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帝说是找安然吐槽,一半也是为了反馈她提的要求的情况。
“看来她是不会改了。唉,难怪以前我常听人说,老人像小孩,还真是,我娘以前年轻时,多谨言慎行的一个人啊,现在竟然放飞自我到这种地步,性子完全变了,我都快认不出她了。”建元帝道。
他整天跟安然打交道,安然有时会有一些无意识的来自现代的词语,他听了,觉得说的有道理的,也会跟着说,好比这放飞自我,他以前不知道放飞自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现在,看着他娘,他终于明白放飞自我是什么意思了,这简直是……太一言难尽了。
幸亏是他娘,要是别人,他早懒得理了。
“那现在怎么办?唉,无论我做什么,她都要絮絮叨叨好久,絮絮叨叨也就罢了,大不了我装作没听见,不跟她一般见识,但她不但絮叨,还非要我按她的意思做,这就遭罪了。”安然道。
建元帝摇了摇头道:“我自己都没办法,还能怎么办,只能少往她跟前凑了。咱皇儿不是还小吗?你在坤宁宫带皇儿,少去她那儿吧。”
安然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哪是那么简单的事,我不去她那儿,她来我这儿啊,以前我还能打坐修炼,现在连打坐修炼都没时间了,她有时一整天都在我这儿,指点我这件事怎么做,那件事怎么做,孩子该怎么带,等等……”
也不怪圣母皇太后会整天都在安然这儿,以前承安帝在位时,她要整天斗其他妃嫔,忙的很,很充实,但现在呢,承安帝倒台了,其他妃嫔都在太安宫锁着,她也懒得跟一群失败者有什么来往,而母后皇太后又称病闭门谢客,她也不能找母后皇太后聊天,建元帝又没其他妃嫔陪她聊,于是,她能找着一起玩的人,就只有安然了,整天骚扰的也只有安然和建元帝两个可怜人了。
建元帝听了安然的话,也替她发愁,事实上,他自己也烦,因为有时他娘也会找他,在他耳边唠叨,他忙的很啊,唠叨的他心都烦了,但好歹是老娘,总不能每次来,都拿国事繁忙,没时间听她唠叨,将她打发出去,于是有时不得不听她折腾。
安然看建元帝愁眉苦脸,便道:“其实她这都是闲出来的毛病,只要有事做,她应该就没时间到处唠叨了,不过要将管理后宫的事交给她,我怕到时以她现在爱管事的性格,会把后宫上下管出毛病出来,所以也不敢交给她……”
她还没说完,就被建元帝打断了,道:“可千万别交给她,现在都有不少宫女太监烦她了,你再让她管理后宫,我怕就她现在吹毛求疵的性格,要搞的后宫造反。”
“哈哈……”安然看着建元帝惊恐的表情,不由想笑,于是当下便道:“是啊,这办法不太好,所以我觉得,要不教太后打打牌吧,我最近想到了一个新颖的打牌方式,也许会让太后喜欢的,等她入迷了,应该就会忙着打牌,不会管我们了。”
其实当然不是她想的,而是现代有的,只是她总不能说是从现代或者这个世界的什么地方来的吧?撒谎容易被人拆穿啊,所以只能说是自己想的了。
“哦,什么打牌方式?叶子牌她似乎不喜欢玩。”建元帝道。
这个时代流行叶子牌,但对圣母皇太后似乎没有吸引力。
安然道:“我管它叫麻将,跟叶子牌不同,我已经让人制作了一副,呆会咱们就去陪太后打一圈,看看她喜不喜欢这个新的东西。”
叶子牌其实挺无聊的,事实上,纸牌都有些无聊,看现实中打麻将的人数远超打纸牌的就知道了,安然觉得,麻将能成为“国粹”,那么多人爱打,总是有道理的,只怕太后也会喜欢的。
她当时委婉地跟建元帝说太后的事时,就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一旦建元帝不想劝他娘,又或者劝不动,她就动用这第二个方法。
其实让太后安静的方法太多了,毕竟她可是有系统商城的,里面什么好东西没有啊,但,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用那些东西的,一来要花生命值买,她不想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来之不易的生命值;二来她也不想控制一个人。
当下安然便将麻将拿给建元帝看,然后又叫来自己宫中的一个太监和宫女,四个人凑成了一桌,说了下规则,但跟建元帝打了起来。
打了几把,建元帝连连点头,道:“这东西母后应该会喜欢。”
毕竟连他都觉得有趣嘛,要知道他可是除了练武,很少对什么东西感兴趣的人。
“既然觉得可以,那你今天有空吗?要是有空,咱们下午就去母后那边,将这东西给她,还有把她宫里几个总管和女官教会了,力争让他们陪母后玩好,只要他们能陪母后玩好,让母后不会无聊,到处指点,那就是有功。”安然道。
建元帝点点头,道:“我会跟他们吩咐好的,我想只要母后喜欢,他们也会努力陪的,毕竟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当下建元帝又跟安然后面打了几圈,对规则已熟练掌握了,然后便跟安然吃了饭,来到了慈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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