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上司述个职再回来监督我们吧,反正这里也有监控,你的其他同事们应该也在看着我们,我们也不会跑开去给自己找麻烦。真要信不过,你可以让你的同事来个帮你顶一下班,我们也不会介意的。倒是你,再不去找你的上司,他可就要走了哦,他不是非常忙碌的么?”
“你……”风见裕也这次是真的愣了下,他真的没想到,对方不但能说出很多自己之前想隐瞒的事情,甚至还连自己要和零先生见面的事情都被他看出来了。他抬头看了看房间天花板上的监控,又拿出手机给监控室里的同事打了个电话,等另一个警察来了之后,才有些匆匆忙忙地从房间里跑掉了。
新来的警察也是个年轻人,他看着房间里风见裕也一走之后,就立刻不客气地翻开面前的一个卷宗刷拉拉地看起来的太宰治,和另一边先整理了一下案卷的时间的织田作之助,眼中有些戒备,这两个人居然连风见前辈都一下子被忽悠走了!必须要小心!
织田作之助将所有的案卷全部按照年份排列好,太宰治就坐在桌子边,用一种像是随手翻书一样的动作迅速地着。
另一头,风见裕也赶到了警视厅楼下的庭院里,一个金发黑皮肤的年轻男人正在亭子里等着他,他的身边还有一个黑发绿眸的青年,在风见来之前,两人似乎在聊着什么,说话的气氛显得有些轻松。
风见裕也认得出来,那是自己的同僚,曾经和零先生一起前去卧底潜伏的另一位公安警察诸伏景光。
“风见。”在风见裕也开口前,降谷零,不,目前化名安室透的男人已经朝他打了声招呼。
“风见君,好久不见。”一旁的诸伏景光倒是相当有礼貌地说道,“你怎么感觉跑得好像很急的样子?需要我回避么?”
“不,那个……”风见裕也停顿了一下,还是严肃地正色说道:“降谷先生,还有诸伏先生,内阁将那个组织的事情,委托给了一个民间侦探社。”
“哎?”两人同时对视了一眼,一道皱起眉来,诸伏景光比起安室透要来的更快反应过来,他连忙开口问道:“那个民间侦探社的名字是不是武装侦探社?位置是横滨的。”
“是的。”风见裕也认真地点头,“诸伏先生你知道?”
“当然了啊,我的性命就是他们救下来的。”诸伏景光笑了起来,“不过既然是交给他们的话,我想应该是经过内阁,还有那位老爷子深思熟虑的结果吧?”
这话的最后半句听得风见裕也有些稀里糊涂的,但是安室透倒是明白这话里的意思,毕竟日本的真正掌权者其实是一个住在七釜户御柱塔上的老人这种事情,确实不好让其他人清楚,会造成混乱的。
不过即便如此,安室透也有些忍不住地皱了皱眉,诸伏景光清楚自己这位好友的脾气,在他开口前已经打断了他,“零,你要知道,武装侦探社的侦探真的非常不得了,而且那位江户川乱步先生,绝对当得上世界第一的名号,还有救了我那几个人,那个年轻人的眼神跟乱步先生都带着几分相似,恐怕也是能一眼看穿很多事情的人。”
安室透皱了下眉,他是不赞成将平民也牵扯建立的行为的,毕竟无论是公安还是警察的身份,都让他认为自己的天职就是保护一般人。可是横滨的武装侦探社,还有那位传闻中的世界第一名侦探江户川乱步,是连组织都会顾忌几分的特殊存在。
“零?”诸伏景光见到安室透忽然沉默了下来,不由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最近是不是又勉强自己了,你昨天到底睡了多久?”
“没,我只是回想起来了一些关于武装侦探社的事情而已。”安室透回想了一下说道。
“哦,怎么说?”诸伏景光有些好奇地问道。
“即使是在组织里,他们也会尽量不在横滨那块地界活动。”安室透说着摇了摇头,“那里的情况很奇特。武装侦探社作为一个并不是官方组织也不是地下组织的中立组织,却能在整个横滨的治安体系里占据非常重要的一个席位,本身就是实力的一种体现,更何况他们之前还救过你,我自然是清楚武装侦探社的分量的。”
在说他作为一个消息灵通人士,自然清楚江户川乱步的名声可不是吹嘘出来的,他的推理能力之强悍,已经让组织的人都感到忌惮的程度。好在组织的人处理事情,向来舍得花钱让外围人员去尽可能地处理掉一切痕迹,这才没有让之前的组织暴露在武装侦探社的面前。
安室透想到从几年前开始,在美国的行动就一直不太顺利的贝尔摩德,她会来到日本,一方面是有那位先生的指令,另一方面则是,她在美国是差点被赶出来的啊,她在美国执行调度的好些事情,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位美国侦探家爱伦坡给多次识破,最后搞得组织差点在美国出名,于是那位先生干脆就一纸调令,把贝尔摩德干脆从美国调来了更需要人手的日本。
安室透想起贝尔摩德就猜到了那位有着厚刘海总是抱着只浣熊的那位名侦探,但是因为他没有实际和对方交过面,只是稍微地了解了一下这个爱伦坡而已,然而这个给贝尔摩德快造成心理阴影的男人,在更早之前的某次国际推理比赛里,输给了只是过来度假的江户川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