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唐老太太看唐老太爷出事了,心里还是很担心的,也害怕老头子走了,自己没个商量的人,到时会出事。
这会儿听了大房三房的提议,想着自己要不帮大房三房,大房三房只怕会怪自己,到时苛待自己,所以还是帮一把吧,至于二房同不同意,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毕竟她也不敢得罪二房啊,免得到时吃不到好的了。
——唐老太爷出事了,唐老太太失去了主心骨,现在正六神无主呢,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三家之间的争端,所以就打算这样和稀泥,却没想过,大房三房不会让她和稀泥的。
此时距离唐老太爷中风,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唐老太太悲伤的心情也好的七七八八,又有心情好吃好喝了,大房三房也是看唐老太太精神恢复了,这才找她帮忙的,毕竟要是她精神状态不好,他们可不敢在事情没成前,劳累了她,让她劳累过度,过去了,那样的话,他们失去了这个制约二房的武器,事情就要成不了了。
二房一看大房三房一起过来,还带了不少人过来,其中更是有老太太,心中就不由“咯噔”一响,害怕起来。
不怪他们这样害怕,实在是大房三房每次摆出这样的阵仗,多是想找他们的麻烦,所以他们能不怕吗?
果然,一开口,二房就不由一蹦几尺高了。
“什么?!让我女婿给你们找官做?做什么梦呢,我女婿有那本领,我儿子早当官了,还会白身?!你们看看我儿子的情况,也知道我办不了这事啊。”
看了眼老太太,然后唐二叔追加了句,道:“这事我真办不了,哪怕你把老太太带来威胁我,也没用,这事已经超出了我能办的范围。”
唐老太太听了,在一边暗暗点头,其实她也觉得,大房三房提的事情,太不合理了,二房要真有那能耐,还不早给自己家寻个官做做了?
其实大房三房在京城这么长时间,在闹了无数笑话后,也发现这个情况了——官不是说做就能做的,是要科举考上了才能做官,要是没考上,凭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做不了官,顶多也就是一些大官,能给子孙讨个荫封,数量还有限,按制只给一个荫封,运气好,你是皇帝宠臣,皇帝一高兴,可能会赏几个,但一般只有一个。
也就是说,庆安伯爵府由于地位高,的确能通过荫封,让人没考上科举就做官,但那仅限庆安伯爵除庆安伯爵世子以外的儿子做官,让外人却也是不行的。
既然知道不行还提,那大房三房这是无理取闹吗?
那倒也不是。
这不,他们看自己提这个要求,二房死活说做不了,哪怕拿老太太威胁他们,他们也办不成后,也没继续纠缠了,毕竟这的确是二房甚至庆安伯爵府都整不成的事,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没意思。
于是当下唐父便道:“如果你办不到这个,也行,那就给我们两房,一房置个一千亩田地吧,有了这么多田地,我们也不怕将来生活无着了。”
不错,大房三房是先为难二房,看二房完不成他们的要求,再提出自己真正的要求,这样一来,二房总不能拒绝了,毕竟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是想跟他们撕破脸吗?要真那样,那他们可就要让老太太到处说他们弃养父母的事了。
本来大房三房是想让二房给他们各一万两银子,他们自己买田地的,但上一次给银子后,他们发现在这周围买田地挺费事的,所以便打算,让二房直接给他们田地,也省得他们去买。
二房听大房三房狮子大开口,一张口就各要一千亩田地,自然不愿意,当下不由冷笑道:“我凭什么要给你们两千亩田地?”
唐父和唐三叔无耻地将唐老太太往前一推,道:“不给?不给我们就让老太太去外面说一说你们当年消失不见,弃养父母好几年的事,看咱们那位伯爵世子夫人可会受什么影响。”
虽因这一年多二房补偿了大房三房,还好好地养着老两口,他们就算说出去,效力也比当时刚进京时差,但,再怎么差,也肯定有用的,所以大房三房才敢继续拿这个威胁。
大房三房猜的不错,唐父和唐三叔这话一出,二房脸色顿时变了,脸上神色变化了好一番,方艰难地道:“给你们田地可以,但两千亩太多了,抽出这么多钱买田地,要影响我的生意了,一人给两百亩田地,这总行吧?”
唐父道:“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就要一人一千亩!”
二房怒了,道:“一家五百亩,爱要不要,随你让老太太到外面说去。”
当下唐二叔就要挥袖离开了。
大房和三房的人交换了下眼神,觉得这程度也可以了,有了这五百亩田地,再加上之前的两百亩,一年有七百两银子花销,也是过的去了。
于是当下看唐二叔要翻脸了,便答应了下来,毕竟真让老太太去外面说二房的坏话,虽能伤害到二房,但,他们的好处也得不到了,所以自然还是能得到好处较好,撕破脸没意思。
倒是大房三房本来还以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