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崔宛乔鬼使神差地想,那些不会是聘礼吧,给谁啊,她连个收货的家长都没有。
“你们不会这么做。”崔宛乔对张海楼道,“现在我以崔家家主的身份,要求你和他们别来追我。”
张海楼道:“无礼要求,我们可以不执行的。”
“那你就试试。”崔宛乔绕过他,张海楼果然没有动作,其他人也不敢贸然上前。
张海楼诧异地问:“你怎么回事,你不想嫁啦,你不是很爱族长么?”
崔宛乔提着裙子往湖边跑去,没有回答他。
“你跑哪儿去啊?”张海楼啼笑皆非,“这儿都是张家的地盘,你就是跳湖里也马上有张家人把你捞起来!”
崔宛乔不小心踩到裙摆,踉跄几步又稳住了身形,衣服上和头发上的金属片掉了一地。
“丫头,别跑了,你妆都花了,让族长看了肯定笑话。”张海楼可以非常轻易的拦下新娘子,并将她带回来,绑在马背上,送她去往张家祠堂,可崔宛乔脾气张海楼是见识过的,逼急了,张海楼还真应付不过来。
“小张哥,怎么回事,族长夫人逃婚,我们怎么跟族长交代?”张千军万马问出所有人的困惑。
“能逃到哪里去,张家镇也没她能藏的地方,先让新娘子自个儿冷静冷静吧,兴许是婚前焦虑什么的。”张海楼一副过来人的反应。
就在这时,屋子里的女人们冲出来,直接从栅栏跳到地面。
张海月焦急地喊道:“哎呀,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夫人跑到机关林里去了!”
张家祠堂——
张起灵的手上全是汗,他刚刚差点把手里族谱给捏碎了,好在张海客及时发现抢救了下来。
他第一次见到张起灵如此紧张,像失了魂的野兽,张起灵刚刚已经把手腕上的银镯子给掰断成好几节,现在正要去摸别的可以让他掰断的银饰。
成亲是这么可怕的事情吗?
把张家族长都吓成这样?
“族长,你要不喝点酒?”张海客递给张起灵一个酒瓶子,里面是张家的特制陈酿。
张起灵把酒拿在手里,迟迟不动:“怎么还不来。”他问,像是有些烦躁。
“人多,可能路上比较耽搁。”张海客看了看腕表上的指针,“时辰没到,他们肯定在路上了。”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小张哥打过来的,估计快到了,要我们准备。”
张起灵不着痕迹地吞咽唾液,把背挺得笔直,他的新娘,就要从面前那道门走进来了,张起灵感到莫名的雀跃,恨不得立刻起身迎接。
崔宛乔会是什么样子呢,张起灵从早上一直在期待见到穿着嫁衣的崔宛乔对自己展开笑脸的样子。
张海客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难看,他挂掉电话,对张起灵道:“族长,新娘跑了。”
张起灵浑身一震,却还是冷静地道:“她现在在哪儿?”崔宛乔没法跑出张家镇。
“机关林。”张海客说,“他们找不到她了,说是掉进了陷阱。”
只听嘭的一声,张起灵手里的酒杯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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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楼蹲在地上抽闷烟,一根接一根的,地上已经落了好几根烟屁股,熏得张千军万马躲老远。
其他张家人渐渐停止了搜寻,一些人正从机关下面爬上来。
没人找到崔宛乔,也不知她掉下陷阱后被传送到了哪个位置,他们不敢贸然搜索,机关的布局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改变,人越多越容易触发新的问题,万一崔宛乔在下面出了什么事就完了。
“你说族长夫人什么情况,她干嘛逃婚?”张千军万马问张海楼,“她不是和族长爱得死去活来么?”
张海楼吸了一口烟:“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族长夫人。”他也不明白崔宛乔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这个时代的女人,抗拒婚姻?
“你不是最懂男女之事了吗。”张千军万马穷追不舍地纠缠着张海楼,“我有一个小猜想,族长夫人是被强迫的,她压根就不爱族长,但是族长看上了的女人是跑不掉的。然后她就被掳到这儿来,结果一逼婚,就想寻短见。”
张海楼把烟头用舌头一卷,火星的那头朝张千军万马的脸一弹,他抬手一拔,就把烟头打到一边:“你干嘛!”
“你这不是小猜想,你这是胡思乱想。”张海楼站起来,“夫人和族长两情相悦,自由恋爱,你是没看到他们一天到晚要亲多少次嘴儿,族长夫人更是天天叫族长宝贝,亲爱的,我听得肉都麻了。”
“你咋知道他们,他们亲,亲嘴儿?”张千军万马结结巴巴地道。
张海楼笑了笑说:“你多观察两天你也能看到,他们不避讳的。”
张家人陆陆续续围了过来,几十只火把照的森林通天亮。
“小张哥,族长什么时候回来啊?”一个张家人开口。
“快了,半小时前就通知海客新娘跑了,以族长的性子,该是要到了吧。”张海楼就地挖了个坑,把烟头埋起来,“我再下去一趟。”他道。
“你别下去,小张哥,我们能找的都找了,没有。”那人道,“最好还是等族长回来再想办法,机关下面暗道重重,万一不小心碰到什么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