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先生垂着头,连脖子都涨成了红色。
回顾他全部的恋爱生涯都没有说过也没有听过如此出格的话。
像这种调情的话只会出现在那些小黄书里。
“知道了。”陈戈徒波澜不惊,连脸色都没变。
秘书先生松了口气,不由得再一次感叹陈戈徒内心强大。
亦或者……这就是他们的情趣?
秘书先生不太确定的想着,但一对上陈戈徒那双冷冽的眼睛,他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就算是情趣,那也是王惩那个变态一个人的情趣!
“那我就先出去了。”秘书先生弯腰告退,打算将手里的玫瑰送给十七层的同事们。
昨天送了十六层,前天是十五层,这几天下来,陈氏集团大部分同事都已经送了个大半。
秘书先生前脚刚走,王惩就好像算准了时间打来一个电话。
——“怎么样,我送给你的东西还喜欢吗。”
“王惩,你在哄小姑娘吗。”
听到他冷淡的声音,坐在办公椅上的王惩哈哈大笑起来,他转动着椅子看向落地窗外的高楼大厦,蔚蓝的天空广阔无垠,无数的人都被俯瞰在脚下。
男人天生有好斗的本能,更有想成为上位者的征服欲。
王惩眯着眼,在脑海里细细品味着陈戈徒每一个有可能会出现的表情。
是生气,还是不屑,亦或是和往日一样的波澜不惊。
无论是哪一个,都令王惩觉得兴奋无比。
那天回去之后,他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到了青春期时期梦里的陈戈徒,也梦到了他一直以来压抑在心底的丑陋欲.望。
当时大学时期放出的那一句狠话并非是为了面子,而是他曾真的动过那种淫.秽的念头。
以前他们像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泾渭分明,只争高低。
但现在骤然拉近的距离让他内心的贪婪得到了灌溉。
他分不清那是满足还是空虚,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臣服于陈戈徒,还是想让陈戈徒臣服于他。
越来越混乱的情感扭曲成了一团散不开的迷雾。
他想赢想了这么多年,如今干涸许久的岩浆快要破土而出,陈戈徒的脸,陈戈徒的声音,陈戈徒的味道,全都越来越清晰,清晰到了如梦魇将他困住的地步。
就像如今,他只是隔着电话听到了陈戈徒的声音,他的身体就开始不受控的躁动。
如果他近距离看到陈戈徒的脸,他一定会露出无法自控的丑态。
“陈戈徒,你和我……”王惩张开嘴,却突然失了声音。
要怎样呢。
他心里的恶魔冲撞着他的喉咙,他舔了下干燥的唇,哑着嗓子说:“陈戈徒,做我的人吧。”
我觉得我好像挺喜欢你的。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太大了,让他不得不一只手捂着心口,才不至于心脏过速而死。
他直起腰,屏气凝神地听着那边的动静,却只能听到浅浅的呼吸。
即便如此,在说出那句话之后,他的心里也好像被挖空了一块,极力想要什么东西填补进来。
——“不可能。”
冰冷的声音透过电话有些失真。
王惩又开始耳鸣,被挖空了的地方填进了一大团森冷的空气。
他不想再听陈戈徒说任何一句话,“嘭”的一声把手机砸向了落地窗。
“王少。”外面传来兵荒马乱的声音。
“滚!”
他目眦欲裂地盯着门口,好像要窒息一样不停地喘着气。
陈戈徒,怎么敢!
电话突然断线,陈戈徒神色阴冷的放下手机,
让他当王惩的人。
王惩,怎么敢。
——
接下来一段时间王惩不再每天送东西过来,也不来陈氏集团做客了。
这让秘书先生既不安又不习惯。
虽然王惩每天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随便出入也很吓人,但不出现之后更吓人。
只是看陈戈徒的样子却丝毫不受影响,冷漠如初,仿佛之前和王惩“浓情蜜意”的人不是他,前几天心情不虞的人也不是他。
“先把吴家的项目进行拦截。”
陈戈徒一边往外走,一边随手将文件递交到秘书手中。
秘书弯腰接过来,暗自在心里想着他果然要对一些贼心不死的小家族下手了。
“好的,泛舟国际的执行总裁已经和您约好六点在蓝山恋见面,目前已经是下午五点,行车时间大约为四十分钟,您现在要即刻出发吗。”
“出发。”
“好的。”秘书先生立即点头。
蓝山恋是个正儿八经的高端会所,但不适合谈生意。
因为来这里的人大多数是为了谈感情。
即便陈戈徒预留了二十分钟,但还是在堵车的情况下迟到了十分钟。
如果是其他人,泛舟国际的执行总裁不说勃然大怒,也必定不会再等下去。
但陈戈徒的面子不能不给。
在他以一己之力干挎孙家之后,上城的人就知道陈戈徒要从陈家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