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独夫一人之天下。
心念至此,突然,门房匆匆跑来。
“阿郎,闻夫人求见,称有要事……”
话音未落,欧阳慧已快步赶过来,当即便要跪倒。
“伯父,求伯父救救我家官人性命。”
“快,扶住她。”赵与訔连忙让丘氏去拦住欧阳慧的跪拜,道:“有何事?慢慢说,到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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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前庭习字的赵孟頫放下笔,偏头看了眼大堂,只见别的下人都被挥退下去了,堂内只有闻家嫂子正在对父亲低声说话,娘亲则坐在外面。
他捧着写好的字便往堂上跑,想让父亲看看,好留闻家嫂子一起用饭。
一直跑到父亲身边,赵孟頫倒也听到了几句话,但却是全然听不懂也不在意的。
“……那位娘子只听到了‘风疾’二字,贾似道下令盖住消息,并扣押了官人。”
“她人呢?”
“走了,怕被连累。”
下一刻,赵孟頫手里高举着的字帖便被他父亲一把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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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姜饭眯眼看着巷子,看着一个青衫书生走向了赵与訔的府邸。
只见府门“吱呀”一声打开。
“倒不用这般正好。”姜饭低声喃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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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赵与訔才赶出府邸,正见那青衫书生迎面走来,低声道了一句。
“翁主,忠王被召进宫了,李瑕派人告诉叶梦鼎,蛐蛐要咬忠王……”
赵与訔点了点头,转身向随从吩咐道:“备轿,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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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选德殿上,赵禥还跪在赵昀面前瑟瑟发抖。
“鬼……孩儿是真见到了魏关孙的鬼魂……”
“现在不是在问你这个。”赵昀道:“从最初再说一遍,说方才想起来之事。”
赵禥低着头,如同背书一般艰难地回忆着,道:“先生说,叔父为孩儿下聘之事……很辛苦,该去探望他。先生便安排了随从,有两人一直跟着孩儿,但分明从来没见过……到了叔父府上,孩儿出恭之后,他们便不见了……”
“那夜出了祥瑞,你真见到了仙人?”
“没……没有。”赵禥道:“孩儿在读书……不是读书,孩儿在玩捉迷藏,听到有人喊‘走水了走水了’,孩儿就跑,跑着跑着,先生说,有仙人赐了仙药……”
“是你要献给朕的?”
“不是……是先生让孩儿献的,说是对父皇身体好。”
赵昀脸色愈沉,转头看向殿外,焦急地等待着。
他还未决定好是否要以“通敌叛国”之罪名下诏调兵追讨李瑕。
此为大事,必须先确定清楚,查李瑕是否与叶梦鼎勾结,是最快的办法。
须问问叶梦鼎。
终于,何仲景匆匆进了大殿,跪下。
“卑职有罪,请陛下……”
“叶梦鼎人呢?”
何仲景重重磕了个头,道:“不在忠王府,只查到他见了李瑕的人……之后不知去了何处,卑职已命人控制了他的府邸。”
赵昀脸色一变,眼中极少见的闪过厉色,喝道:“继续暗查,一旦发现李瑕、叶梦鼎,格杀勿论。”
“卑职领旨!”
赵昀抚着额头,来回踱着步。
他不敢相信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仅凭皇城司,已不足以将事情盖下了。
调兵吗?
明面上是李瑕欲叛逃,裹走了几名大臣。
“传旨,招宰执院臣、三衙殿帅立即入宫奏事。”
“遵旨。”
“董宋臣,你来改一改闻云孙这封奏折,改为……李瑕与蒙古李璮素有暗中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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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北,上教场。
“连中!非瑜厉害。”
营房中响起一声呼喝。
投壶已玩了一会,二十余名与杨镇交好的禁卫将士已饮得酩酊大醉。反倒是李瑕身边带的十余护卫还算清醒。
李瑕见此情景,不再接杨镇递来的箭支。
“定藩这般玩闹,真不要紧?”
“无妨的,我不过是没实职的勋官,也就是今夜宫中增防,将军亲自领人去了,他新官上任嘛,好表现。偏要叫我守着营……再来啊。”
“不玩了,没多大意思,我走了。”
“去哪?”
“自是眠花宿柳。”李瑕道:“我的人已启程了,趁他们走水路慢,我多玩三五日便要赶到华亭县汇合。”
“那正该多陪我聚聚,休不讲义气。”
“好吧,那我到外面透口气。”
李瑕从容踱到营外,走上望台,举目向宫城望去。
此地是在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