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信不信我告状
陈清欢心中暗暗叫苦,好不容易来了两个强援,没想到这两个强援一见面就要死掐。
偏偏她这个楼主不好拒绝任何一方,无论偏向哪边都是得罪人的事情。
张志奇马上向陈清欢施压:“空桑楼主,如你所见,我与卫然势同水火,如果你如果你执意要留下他,那就等于赶我走,张某人只好失陪了!”
陈清欢苦着脸望向卫然:“卫统领怎么看?”
卫然熟练的摆出受害人的姿态:“他要赶我走,但是我没有他这样的心思,如果能都留下来固然是最好,全凭你做主就是。”
张志奇再次施压:“空桑楼主,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一旦我离开,之前允诺的符箓可能无法运送过来了。”
此言一出,众女大急!对于这场战争来说,天师道的符箓是绝不可少的!
张志奇绝对不能走!
几个婆婆迅速下定决心要帮张志奇挤走卫然,她们互相使着眼色,最后由钱婆婆越众而出:“楼主,容
老身一言,我们空桑楼尽是女子,本来势弱,全靠天师道的符箓强化,才有了一线生机!楼主,你可千万别做出错误的判断啊!”
韩夜妃焦急不已——坏了,卫然要被赶走了!
卫然身后的一众玄星阁弟子皆面露忧色,他们都看得出来己方形势不妙,这回脸可丢大了!
钱婆婆更是对卫然道:“卫统领,我感激你们特意前来支援,但眼下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免得伤了两家和气。”
孔修竹大怒,这老太婆,我们是来帮你的,你竟然说什么大局为重?惹恼了我们,谁管你们空桑楼的大局?
卫然却伸手一拦孔修竹,示意他不要冲动。
张志奇见卫然如此行为,以为其认怂,便得意的望了卫然一眼——怎么样?玄星阁哪有我们天师道强?你们千里迢迢赶来帮忙,却被人拒之门外,这感觉一定不好受吧?哈哈!
陈清欢沉吟良久,终于开口了。
她走到张志奇面前,深深的施了一礼:“在这场战争里,天师道出力甚巨,起了举足轻重的地位,我们空桑楼深知贵派的付出,并且深表感谢!如果战争结
束,空桑楼还没被灭门的话,我们会为天师道立碑纪念,并供起已牺牲的张祭酒灵位,如同我们的前辈祖师一般祭拜。”
张志奇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让他有些慌张,甚至没有接陈清欢的话。
陈清欢继续道:“这一回,我非常希望你们两边都能留下来,但是如果你坚持要赶走玄星阁的人,那么我只好抱歉了…”
众皆哗然,什么?陈清欢竟然拒绝了天师道,选择了玄星阁?
她傻了吗?且不说哪个门派更强,但眼下这种情况,当然是选择天师道对空桑楼更有利!
张志奇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这不可能!为什么?”
陈清欢依旧保持着礼仪:“因为他们不赶人,而你们赶人,我们空桑楼不喜欢赶人。”
张志奇瞠目结舌了好一回,他又羞又愤,本想仗势把对手赶走,没想到反过来赶走了自己!
这我可怎么向门派交代?
张志奇慌张的往楼梯处走了几步,然后猛的扭过头喊道:“卫然!敢不敢下楼过几招?”
卫然劝道:“你这是何必呢?”
张志奇大声嚷道:“你就说敢不敢吧!”
卫然本不想跟天师道的人打,但更不愿堕了玄星阁的威名,于是正色问道:“张志奇,你如此咄咄逼人,是代表天师道向玄星阁发难,还是仅代表私人恩怨?”
张志奇虽然羞恼,但还没傻到自称代表天师道的地步,于是喊道:“当然是私人恩怨,天师道与玄星阁向来交好,我二人决斗,无论胜负都不影响两派交情。”说罢直接撞破窗子御剑飞了下去。
卫然点头:“那我就放心了!”飞剑一起,也从窗子处飞了下去。
众女齐齐下楼围观,到达场中时,张志奇已经出手了!他娴熟的打出一张剑符,只见一道两人长的粗大红色剑气呼啸而出,直指卫然!
张志奇这一手玩得漂亮,连韩夜妃看了都不得不服气——毕竟是当坛主的人,手底下确实有些真本事,就看对面那位统领如何应付了。
卫然稍稍弓身,身体微微前倾,打出一招恒河大手印,透明的巨手一抓,把那道粗大的红色剑气抓在手中,如同捉泥鳅一般。
张志奇本也没想过要一招制服卫然,紧接着又有新动作——雷符!最为正宗的正一雷符。
卫然不禁百感交集,当年他把正一雷符当作杀手锏,在武陵郡时一再以正一雷符保命或杀敌,现在世事变迁,别人反过来用正一雷符对付他。
他心中感慨,手上却是丝毫不慢,使出了紫霄狂雷真诀,“滋滋”两道紫色雷光相撞击,却是张志奇更胜一筹,正一雷符剩余的雷力继续扑向卫然。
卫然霎时中了雷光,身形一晃,落得个麻痹难动。
张志奇面现轻蔑:“在我们天师道面前玩雷法?简直班门弄斧!”同时给自己加持了一张巨力符,抓住机会仗剑而上,打算凭借巨力符一击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