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叶公公自然也知道,当下便跟李淆说了。
李淆又不傻,自然知道这事是不能承认的,但他就怕他这样说了后,皇帝仍然不打算放过他,毕竟从上一次刺客事件来看,皇帝似乎不是讲理之人。
叶公公道:“这理由已经够合理了,要是陛下还是不相信,咱们也没有更好的证据,那就只能使用方司珍说的那个办法了。”
李淆迟疑地道:“那方法有用吗?”
毕竟说什么赌咒发誓,说了假话让老天五雷轰之类,这方法也太不靠谱了吧?要是到时没用怎么办?
叶公公也觉得这方法不靠谱,但因是安然说的,鉴于对安然能力的信任,叶公公还是道:“方司珍应该不会无的放矢,咱们要跟陛下解释了,陛下不相信,就先按她说的做呗。”
意思就是,到时做不通皇帝的工作,就死马当活马医呗。
李淆想着没别的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就在两人商量的时候,皇帝派来传话的太监已经过来了,正如李淆想的,皇帝让李淆过去问话。
李淆紧张不已,带着叶公公等人过了去。
李河等人看李淆过去了,也跟着过去了,他们想看看热闹。
那妃嫔跑去告状的时候,老皇帝正因身体不好,在花园里晒太阳,所以这时接见李淆等人,便是在外面花园里,这样的地方,安然是很满意的,毕竟万一李淆给自己辩解不了,需要她动用轰雷符,室外自然更方便操作。
其实不到万不得已,安然不想动用轰雷符,毕竟轰雷符是要用她的生命值购买的啊,再者,也怕原身觉得这样做,她自己做不了,评价度下降。
但面对老皇帝这样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昏君,也只有这个法子,能万无一失保全李淆,所以安然也只能准备使用了,好在原身只想报仇,没提什么事都要按她的能力来,这也很正常,要什么都按她自己的能力来,她的能力真的很难复仇,她大概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并没像上一个许愿者那样,提这样的要求。
不过安然还是尽量用她自己的能力就是了,实在不行,再使用外、挂。
李淆来了,看皇帝脸色阴沉,想起上一个被皇帝一杯毒酒赐死的人,就不由更紧张了。
而那个陷害他的妃嫔,还在那儿嘤嘤哭泣,求皇上给她作主呢。
这是一个低位妃嫔,也是了,如果是高位妃嫔,估计家族也不会将她推出来做这种事,也只有低位妃嫔,对家族没什么作用了,便被家族推出来,再发一次光和热,如果皇帝没因她说的事,迁怒她也就罢了,就算迁怒了,反正是一个低位妃嫔,损失了也不心疼。
显然这女人是家族弃子,也是个可怜人,但如果她的可怜,是加害自己的话,李淆也不会同情她的。
皇帝听了那女人的话,便阴沉沉地看向李淆,道:“你有什么说法?”
李淆便将安然跟自己说的话说上了,道:“陛下明鉴,我这样做,不是自寻死路吗?我傻了才会这样做,所以是她陷害我。”
的确如此,但,那个姓刘、品级只是宝林的低位妃嫔听他这样说,生怕皇帝信了,到时自己的任务就完不成了,然后还会因诬陷皇储候选人,被皇帝一条白绫送上路,便道:“你是以为我不敢嚷出去,所以才敢动手的。”
这话也有些道理,李淆觉得这女人还真会狡辩啊,他没有急智,根本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解。
一边的叶公公看李淆被刘宝林堵的语塞,知道大事不妙,便想接过话头,但皇帝没让他开口,他是不能开口的,只要他一开口,皇帝不但会立马打住,只怕还会将他拉下去打死。
所以他开口没用,不过是赔上一条性命而已。
当下叶公公看李淆不会说话了,不能说话的他,只能朝他猛使眼色,意思是李淆不会辩解的话,让他将安然说的杀手锏拿出来。
李淆这会的确不会辩解了,毕竟这儿又不是现代,有监控,能还原一切真相,他能怎么辩解呢?于是当下李淆看了叶公公的眼色,只能像安然说的那样说了。
当下李淆便道:“我敢发誓,我没做那样的事,如果我做了,五雷轰顶。这位娘娘,你敢发这样的誓么?”
刘宝林自然不信赌咒发誓真有什么作用,所以当下一听李淆这样激她,再看老皇帝看向她,大有她不敢发誓,就要相信李淆说的意思,便道:“臣妾当然也敢发誓。”
于是当下将手掌竖了起来,也发誓道:“我发誓,我没有撒谎,没有诬陷这位公子,要是我诬陷了他,五雷轰顶!”
刘宝林是以漫不经心的姿态发这个誓的,在她看来,赌咒发誓根本不会有任何事,这世界上,不会有神明一说,不说别的,光是宫中就有多少罪恶,也不见得老天收拾过谁,所以她帮着家族做事,诬陷一下李淆,这有什么呢。
哪知道,就在她刚发完誓,还不及她嘲笑李淆,两人都没事,这样发誓没用,他是不是该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