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护,不也是为国保全忠良吗?”
“是啊。”
“对了,方才我过来时,听到市井多有……”
吴潜抬了抬手,道:“此番任相,能收拾丁党,老夫已去一桩大心愿矣。”
“右相……”
吴潜打断道:“可找到守垣了?”
李昭成摇头,叹了一口气,道:“不知荣王将父亲押到了何处。”
吴潜点点头,道:“守垣在荣王手上,让人投鼠忌器呐。”
“那,国本之事,不如另寻良法,如何?”
吴潜点点头,道:“丁党去势,还有党羽要清除,须多安排忠直之士补缺,做完了这些事……再谈罢。你放心,老夫会尽力相救守垣。”
“如此,多谢右相。”
“去吧……”
吴潜看着李昭成的身影退出去,又想到李瑕所言的“两清”,不由又叹息一声。
“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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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全奸回险狡,狠毒贪残,箝天下之口、笼天下之财……”
“丁大全鬼蜮之资,穿窬之行,引用凶恶,陷害忠良,遏塞言路,浊乱朝纲……”
很快,消息传出,一个个御史开始奋笔疾书。
他们都明白,失去了圣眷的丁大全,不过是条人人喊打的青皮狗,且已与死狗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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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血两朝事,披肝一万言……”
同一个夜里,因伏阙上书、状告丁大全而被流放到建昌军州的陈宜中,正在望着荒凉的远山低吟。
他想到好友刘芾当时留下的诗,苦笑着,心中对世道多了份不同的体悟。
刚则易折。
陈宜中并不知道,在临安,他的命运已再次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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