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簿身份远不如几位大佬,好声好气的向卫然解释所有人都没有权限借走地图,包括郗偏将车郎将都没有权限,并不是故意为难卫参军。
卫然点点头,随着主簿走入费桦帐中。费桦不在,主簿摊开地图,然后守候在地图旁边。
江华扫了几眼,道:“我可以临摹一副吗?”
“不行。”主簿回绝得很硬气。
“不借走,就现场临摹也不行?”江华有些不悦。
“不行。”
卫然问道:“主簿说话这么硬气,想必实力不凡?”
主簿拱手道:“卫参军说的哪里话,我平时管些文书,不用上阵杀敌,不过是个炼精五层,算得上什么实力不凡?不是我硬气,是军令硬气,费将军的命令我可不敢违抗。”
“炼精境?”卫然笑了,然后把张乐游送的迷神符打了出去,主簿便失了神,两眼无光的怔怔发呆。
“画家,该你出手了!”
江华拿笔将地图临摹了下来,山水画的部分就没有摹了,而是按照卫然的要求,改成能方便快捷理解的
三角形圆形标记,边角上还注明了比例尺,可以说是比原图先进十倍。
“卫然,换上你发明的这些记号之后,地图简洁明了,比原来的地图强十倍!”江华啧啧称赞。
其实地图用羊皮画更好,但是帐内只有一张空白的羊皮,擅用的话痕迹太重,怕费桦事后问起,还是用纸不显眼。
江华画完之后,卫然小心翼翼的用真气把墨烘干,然后将纸折好放入怀里,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军帐。
二人离开后,主簿猛然醒过来,满心疑惑:刚才发生了什么?
次日,卫然找到车振,索取手下六十人,车振痛快的答应了,先给卫然一本花名册,然后领卫然到校场。
卫然随手翻了翻花名册,然后打量着自己的手下。光看身体素质的话,五十名士兵比想象中的好。
没道理啊,卫然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军方,怎么突然这么好?卫然心中疑惑,定睛一看,五十士兵虽好,而十个亲兵比想象中差。
见士兵们肆无忌惮的聊着天,有的甚至把屁股对着卫然,卫然顿时明白了,看了一眼花名册,突然喝问道:“扈大牛,你原属哪一部?”
一个强壮的士兵习惯性的答道:“原属武猛校尉部下!”
卫然侧目望着车振:“郝孝的手下,可以啊车郎将,这该不是你的意思吧?”
车振摇了摇头,他有点害臊,他觉得郗海这个做法有点小题大作,五十个人,在一个新手指挥官的率领下,不可能完成任务的,郗海何必再掺这一脚呢?
卫然道:“既然不是你的意思,我大概能猜到是谁的手脚了,有权限的人屈指可数。”
车振眼皮子一翻:“与我无关。”
跟车振耍嘴皮子没用,卫然对那群傲气冲天的士兵们道:“点个名,熟悉一下。”
士兵们仿佛没听到一般,或站或坐,自己聊自己的。郝孝看不顺眼的人,就是他们的敌人。
卫然仿佛没看到士兵们的骄狂,自顾自点名:“赖七。”
没人回应。
卫然再喊一次:“赖七!”
依然没人回应,甚至有人哄笑。
卫然失望摇头,喃喃道:“原来是个没种的,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认。”
一个坐在地上的惫懒军汉闻言站起身来,挑了挑眉
毛:“老子就是…”
话还未说完,他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拳头,拳头以他反应不及的速度迅速变大,“砰”!
卫然劲道一拳把赖七的鼻子打成了一滩烂肉!
赖七发出一声难听的嚎叫,捂着鼻子挑了起来。他的几个同伙口中喊着“五哥”,马上站到赖七身边,望向卫然的眼神充满了恐吓之意。
卫然轻蔑的勾勾手指:“来来来,六个人一起上吧,往我脸上打,不敢打的是孙子!有种么?”
见卫然这么狂,赖七及其同伙反而不敢嚣张了,虽然目光依然很讨厌,但身体至少老实了。他们这时候终于想起了,化气境大圆满的郝孝都打不过这个卫参军。
“还有不认识自己名字的吗?一起过来活动活动筋骨。”卫然肆无忌惮的挑衅。
见兵痞们敢怒不敢言,卫然对车振道:“这些兵痞,我可以打吧?”卫然并不觉得跟赖七这些人讲道理能讲得通,索性用最粗暴直接的办法,这样更符合军营的作风。
“能打,只要你有理由,怎么不能打,这是军中,规矩很多,但又没那么多规矩。”车振不咸不淡的说。
卫然感到满意,车振的态度从恶意往中立方向偏了一点。
“点名继续——赖七。”
赖七捂着鼻子,恨声应答:“到!”
“扈大牛。”
“到!”
“吉壮。”
“到!”
…
点名过后,卫然接收了十个亲兵十个随从,再到张乐游手下去交换些好使的。
张乐游确实有面子,昨天上交的手续,今天就批下来了,上边同意了张乐游的要求。
于是郝孝手下的二十人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换到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