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双色羽织(2 / 2)

呢。

与印象中相比,今日的刀匠村可就安静多了。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分外遥远,不知是谁家还吹着鼓风箱。许许多多的火男面具行走在路边,有的走得歪歪扭扭,有的正在抬头望天,刀匠村的街道上倒是比印象之中更加热闹,许是没有了锻刀修刀的需求,所以才拥有了格外多的闲暇时光吧。

一同走到此处,便要与先前遇见的两位刀匠告别了。他们好像还有重要的差事要做,不过临分开前还是很贴心地为他们指明了通往铁之森家的路线,虽然绀音也知道该怎么走。

在原来的村庄,铁之森的小屋背靠山丘,位于最偏僻的角落里。就算是搬到了这里,僻静的位置依旧不变,估计要走上好一会儿才能见到铁之森的锻刀炉中冒出的黑烟吧。

慢悠悠走在街头。义勇过去不常造访刀匠村,更认不出面具后面是什么人。在他看来,连这些火男面具都是如出一辙的。

有些意外,刀匠们倒是认识他——虽然总是要经过好一番仔细的打量,用目光将他从头到脚全部扫过一遍,最后落在他

() 的羽织上,这才发出感叹似的一句“原来是水柱大人来了啊!”。

“也就是说,要是你把这件羽织脱了,就没人认得出你是水柱了?”

在经历了第六位刀匠的目光洗礼之后,绀音得出了如上结论。

说真的,义勇一点也不想肯定她的推测,但是……

“……也许是这样没错?”

但是实在无法否认。

恍恍惚惚之间,义勇莫名觉得走在刀匠村的自己,如同光秃秃地飘忽摇晃在风中的羽织。

别人眼里的他好像就只是这么一件双色的羽织而已,除此之外的——譬如他被剪坏的脑袋,或者是仅剩一只的手,全都不存在。

也许这是好事一件,可多少有点微妙。他干脆不深想了。

“那么那么!”

绀音忽然跳到他面前,分外兴奋的模样。

“如果你把羽织给我穿,别人会不会以为我才是水柱?”

这是个值得深究的好问题。

他想了想:“应该不会吧?”

“我们试试就知道了嘛!”

扫兴的回答显然没有扫走绀音的兴致,她依旧满怀期待地蹦来蹦去,一会扯下他的袖子,一会儿又戳戳他的肩膀,虽然没有直白地动手脱掉他的羽织,可每个小动作都在进行着暗示。

真该庆幸今日的风还算温暖,就算是少去一件羽织,也不会被冻到。

在绀音的小动作彻底进化为捣乱之前,义勇脱下了外衣,顺手搭在她的肩头。

他比绀音稍微高一点,身量也更宽阔,没想到本就宽松的羽织穿在她身上,意外的很合适,许是因为昂首走路的姿态足够撑起这件衣服吧,虽然义勇也不懂她为什么非要采用这么夸张的姿势。

难道是想要模仿水柱的样子吗?可他平时也不会这样走路啊。

这点小小疑惑被踩在脚下,一点一点消失在路的尽头。一直走到哪位刀匠也看不到的角落里,他们总算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结论——

果不其然,压根没人会把穿着中分小褂的绀音认作是富冈义勇。

“为什么啊!”绀音很不服气。

义勇平静地说出了显而易见但唯独被绀音忽略掉的事实:“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一代的水柱不是女性。”

“啊——什么嘛!”

她的无能狂怒持续了两秒钟,最终因为无处发泄,只好灰溜溜地钻回到了心底里,彻底消失无踪了。

另外还有一个不知道该算作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发现。

失去了羽织的富冈义勇本人,没有被任何一位刀匠认出身份。他似乎被大家当成了某位不善言辞也鲜少与人接触的新进鬼杀队员。

“坏了。”绀音瘪着嘴,露出一副慈悲神态,说出口的话倒是丝毫慈悲都不存在,“你在这里的人缘好差。”

她脱下羽织,学着义勇刚才的样子,丢到了他的肩上。

被她穿了一会儿,羽织染上了和她相似的凉意,算不上刺骨,但着实存在感十足。义勇不说话了,只是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今天的风真冷。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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