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睡觉可以缓解饥饿(1 / 2)

开门的是位大约三四十岁的女子,一袭黑色长裙,也不知是什么布料做成的,在午后慵懒的光线照射下,这里或那里总会反射出银色的流光,仿佛流水一般,贴身勾勒着,愈发显得她身姿曼妙。女子有一头火焰般的红发,瀑布一般散在背后,只在耳旁夹了一个束发的小卡子,上面似乎镶了宝石,随着她的动作,闪烁明灭着令人迷离的宝光。

女子懒懒靠在门框上,丝毫没有请阿皮进屋的意思,甚至连眼睛似乎都半阖着,道:“哟,这不是美食家阿皮吗?”

灯姨的声音略带些沙哑,听起来莫名地带了些傲慢和压迫感。

阿皮苦笑道:“灯姨你快别臊我了,我……我只是想跟灯姨您再商量商量,能不能让我住……”

不等阿皮说完,灯姨立即打断了他:“你求我也没用,住房交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阿皮赶忙呈上一枚金埃比,道:“灯姨,我刚刚通过了阿尔忒尔试炼,拿到了奖金……我应该是欠了您三个月房租外带一个月押金共计十个银泽,我再预交五个银泽,一个埃比正好,您看……”

灯姨看起来很是震惊,足足愣了三秒才接过那枚金埃比:“阿皮你这是怎么了?发烧烧坏脑子了?竟然还会预付房租?”

阿皮只好赔笑道:“灯姨您真会说笑……就像您说的,住房交租天经地义,我也不能总耍混账是不?”

灯姨收起了埃比,似笑非笑道:“看来扫地出门还是有点儿作用的……行,你那间屋我还没收拾,你接着回去住好了。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提醒你……”

阿皮恭敬道:“您说。”

灯姨眼睛睁开了一些,目光锐利地看着阿皮:“昨晚你跟人打架了?”

“有……有吗?”阿皮对此毫无记忆,但是联系起自己匆忙的重生,他猜想,很有可能原来的阿皮的确是跟人打过架,而且更有可能的是原本的阿皮就是在这场争斗中不幸殒命。

阿皮回忆事情的迷糊样子,看在灯姨眼中却像是欲盖弥彰了。灯姨冷笑一声,道:“敢做还不敢当了?要是没打架闹出动静,治安官怎么会找上门来?”

治安官?阿皮使劲儿回想着,才想起自己刚刚重生来时,的确有个治安官来敲门。当时阿皮谎称自己跌了一跤撞倒了柜子才弄出了声响,这才把那治安官糊弄了过去。

灯姨略加重了语气,道:“阿皮,我再提醒你一次,在我这里住着,有两条是必须遵守的,一是严禁拖欠房租,二是不准惹是生非。我只是个吃租金的弱女子,一点都不想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任何的风险,胆敢把危险或者说不清的烂事扯到我灯姨这儿的,我绝对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是弱女子会说的话吗?

阿皮也只敢在肚子里小声嘀咕两声,脸上仍小心翼翼笑着,带了细雪和灯姨告辞,回转去了自己的小破出租屋。

离开灯姨的独栋小楼,阿皮下了几级石阶,转弯上了一条被低矮棚屋夹成的狭窄且坑洼的小路,一边走一边看着两侧房门的门牌号,直到走至131号门牌的屋门前,才拿出灯姨还给他的钥匙,打开了门。

房间也就十平方左右,四四方方,里面除了一张摇摇欲坠的小木床,就只有一套同样破烂的桌椅和一只翻到在地的五斗橱了。

真是家徒四壁啊。

细雪进屋就卧倒在墙角,再也不肯起来,说是再不休息它的四只蹄子都要被磨出茧子了,听听这都什么话。

歇下来后,阿皮也是一身困倦,但他还是强打着精神,扶起五斗橱,翻检着橱子里的抽屉。他想找找看,原本的阿皮是不是留了些维生丹?

搞清楚阿皮的意图后,细雪晃晃脑袋,道:“拉倒吧,这家伙欠账欠的都被房东赶出去了,一看就是个过一天算一天的主儿,怎么可能会家有余粮?”

“可我听说维生丹都是配给发放的,这家伙若是不想自己饿死,就总会留些存货吧?”阿皮实在不甘心,而且一天一宿几乎没怎么吃东西,是真饿。

五斗橱里就几件衣服,阿皮抖了抖,没有维生丹,只有一张小纸片悠悠掉落。他捡起来一看,发现那张对折的纸片上写着“出生证”三个大字,打开来,里头简单且明晰地写着:

“无名男婴,未满月,于埃比泽姆六十一年12月26日,在国立孤儿院门口发现,父母不详。”

原来的那位阿皮还没满月就被丢到了孤儿院,连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确切哪天降生都不知道,想想也真是可怜。

阿皮叹口气,随手把出生证丢进五斗橱,转头又拉开了桌子下面的抽屉,只见一只脏兮兮的木盒丢在里头,盒盖上写着“维生丹”三个字。

阿皮大喜,急忙打开盒子……

空的。

阿皮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却瞧见桌子下面有个花盆,花盆里只一株细细的绿苗,一指高,对称着生了两片细长的叶片,仿佛兰花叶子一样,向两旁垂下。

阿皮捏着这绿苗的叶子,一时间很是感慨。

他的重生,便是拜这绿苗所赐。

原来,现在接管了阿皮躯壳的重生者苏任平,原本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每天加班到深夜的打工仔,某次去驴肉馆吃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