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说到这里,卫然突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葛主簿连忙停住话头。
过了好一会儿,卫然点了点头,葛主簿才继续道:“平长老的意思是,绝对不能让囚雷谷掌控渔阳郡,囚雷谷的势力越大,我们守脉人就越艰难。一旦囚雷谷掌控了渔阳郡,对玄星阁和守脉人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你应该阻止石盏的计划。”
卫然皱着眉头,没有马上答应。
葛主簿觉得有些荒谬——你不接口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要反对平长老吗?
平息所说的道理,卫然当然都懂。
但问题是,他一直在不断积累功劳,离朱雀使的位置已经很近了,如果这次不但没立寸功,反而把事情搞砸了,那朱雀使很可能再也当不成了。
当不成朱雀使,就没有资格接触龙脉——真的靠守脉人能解决龙脉的事情吗?
守脉人忙活这么多年,几乎没什么作用,还不是得靠我卫然拿命去搏?
卫然不是质疑平息的决定,平息有这个想法是对的,这
件事确实对玄星阁和守脉人有坏处。
他仅仅是质疑守脉人的能力。
既然守脉人并没什么卵用,那我应不应该选择舍弃守脉人而让自己当上朱雀使呢?
不行,我不能做那种事。
范长坡其实是自杀的,但仅仅是因为看起来像被我舍弃,我都难过了好一阵子。
我不能做舍弃同伴的事情——尽管大部分守脉人确实没什么用。
不过平息本人还是有能力的,而且还救过我的命,所以这件事情不用再犹疑了。
卫然抬起头道:“我会阻止囚雷谷控制渔阳郡的计划。”
葛主簿这才放下心来。
卫然又道:“请你转告平长老,让他把白骨头陀引到我这里来…”
他思索了一会儿,写了一张纸条递给葛主簿:“你把这个交给平长老,让他按照纸上的方案行事。”
葛主簿惊呆了:“你…你这是在要求平长老给你干活?”
“怎么了?不行吗?”卫然有些诧异。
“当然不行,到底他是长老你是长老?只能长老安排我们的工作,哪能我们安排长老工作呢?这不反了吗!”葛主簿觉得卫然的要求有些荒谬。
卫然笑了笑:“别说的那么生硬,就是让平长老配合我一下而已。”
我这次特意来渔阳郡是为了立功的,你不让我立功,我必须得想办法挽回一些损失,所以让你配合我,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葛主簿只是摇头:“不过是换个说法罢了,实际上你还不是在使唤平长老干活?不可能的,平长老不会答应的。”
卫然道:“你不用想那么多,只管把方案交给平长老,任由他判断就是。”
葛主簿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你是不是把自己的分量看得太重了?你是囚雷谷的护法,不是守脉人的护法。”
卫然不想跟他争辩:“你只管传纸条便是,平长老答不答应我都不会怪你。”
葛主簿心里嘀咕着:你当然不会怪我,因为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不过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传话机器罢了。
不过他依然收下纸条,静悄悄而迅速的离开了官署。
不久之后,平息收下纸条,仅仅看了一遍,就爽快地答
应了卫然的要求,并安排葛主簿办事。
葛主簿万万没想到平息会是这种态度,忍不住道:“平长老,你跟这个卫然以前就认识吗?他是不是你的多年好友?”
平息摇头:“我跟他认识还没多久,连半年都不到。”
“那你为何对他如此言听计从?”
听到葛主簿的问题,平息收敛神色,郑重道:“葛兄,我们守脉人在幽州这么些年了,不过是自保罢了,在龙脉大事上没有半点进展。我觉得如果真的能破局,关键就在卫然身上。”
葛主簿道:“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平息摇头:“他比我说的还要更厉害。”
此时非常厉害的卫然正在和非常不厉害的耿三立聊天。
耿三立诚恳的说:“我相信伟哥这一次回来,绝不会是那么简单。如果你知道他的什么计划,请务必告诉我,我不会害伟哥的!相信我,我会想出一个周全的办法,既达成伟哥的目标,又不伤害渔阳郡。”
卫然有些犹豫,他既然已经决定要破坏石盏的计划,那么要不要趁机借助耿三立这颗棋子呢?
耿三立又道:“我知道你在怀疑我的能力,别看我样子比较怂,胆子也比较小,但我能在太守身边站稳脚跟,也
是有些本事的——全靠了我这聪明脑袋瓜。所以你不必怀疑我的本事,我恳请你把伟哥的计划告诉我。”
嗯?刚才好像有人在我面前自夸聪明?
你能有我这理科学霸聪明?
出于各方面的考虑,卫然决定不借助耿三立这颗棋子,而是凭自己之力破坏石盏的事。
他对耿三立实在太不了解了,也没有时间去了解这么一个无关轻重的人。
不了解,那就是不确定性,这个时候卫然不需要不确定性。
所以他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