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道:“不知父亲找我有什么事。”
谢大老爷道:“是这样的,你大哥他现在到了相看亲事的年纪了,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办个赏花宴,帮他寻门亲事,其实不光他,我想着,以后家里兄弟姐妹的亲事,都希望你能帮帮忙,帮他们找些好的,毕竟你现在是亲王妃,地位高,有面子,由你出面找,比我跟你娘出面要好。”
当下谢大老爷虽将来意说了,不过他自然不会将他的盘算说出来,毕竟要让安然知道,他是想借她给谢大郎造势,拉大旗作虎皮,别不愿意。
所以只这样说,而且还拉上了其他人,他这样说,是为了将谢大郎摘出来,明明是为了谢大郎,但这样说了后,会让安然以为,他是为了家里全部子女考虑,不是只为了谢大郎考虑,免得安然因跟庶出兄弟关系不好,不愿意帮忙,这样说了后,安然为了谢四娘和谢五郎,也会同意的,要不然不给谢大郎办宴会,将来也甭想给谢四娘和谢五郎办宴会,要不然别怪他在他们亲事上做手脚,要知道他们的亲事可掌握在他手中,安然要脑子清楚的话,最好乖乖听自己的话。
不过谢大老爷那点小算盘怎么可能逃得过安然的眼睛,再说了,就算安然没猜到,她会帮谢四娘甚至谢五娘等,也不可能帮连姨娘的子女的,所以不管谢大老爷有什么心思,安然都是一个不可能。
安然倒是没猜到谢大老爷会拿谢四娘和谢五郎的亲事要挟,不过就算知道了,她也是不怕的,毕竟,安然早就想收拾谢大老爷了,等谢四娘和谢五郎谈亲事的时候,谢大老爷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下场呢,安然怕什么?
于是当下听了谢大老爷的话,安然便淡淡地道:“王爷身体不适,需要静养,王府是不可能办什么宴会的。”
安然这话半真半假。
真在于,礼亲王府的确因礼亲王身体不好,没举办过大型宴会,免得吵到了他。
假呢,则是礼亲王最近身体好多了,要真举行宴会,也不是不可以,毕竟礼亲王对安然差不多是言听计从,安然说想举行一次宴会,礼亲王不可能反对的,毕竟王府本来就因为他身体的缘故,从不举行宴会,显的冷清的很,礼亲王怕这样冷清,别留不住安然,所以安然平常提什么要求,只要不是办不到或过分的,礼亲王都会同意的。
谢大老爷可不知道安然这话半真半假,只一听安然的话,就傻眼了,他先前琢磨了好多种安然拒绝,他该怎么回答的应对预案,就等着一定成功呢,现在好了,人家抬出了礼亲王,他可不敢跑到礼亲王跟前吵这事,于是当下可不是傻眼了?
安然要的便是这个效果,她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因为她要拒绝的话,谢大老爷肯定会找各种理由纠缠,所以便抬出礼亲王,她知道,只要一说礼亲王,谢大老爷便没办法了。
果然,谢大老爷听了安然的话,半晌没了主意,但他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当下想了想,便道:“王府不适合,那在你的县主府怎么样?陛下不是封你做县主了,赐有宅子,给你做县主府的吗?那就去县主府设宴好了。”
安然看谢大老爷还不死心,不忍直视,无语地道:“那个县主府,我根本没住也没管,里面除了看门的,啥也没有,只怕草都不知道多深了,跑那儿去设宴,让人笑话吗?”
谢元娘她们倒劝过她,说是让她将县主府拾掇拾掇,免得荒久了,哪天想住了,收拾起来太费力,毕竟皇帝赐给她的时候,那府第还是很好的,以前都有人打理,不是荒成一片的。
本来安然也曾想过按谢元娘几人说的,买几个下人打扫一番,毕竟她们说的不错,长时间不维持,里面一旦荒起来了,哪天想用的话,再打理可就要麻烦了。
她正那样想着呢,结果,那天不巧(抑或是幸运?),碰到谢大夫人也来看她,看大女儿等人也在,说起让安然拾掇县主府的事,谢大夫人便也插了句嘴,道:“是啊,你大姐她们说的不错,宅子请人维持着较好,刚好你弟弟也慢慢长大了,总想出去玩,去别的地方我也不放心,就去你的县主府玩好了,没人管他,想来他是愿意去的,但又有咱们的人照看着,我也放心些。”
安然听她这样说,本打算买几个下人打扫一番的,顿时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她可不想自己花钱请人天天维持着宅子,最后变成了谢五郎玩乐的地方,况且,到时要在自己的宅子变坏了,指不定谢大夫人还会怪自己,觉得都是自己不好——这种迁怒是极有可能发生的,毕竟在一个宠溺孩子的母亲眼里,她的孩子永远不会有错,错的都是别人——所以谢大夫人那样说了后,安然就没收拾宅子了,也省得有个干净宅子在那儿,总有人打宅子的主意。
没想到她还预防对了,这不,这会儿谢大老爷也将主意打到了县主府。
“再说了,我是礼亲王妃,真要办宴会,不在王府办,跑去自己的县主府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礼亲王是不是感情不好了呢,到时太后、陛下找我谈话可怎么办?”
谢大老爷听了她前面一段话,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