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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钱满的地盘, 王惩也是熟客。
未免有什么人把这里的事情散播出去,经理迅速将四周的人驱散,等酒吧的大门一关, 孙大少已经意识涣散、人事不知了。
王惩冷冷的将人甩在地上,擦了擦手上的血渍,面无表情地说:“叫个救护车吧,免得人死在这里。”
“是。”
经理看了眼面目全非, 几乎被鲜血覆盖了整张脸的孙大少, 后背发凉的打了个寒颤。
——
即便有意掩盖,但在第二天,孙家大少被王惩打进医院的事还是传了出去。
据说人当天晚上就被抬进了急救室,到第二天人还没醒。
得知这件事的孙小少爷悲愤至极, 觉得王惩太过目中无人, 公开表示他们孙家愿意开放资源,降低成本和他方取得合作,只为让王惩付出代价。
虽然上城有不少享受安逸的人不想得罪王惩,但一旦有明晃晃的利益吊在前面, 那点忌惮又算得了什么。
不少人狮子大开口要从孙家换一碗血,才愿意张开嘴对着王惩咬一口。
孙亦郡早已失去理智, 他只要王惩付出代价!他什么都愿意!
一时间门, 整个上城无比热闹,王惩也承受了多方的针对和施压。
——
“你看看你现在闹成了什么样子,我早就跟你说过做事要做干净, 而不是留下尾巴被人来看笑话!”
王先生怒不可遏, 他并不是责怪王惩和孙家“打擂台”,也并不在乎孙大少被王惩弄进医院的事。
他只是在乎王惩大动干戈,把一件小事闹的人尽皆知。
王惩神色不明地坐在椅子上, 并不在乎王先生的怒火。
听到对方的话,他也只是嗤笑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没什么情绪地说:“这就是你特意把我叫回来的原因?浪费时间门。”
“站住!”王先生一拍桌子,吓得旁边的佣人都屏住了呼吸,连一向关注王先生身体的王太太也垂头抿着唇,一句话都不敢说。
压抑凝固的氛围让王惩感到无比的厌烦。
他厌烦于为什么每次都要在饭点把他叫回来,平白无故的影响他一天的胃口。
“王惩,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身后传来了冷冷的声音,里面所透出的威严与狠厉带着刺骨的寒意。
以往每次王先生用这种语气说话,必定是要动“家法”了,轻则皮开肉绽,重则病重入院。
王惩沉默着摁住自己受过伤的那条手臂,经过休养,骨折的地方早已恢复正常。
但他在重复抚摸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感,甚至比受伤的时候还要剧烈,痛的让人忍不住打颤。
冰凉的手指不经意间门勾上了手镯,他猛地一顿,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经过长时间门的佩戴,冰冷坚硬的手镯已经染上了他身体的温度,像一对精致华美的手铐,锁住了他的双手。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晦涩不清。
他也已经有一段时间门没有和陈戈徒见面了。
陈戈徒这个人,总是高高在上地站在顶端,俯瞰着上城的一切。
令人着迷,也令人厌恶。
他抚摸着手腕上的手镯,想起了那个在船上的吻,眼眸逐渐变深。
不知道此刻的陈戈徒在做着什么。
看到他转身回来,王先生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一双透着寒芒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王惩却是径直走到餐桌旁,一只手伸向了桌沿。
王先生瞳孔一震,立马用两只手压着桌面,面含警惕地看着他。
却见王惩挑着眉嗤笑一声,拿走了椅背上的外套,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被摆了一道又丢了面子的王先生脸一沉,正要发怒,王惩早已走出大门不见人影。
现在的王惩可不是小时候会乖乖跪在地上挨打的王惩了。
——
王惩成了视野的中心,自然不是什么亏都没吃。
不少人都等着他们两败俱伤,好虎视眈眈的上去吃两口肉。
同时,还有不少人思忖着陈戈徒什么时候会出手。
却不知被他们惦记的人此刻正在漫不经心地喝着茶。
一边泡在温泉里的钱满把温泉当泳池来玩,赤.条.条的在里面扎猛子,把水花都溅到了陈戈徒的裤腿上。
陈戈徒冷眼微垂,不紧不慢的用手指掸去了那滴水珠,冷漠的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抬,只随手甩了条浴巾过去,选择眼不见为净。
钱满被盖了满头也不生气,更不介意自己赤.身.裸.体,完全一副自由人的模样,但碍于陈戈徒的面子,他还是将自己包了个严实。
上了岸,他坐上椅子,喝一口微凉的酒,满足地叹了口气,“听说外面已经闹的不可开交了。”
说完,他又看向陈戈徒,见他还是那幅冷冰冰,硬邦邦,一点也不为所动的模样,不禁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他的无趣
“你就不担心这事闹到最后不好收场?”
陈戈徒面不改色地抿了口茶,淡声说:“会吗。”
钱满咂了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