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失了自保的能力。”
燕白嘴硬道:“她都不要我了,我去难道她就会有自保的能力了吗?”
越鸣砚答:“燕白先生是师尊的剑,是陪她六十年的剑。这天下除了燕白先生,有哪一把剑曾陪过师尊如此之久?师尊或许只要重新握上先生剑柄,或许就能恢复。”
越鸣砚这话就带着些哄骗的意味了。阙如言都查不出的毛病,若是光凭握一下剑柄就能恢复,药阁也就可以关门大吉了。
但这样的话显然是燕白爱听的。
他松开了蜷起来的自己,飘去了越鸣砚身前。
可就算是这样,他还要说上一句:“我不,这次明明就是秦湛做得太过分,她不道歉,我才不要回去!”
越鸣砚低声劝道:“可是师尊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六十五年前,她也的确尚未见过燕白先生。”
燕白道:“我管不了那么多!反正生气!”
越鸣砚定定看着燕白出声的方向,他顿了一瞬,忽又道:“那好。”
燕白听见越鸣砚竟然不劝了,耳朵不免动了一瞬,他克制不住好奇地看向越鸣砚,便见越鸣砚心平气和道:“那我只能拿眠冬去见师尊了。”
“眠冬也曾是师尊心仪之剑,或许师尊见了,另有奇效。”
燕白:“……”
越鸣砚话毕,竟然当真就不再多说了。他向燕白出声处行了一礼,便当真不再去管燕白剑,仅仅只是握着自己腰侧的眠冬就要离开。燕白见越鸣砚当真走了,方才忍不住出声:“小越!”
越鸣砚顿住脚步,他回头微微一笑:“燕白先生改变想法了吗?”
燕白:“……”
燕白憋气,可在看了越鸣砚手下的眠冬一眼,又十分委屈。他飘去了越鸣砚的身边,又动了动自己的剑身,而后说:“看在你的面子上!”
他没说看在越鸣砚的面子上要做什么事,越鸣砚却了然于心,他笑了笑,转身去取了燕白剑,对燕白笑道:“多谢先生了。”
燕白:“哼。”
越鸣砚将燕白再次带来的时候,也是秦湛从坐在椅上变成了盘腿坐在椅子上,从等着阙如言他们商量之后该怎么办,变成了自己主动提出“我要走人”加入讨论。
越鸣砚的到来无疑让屋里凝重的气氛缓和了一些,阙如言见到他更是面色一松。
她对秦湛道:“你对他有没有印象?是你收的徒弟。”
秦湛面色古怪:“昆仑派的已经说过了,说是我五十五年后会收的徒弟?”
越鸣砚面对小了许多的秦湛恭谨行了一礼,道:“师尊。”
秦湛:“……”
秦湛心情复杂,她张口欲说什么,一剑江寒一眼看出了她的想法,提醒道:“说话前多想想,这是你的徒弟,不是我。”
秦湛憋住,过了半晌才说:“我以后看起来耐性应该挺好的。”
一剑江寒:“……”
越鸣砚道:“师尊教导弟子,的确极具耐性,是弟子进益不佳,总是劳师尊烦忧。”
秦湛闻言有些惊讶,她看着越鸣砚,又说:“其实也没有那么差。说到底我也没想过自己会收徒弟啊。”她的面上有些茫然,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手里没有熟悉的剑,秦湛将手握起,刻意压下心中的不安,回答:“我自己都还没出师。”
“你出师了!”燕白忍不下去,“你二十岁就出师了!只差五年而已,也不至于像差一辈子吧!”
秦湛抬头,一眼便瞧见了少年模样的燕白。
她与燕白互相看了一会儿,接着秦湛镇定地移过了脸,指着燕白对所有人道:“你们都看不见他?”
阙如言茫然:“他,什么他?”
一剑江寒:“……那是你的剑灵,只有你能看见。”
秦湛:“……”
燕白道:“现在相信了吗!认命了吗!我就是你的剑!你拿了我才出的师!”
秦湛又看了看越鸣砚双手捧着的燕白,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半直起身从对方手里拿过了剑。秦湛将剑放在手心,虽然她觉得自己应该从没有见过这柄剑,但是触摸着的弧度和剑柄握上时的纹路却莫名熟悉。
这天下没有毫无源头的熟悉感。
秦湛握住了剑柄,稍微拔剑出了一瞬,燕白锋利,乍露雪白剑芒!
秦湛道:“好吧,我相信一会儿。”
她合了剑,对燕白道:“你是我未来的剑,你叫什么?”
燕白自傲道:“仙剑燕白,现在是不是觉得你先前丢我的行为真是大错特错?”
秦湛沉吟道:“仙剑燕白。”
燕白问:“除了念我的名字,你就没有别的感悟了?你该不会连我是天下第一剑都忘了吧!”
秦湛笑道:“这倒是没有,感想自然也是... 有的。”
燕白等着被夸奖:“是什么?”
秦湛道:“我挺厉害。”
燕白:“……”
秦湛虽然嘴上不太饶人,但燕白给她带来的熟悉感让她如越鸣砚所想的那般,暂时放下了对于他们的警惕与不信任。熟悉感是不能造假的,尤其是剑修对剑的熟悉感。
秦湛道:“你们说我是受了伤,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