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不出话来,他到底和张海客不同,张海楼对于亲情要比张海客在意得多。
崔宛乔深吸一口气:“小张哥,你别阻止我,很早以前我就想去看看了,我的父母在那里出过事,就说明,那个地方跟我肯定有联系。这次,我必须亲自了解为什么老张碰到这些东西,反应这么大,我是一定要去的。”
张海楼将张起灵抬到床上,麒麟纹身因为高烧显露出来,他摸了摸自己的穷奇,叹了口气。他拿出一个铃铛,铃铛呈青铜色泽,约莫巴掌大小,上面雕刻着清晰的纹路:“丫头啊,你要是想进入古楼,我也不拦着,但你必须接受考验。”
崔宛乔看着青铜铃铛。那是相当古早的物件,看那上面雕刻的花纹,她就知道是商周时期的。
“这东西叫六角铜铃,它是我们老张家的法宝,对敌人非常管用,当然,对我们自己也很致命。”张海楼语速缓慢地介绍,“六角铜铃能使人产生幻觉,严重的情况下,还让人发疯。张家古楼里有很多这样的东西,我们必须测试你对幻觉的反应,如果你能尽快适应,那自然是好的,如果不能,我会一直训练你直到你可以为止。那会非常痛苦,比我们之前的训练痛苦几百倍,甚至真的可能疯掉。”
张海楼还是非常抗拒:“我不赞成你这么做,你是在杀死她。”
“如果我们不这么做,才是真的让她去送死。张海楼,你不要打扰我,这件事关系到整个张家的未来,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张海客看向崔宛乔,“准备好了吗,一开始,我不会太过火。”
崔宛乔凝重地点点头,其实她心里是乱的,对张海客有关青铜铃的说辞似懂非懂。
一阵奇特的铃声传到崔宛乔的耳朵里,十分清脆,她看着张海客摇晃了一下那个铜铃,自己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整个房间都充斥着铃声,张海客和小张哥目不转睛地盯着崔宛乔,她感到有些困惑。
三分钟过去,崔宛乔实在忍不住问:“抱歉,我打断一下,你们现在是我的幻觉吗?我觉得怎么跟你们之前没任何区别,我要做什么才能算过关?”
两个男人愣了一下。
“你没听到铃声吗?”张海客道。
“听到了啊,所以你们不是幻觉?”崔宛乔皱着眉头道,“是不是铃铛坏了?”
张海客心念一动,对着张海楼摇了两下,后者先是震惊,随即便晕过去了。
“没坏。”张海客道,他把铜铃收起来,憋了半天,终于开口,“你是不是耳朵有毛病?”
“你耳朵才有毛病。”崔宛乔没好气地道,“什么意思,我有问题吗,那这算过关还是失败?”
张海客深吸了一口气:“过关了,恭喜,你对六角铜铃免疫。”
“是吗,我看你好像很沉重的样子。”崔宛乔道,她看了看倒在地上,表情痛苦的张海楼,“我刚刚应该像他那样才正常对吗?”
张海客揉了揉太阳穴:“你们崔家人,有时候还挺可怕的。”
“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崔宛乔狐疑地看着他。
“别管我,让我冷静一下。”张海客道,“至少证明,你的确有资格成为崔家家主。”
之后,张海客确定了在杭州的这个吴邪是真的,崔宛乔便将昏迷不醒的张起灵送到了吴邪那里,他们即将要去面对自己的任务,已经没有办法再照顾张起灵。
而吴邪,是崔宛乔唯一信任的人。
只是,吴邪对张起灵犯病的事同样无所适从,吴家出现巨大变故,他最近焦头烂额。
尽管崔宛乔早已知晓吴邪的困难,但她还是耐心地听完了对方的难处。
当时从塔木陀回来,吴三省的死亡,导致盘口都被那帮手下人争相抢夺,那不仅仅只是单纯的生意,还涉及到很多复杂的成分,吴邪对这里面事一窍不通,一直都是潘子在打理,现在盘口出了问题,吴邪和潘子都没钱周转。
吴家似乎放弃了吴三省,他们根本不打算接手这些烂摊子,要不是吴邪去找潘子,其实他也完全不知情。
可是,只有崔宛乔明白,这应该是吴家布下的局,张海客说,吴家和解家,是最先察觉到“那股势力”存在的,他们也一直在致力于想要将“它”揪出来,可这么多年来,这两家能够得到的信息太少了。
即便如此,崔宛乔还是将张起灵送她的手镯交还给了吴邪,这本来就是吴三省送给侄子的“退路”,想必他早已料到会出现今天的局面。但吴邪却天真的以为,那是三叔留给自己的彩礼钱,他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孩儿,所以没有当回事,把手镯转送给了张起灵。
要是那个吴三省知道吴邪的所作所为,估计要气活过来。
如果,那个人真的死了的话。
现在,吴邪有困难,崔宛乔不可能见死不救。
“崔教授,这是小哥送你的礼物,他很重视这段感情,你不能给我,我还有其他办法,你就别操心了。”吴邪极力推辞,然而他现在无计可施。
“如果老张知道自己的朋友需要帮助,一定也会希望我这么做,定情信物可以再有,但你错过了机会,就没法挽回了。”崔宛乔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张起灵,“就当是你帮我照顾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