主播在旁边看着,捂着嘴就笑。“区长您这北崇话。还是说得太生硬了。”
“嗯,”陈区长淡淡地哼一声,也不做回答。站起身走了,这不是他架子大,实在是没办法不拿架子。这女人站在这里整整一个小时,端茶倒水殷勤得一塌糊涂,他要是再给点好脸色,还指不定会出啥事呢。
回到小院就六点四十了,饭菜才端上来,王瑞吉又敲门了,这次陈区长很给面子,主动将他迎了进来,三个人坐在一起吃喝了起来。
吃了不到五分钟。林桓拎着两瓶酒上门,“弄了两瓶九零年的西凤酒,太忠,今天晚上咱们消灭掉它。”
“林主席您真是老当益壮,”王媛媛笑吟吟地接过酒瓶,现在的小王,胆子是一点一点地变大了。偶尔也敢跟林主席开个玩笑了,关键是林桓做人没什么架子。
“也是,我现在的酒量又回来了,”林主席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然后一眼看到了王瑞吉。“我说王总,你不是真的要撤资吧?”
“这个……我弟弟那边出了点小事。要用钱,”王总笑眯眯地回答,“等条件许可了,我还可以再回来投资嘛。”
“唉,”林桓叹口气摇摇头,他是最希望北崇快速发展的,耳听到这样的回答,纵然心里知道这是有说法的,还是禁不住要遗憾一下,“这年头做事的人少,拆台的人多啊。”
王瑞吉面无表情地听着,也不随便说话,事实上,因为他听话地退出了,陈区长已经对他许下了补偿,只要娃娃鱼能搞好了,每年最少给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