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卫然奋力一拳把赵威的鼻子打成了一滩烂泥,牙齿打落三颗,含两颗门牙,估计这一个月是没法见人了。张全见状,兴奋得差点喊出声。
赵威发出一声惨嚎,他被这一拳打得两眼发黑,来不及把牙齿吐出来,一边努力的想睁开眼看看动手的是谁,可还没看清,一个麻布袋就从身后套上了他的脑袋——对方不止一人!
两眼抹黑的赵威摸索着去拔剑砍套麻袋的陈维,还没摸到,剑就被梁导一脚踢飞。卫然又是一记铁拳捣中赵威腰眼,直捣得赵威浑身发麻,只能张着嘴哼哼。卫然让开身,让张全来打第三拳。
张全怒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照着麻布袋就是一拳,这一拳挟怒而发,也不知道打中了哪里,反正听赵威惨嚎的凄厉程度,一张脸肯定是烂了。出了这一拳,张全觉得浑身舒坦,痛快至极,忍不住放声大笑,感觉心中的郁结宣泄了不少。
赵威感觉极度恐惧,一边口齿不清的求饶,一边全力挣扎。梁导力大,将赵威牢牢箍住,张全趁机朝赵
威胸腹一顿痛打,拳拳到肉,畅快淋漓!
梁导放开泣不成声的赵威,小陈飞起一脚将赵威踹倒,张全迅速跟上,对着赵威身上一顿乱踩乱踢。直到卫然示意可以走了,张全才奋力一脚“咔嚓”踏断赵威的腿骨,豪气陡生,仰天长啸道:“痛快!痛快!”
和三人飞奔在夜色中,张全只觉得全身毛孔都在往外喷着热气,身体欢畅得无法形容,心情美妙得无法言喻,简直飘飘欲仙。当了几十年老实人,今晚是他此生中最痛快的一晚。他甚至觉得,这才是人生,有了这一遭痛快,就是死也值得!
所以,在其他三人都没出声的情况下,他特意出声暴露了自己。
次日,卫然三人都有些忐忑,反倒是张全精神焕发,仿佛换了个人似的,而且十分坦然。
卫然暗道惭愧:我这心理素质,怎么连老实人张全都比不上了?
正思量着,匡蕾凑过来低声道:“卫然,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卫然摇头道:“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匡蕾露出怀疑的目光:“你们该不是带张全去逛青楼了吧?”
卫然哭笑不得:“你想哪儿去了。”
匡蕾挺起小胸膛道:“我可是听说了,梁导乃是风月场上的意愿强将,连县尊大人的女人也敢抢。梁导肯定把你们给带坏了,哼哼,你们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知道的可多了!”
卫然不禁莞尔,这个单纯迷糊的小姑娘有点意思,她越这样说,越显得单纯可爱。
“小姑娘,我们几个可都是遭人嫌遭人妒的,你靠近我们,就不怕别人欺负你?”
匡蕾双手撑腰道:“你不要小看我,我家里也不是普通人家,很厉害的。”
卫然双手合十:“惹不起惹不起。”
匡蕾笑道:“说真的,因为你有一种特质,你来武陵分堂明明时间很短,却先后改变了两个人,梁导和张全,可见你感染力很强,具有天生的领袖魅力。”
卫然龇牙道:“蕾姑娘过奖了,说得我心花怒放,下次再有挣功勋的事,我叫上你。”
“一言为定!”匡蕾喜道。
趁着闲暇,卫然跑了一趟象棋社,却见谢宇正在和管家谢远下棋。见到卫然前来,谢远马上让出位置。
“谢兄,你怎么对下棋越来越感兴趣?怎么回事?经营象棋社也不一定得擅长下棋吧?你只要擅长经营就行了。”卫然奇道。
谢宇沉默了,喃喃道:“我需要培养一个健康的兴趣爱好…”
众所周知,谢宇的爱好是纳妾,从他那十八位妻妾就看得出来。
卫然讶然:“发生什么事了?”
谢宇满脸沧桑的喟叹:“诚哥死了。”
“诚哥是谁?”
“你不认识诚哥这很正常,因为你不是风月场上的人。诚哥姓伊,是个花丛老手,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在圈内很有名,大家都尊称他一声‘诚哥’。然而他死了,给了我一个警示——应该培养一个健康的爱好!”
“健康的爱好?”卫然道,“你不是有品茶的雅趣吗?”
“哪能从早到晚喝茶?恰好我自己办了个象棋社,顺便学学下棋咯。”
卫然点头:“下棋是好事,锻炼思维。然而诚哥到底怎么死的?怎的给你如此警示?”
“诚哥…死于后院失火,内闱火并…妇人嫉妒之心不可不防啊!”
“啊,那谢兄你须得注意。”
谢宇犹豫良久,终于咬牙狠心道:“我决定了,再也不纳妾了,此生只得十八房妻妾罢了!”
卫然怔了怔,喃喃道:“你这个‘只’字用得好…”
二人正闲聊,忽然一个下人匆匆进来,附耳说了几句,谢宇神色一变,放下棋子对卫然道:“高手来了,我们去看看。”
走到厅堂中,见两个人在堂中弈棋。
左侧那人约四十岁年纪,背着一张大弓,猿臂蜂腰,一看就是身手矫捷之人。右侧那人是个贵公子,与卫然差不多年纪,白净雍容,气质高雅。
两人气度如渊停岳峙,一派高人气象,旁观者不自觉的退后,让出一片空地,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