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都市 “你只能输给我”(9 / 18)

狗那个词,虽然他觉得在陈戈徒的眼里这个形容最贴切,但他还是不愿意承认,这样起码让他看起来还不算输的太难看。

王惩咬紧了牙根,眼神阴冷,“是你故意在拍卖场把地皮的价炒高,又故意让我和孙家对上,这样就没人敢和孙家合作,你顺势可以接手,后面的一切也就都在你的掌控当中。”

陈戈徒没有打断他的话,只是看着他那双因为怒气而瞪圆的眼睛,轻描淡写地说:“你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吗。”

王惩忍不住一噎。

他都知道,却还是像个傻子一样供陈戈徒玩乐。

“可我当时让你不要掺和进来!”

“我有向你承诺过吗。”

“……”

面对陈戈徒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王惩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他再也发不出声音,只是觉得冰冷的海风穿透了他的心脏。

【他在难过】

干预电流变成了另一种难以言喻的刺痛。

陈戈徒垂下眼,眸色晦暗,像漆黑的洞穴一样深不见底。

他不是一个容易失态的人,所以因他而产生的干预电流不多,大多数是由情绪失控的王惩来触发。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股电流就消失了。

哪怕后来王惩还是会用一种凶狠的态度对待他,却仅仅是一个带血的吻就替代了这股电流。

看着对面站在余晖中的身影,他向前走了一步,王惩却后退了。

他眸色微闪,继续向前,王惩继续后退,一路走到了靠近海面的岸边,被翻腾的浪花打湿了鞋面。

陈戈徒并未停下脚步,他面色冷静地看着王惩,步伐稳健,姿态闲散,却在无形中以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向王惩逼近。

终于,袭来的浪花从他们的身边翻过,海水卷湿了小腿,王惩也停下了脚步。

他却依旧向前,目不转睛地看着王惩的脸,在王惩直勾勾的视线中,他一把掐住王惩的下巴,用一个吻堵住了他。

王惩瞳孔一缩,垂落在身侧的手猛地一抖,两只手镯在颤抖中磕碰着他的手腕。

刹那间门,一种燎原的烈火烧过了他心尖冒出的芽。

太阳垂落山头,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黑了下来,只有半个藏在云里的月亮悬挂在上空。

陈戈徒一边用那双幽深清冷的眼睛看着他,一边越吻越深。

男人间门的悸动与欲.望也不过就在这一瞬间门。

王惩抬起手,用力地攥住了陈戈徒的衣服。

他总是在任何地方都不愿意认输,哪怕是此刻这个没有原由的吻,他也以一种更加火热的架势摒弃了呼吸,搅动着舌尖,恨不得身体相.融。

直到大脑充血,不得不在窒息前重新灌入新鲜的空气,这个吻才到了终点。

陈戈徒先一步停了下来。

他看着王惩被红晕上色的脸,沉稳而冷静地说:“我虽然从未向你承诺过,但我也不会让你输给孙家。”

王惩神情一顿,抬头看向他。

他松开手,挑起眉,展开一个短暂而惊艳的笑。

“你只能输给我。”

咚。

咚。

咚。

王惩的耳朵全都被他自己的心跳占满了。

之前所有对陈戈徒的失望与愤怒都化做一种被用力填满的心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力才压下那种几乎要从他的胸腔蓬勃而出的情绪,哑着嗓子说:“这就是你的解释?”

陈戈徒出声道,“是。”

王惩又乱了心跳。

陈戈徒是个做什么事都不需要理由的人,只在于他有没有兴致,更遑论是这种于他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的解释。

王惩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会显得他有些狼狈。

他别过头,在深沉的夜色中,低声问,“一起看海吗。”

陈戈徒眼眸深邃,说:“不了,夜晚风大,早点回家。”

王惩没有说话,他停在原地,注视着陈戈徒的背影。

而陈戈徒在走回没有浪花的沙滩后,回过头,看着他说:“不走吗。”

王惩张了张嘴,向前挪动了脚步。

“走。”

一前一后的影子在哗哗作响的海边被无限拉长,两个湿漉漉的脚印也在清冷的月下逐渐拉近。

这样一场看似针锋相对、风雨欲来的对峙就这样落下了句点。

到头来,还是陈戈徒赢了一成。

曾在很久以前,钱满就说过一句话,王惩这人狠是够狠,就是不够稳,尤其在陈戈徒面前,还有一种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傻。

——

——

面前高耸入云又气势恢宏的大楼是无数人仰望的存在。

孙亦郡不久前才来过,现在却连踏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他咬着牙,红着眼睛,奋力解释,“我只是想见陈戈徒一面,我有话要问他!”

“抱歉,无关人员不得入内。”年轻的安保人员死死地拦在前面,没有表情的脸看起来颇有素养,实则态度强硬。

“我只是进去和他说一句话,只有一句,我不是无关人员,我是……”孙亦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