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假。 将那位皇子交给绣衣使者钟承安和范忠的灰袍人,不出意外的话,看来真的就是夫子。 李承庆虽然精明过人,但此刻却依然无法将那位皇子和秦逍联系起来,却是一脸怨怒道:“所以他一句话,你就真的将天下交给妖后二十年?这是李唐的江山,你有什么资格拿去做交易?是了,你之前说过,先帝留有手诏,你......你为何不奉诏?” 夫子看着李承庆,眸中却是显出怜悯之色,道:“庆王爷,你假死脱身,这二十年来所为,也算是大手笔,非常人所能为。凭心而论,你的才干确实了得,甚至不在先帝之下。其实老夫当年也确实动过念头,如果先帝真的突然薨逝,李氏皇族之中,你还真是最适合稳定大局的人选。可是你谋害姽婳母子,蛇蝎心肠,如此歹毒之心,有违天道,如何能为人主?老夫见到先帝,先帝也拿出了那份手诏,确实嘱咐老夫辅佐你登基,如果不是在此前发生了那些事情,也许老夫真的会为先帝做这最后一件 事。” “你......你向先帝告知了真相?”李承庆已经明白过来。 夫子淡淡道:“事关他的血脉,老夫又怎能将如此大事隐瞒于你?他拿出手诏之后,老夫思虑再三,终是将你派人下毒之事的真相告知了先帝。先帝得知此事,却是极为冷静,亲手将那份手诏烧毁,而且有言,你的德行远不足成为万民之君。” 李承庆闭上眼睛,片刻之后才道:“那你可将自己出卖李唐,与袁凤镜的交易告知先帝?” 夫子神色平和,微颔首道:“自然不会隐瞒。先帝闻知皇子不但活下来,而且已经远离京都,却是欣慰,此后安然薨逝!” 一阵沉寂之后,李承庆终于再次问道:“那孩子如今在何处?夏侯已经登基二十年,难道夏侯真的会将江山交还给那孩子?” “袁凤镜布下迷阵,让夏侯和所有人都以为姽婳母子已经逝去。”夫子缓缓道:“而老夫却已经将那孩子从宫内带出,交给了可靠之人。那人以自己的后半生始终保护着皇子。只不过因为姽婳当年先后被种下两种剧毒,那孩子在腹中就已经被毒性侵蚀。好在毒性大部分都被姽婳所承受,那孩子虽然被寒毒侵蚀,却并无性命之忧。而且老夫专门教授了护卫之人银针克毒之法,在那孩子发作之时,可以缓解痛苦。十几年间,他们隐居于偏僻村落,从无远离,而老夫也始终与那人保持 着联系,对那孩子的情况一直都是十分关注。” 秦逍看着夫子,问道:“夫子可认识宫女宋慧?” “她是姽婳宫里的侍女。”夫子道:“一直侍候在姽婳身边,性情温婉,品德淑良,对姽婳忠心耿耿,也是深得姽婳喜爱。姽婳产子之时,便是宋慧在旁服侍。只因当年情况特殊,姽婳产子之时,无法招来稳婆,所以为姽婳接生的就是那名叫做宋慧的宫女。是她亲自为皇子第一次沐浴,而且亲眼看着老夫带走皇子。此外袁凤镜善后布置现场,宋慧也是一同帮忙,而且她按照袁凤镜的嘱咐做了证言,夏侯才相信袁凤镜带进宫内的那名死婴是皇子。” 秦逍双手握拳,眼睛泛红,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夏侯本是想杀了宋慧灭口。”夫子道:“好在袁凤镜保住了她,而且此后宋慧对当年的真相一直守口如瓶。” 秦逍心想宋慧确实是功劳不小,不过也并非守口如瓶,若无意外的话,苏宝瓶便是从宋慧口中得知了皇子还活在世上的真相,宋慧甚至将皇子身上的胎记也都告诉了苏宝瓶。 不过这也是情有可原。 姽婳娘娘出自海陵侯苏家,而苏家被诛灭后,苏宝瓶便是死里逃生的幸存者,苏宝瓶易以姽婳娘家人的身份找到宋慧,宋慧确认之后,透露了实情,却也是情意所致。 “她虽然是一名侍女,却也有着大忠大义之心。”夫 子凝视秦逍道:“你莫忘记她对你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