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忠是想到就做的主儿,为了防止有人打扰自己,他特地招呼一下廖大宝:我现在乏得很,要在办公室里躺一躺,谁来都不见,手机你帮我接着。讀蕶蕶尐說網
至于说上班时间不得无故脱岗,管不了隋书记,自然也管不了陈区长。
他捏两个法诀,就隐身来到了市局,眼下正是大白天,到处都是走动的人,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
他最先是找到了讯问嫌疑人的房间,两个警察正在折磨那厮,不让睡觉那是铁铁的,但那位口口声声地说我要交待,警察们也不做笔录,只是冷哼一声,“都告诉你了,不着急交待,先想……想好了再交待。”
“我真的想立功,”那位有气无力地回答。
“先说你杀人的细节,少扯淡,说什么你走的时候还有呼吸,”一个小警察手持警棍,过去先给他一下,“尼玛……阳州市被你的胡说八道折腾得不轻,你再负隅顽抗,信不信把你交给北崇分局?”
“就让他顽抗吧,北崇那边施加给咱们的压力老大了,”另一个警察点起烟来吸一口,“陈区长那就不是个讲理的,我看哪,局里早晚要扛不住压力,把他交给北崇分局。”
合着哥们儿还成了你们吓唬人的工具了?陈区长在一边听得哭笑不得,他小心翼翼地扫视着审讯记录,又竖着耳朵听别人说什么。
遗憾的是,诸多警察似乎都得到了什么指示,没人提嫌疑人的立功表现,也不怎么多说话,整个警察局的气氛,相对比较压抑。
最后,陈太忠还是在一个文件柜里,翻到了此案的原始讯问记录,里面清楚地记录了,嫌疑人还偷了哪几家。
为了防止有遗漏。陈理解区长特意又多转了二十分钟,没想到还真有所获,不过他获得的不是遗漏,而是一个标注——某小区失窃房屋,户主为周彩花,括号,马飞宇之妻。
原来是他!陈太忠登时恍然大悟,于是他不再停留。捏一个法诀。直接回了北崇。
合着陈正奎是为此原因,才压下的事情,陈区长收回分身。走到沙发上坐下,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看来周秘书长的出面。不过是帮陈市长在掩饰。
前文说过,马飞宇为明信的区党委书记,此人出身于团市委,陈正奎上任以后,明确地表示过要扶持两个地方,一是花城市,一是明信区。
陈市长和马书记根脚相同,两人以前的交集应该不会太少,又出身于相同阵营。本身就具备了信任基础,而且一为大市长,一为区党委书记,主次分明相得益彰的搭配。
他正琢磨呢,听到门外隐隐传来声音,于是站起身打开门,探头一看登时愣了。外面居然聚集了二十几个人,有大大小小的干部,还有两个拎着急救箱的大夫。
正是这俩,在低声地跟廖主任争执,陈区长见状。哭笑不得地发话了,“不是吧。我就是身体不适,稍微地睡一会儿,怎么就这样了?”
“太忠区长的身体,可是决定了咱北崇的发展,”谭胜利笑眯眯地发话,又斩钉截铁地表示,“你一向身体好得很,今天出现了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轻视……必须做个检查。”
“那是,”旁边众人纷纷附和。
陈区长有点飘飘然了,心说哥们儿真想不到,自己是如此地得民心,他本有心严厉拒绝,看到大家如此关心自己,只得轻咳一声,“检查就不用了,以后也没必要这么扰民,我要是觉得身体不好,自然会去医院,你们医生们……服务好大众才是天职。”
“这个不能这么说,”一个男大夫摆一摆手,一本正经地发话,“大病都是由小病发展来的,发现有不适,就必须高度重视,扁鹊见齐桓公的故事,想必陈区长……”
“好了好了,我检查,”陈太忠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转身向屋里走去,“给你五分钟,应该够了……我说,扁鹊见的是蔡桓公吧?”
五分钟还是不够的,医生们大致量了血压、体温,把了脉,又看他的口腔,敲击身体的不同区域,直折腾了十来分钟,也没发现异样。
“没问题才最可怕,”大夫们临走时,异常郑重地叮嘱陈区长,要他近期尽快抽出时间,到区医院做个全身检查,要是区里检查还是没问题,那就要考虑去市里了。
“没问题的人,都要被你们吓出问题,”陈太忠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又叮嘱廖大宝一句,“按顺序安排大家进来。”
最先进来的,肯定就是不需要按顺序的,谭区长和林主席一起走进来,倒是葛宝玲见区长没事,笑一笑转身走了,“我还以为区长真的病了。”
谭胜利和林桓都是有事情找陈区长,不过剩下的人就不是了,这俩出去之后,外面只有三个人在等,其他人就是纯粹关心陈区长的身体来的。
白凤鸣一直在外面视察,直到临下班才回来,他主动找到陈区长,“区长,晚上去您那儿蹭顿饭。”
陈区长估计,这是白区长下午没来,怕自己计较,于是笑一笑也不做声,心说我就在屋里小睡了不到一个小时,这是多大点事儿,用得着你们都来看我吗?
然而,在区长的小院落座之后,白凤鸣很直接地表示,“区长,我说句冒昧的话……因为中午古伯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