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马避让。
漫天尘烟扬起,他抬头一看,见到了一柄大旗上书的是“顺天益都等路行军万户都元帅张弘范”。
再一转眼,那面大旗已经迅速向西而去,消失在尘烟之中。
东面,元军阴山大营,塔察儿转头看了一眼,正见到那两股元军如洪流般交错而过,低声向撒吉思道:“爱不花那小子运气不错,我还以为他这次死定了。”
“是,他逃过一劫了。”
塔察儿笑了笑,又揉了揉脸收了那嘲笑之意,神色凝重地走向大帐。
执刀在帐门口守卫的依旧是安童。
走进帐篷,他不敢抬头,只敢盯着忽必烈的靴子深深鞠躬。
“大汗,我把燕王丢弄了,特来请罪……”
“你的罪只是把真金弄丢了吗?”
一个威信的声音打断了塔察儿,语气还很平静,却蕴含着极大的怒意。
“为了我的儿子你连河套都不守了,是觉得我们黄金家族可以放弃中原吗?回答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