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玉牒佛陀则双掌合十道，“大雷音寺在心中，不在佛国空间……”

“灵山呢？”玉牒萧华心里一动，看着佛国空间内有一缕缕的佛光透出，如水般冲入神华大陆，甚至还有一些渗入先前空间壁垒的裂痕，玉牒萧华再次问道。

“有佛主自然有雷音，有佛子自然有灵山……”玉牒佛陀笑道，“佛主向来都是佛子心中的佛主！”

“善哉……”玉牒萧华含笑点头，然后一指空间上方剧烈颤抖的须弥山说道，“佛高一尺魔高一丈，此话不虚！”

“不错！”玉牒佛陀的脸上显出凝重，看着须弥山上有神秘变化，而且有更多天魔顺着佛光飞落佛国，甚至那些落入须弥山的佛光都开始发乌了，他开口道，“若无魔高一丈，如何显我佛神通？”

“唉……”玉牒萧华看看玉牒佛陀，叹息一声道，“和尚的我佛……是哪个佛？”

“阿弥陀佛……”玉牒佛陀脸上含笑，一指自己的心说道，“和尚的我佛在此，檀越的心……又在哪里？”

说完，玉牒佛陀抬手一抓，将七宝妙树拿了，盘膝坐在佛国空间之外为之护法。

“是啊，贫道的心又在哪里？”玉牒萧华微皱眉头，低声自语，目光从道仙空间、佛国空间，妖盟空间等逐一掠过。

似乎感知到了玉牒萧华的疑惑，空间虚空之内开始生出淡淡的波澜，这波澜看起来细小但威力无匹，荡漾间将一切湮灭！

波澜延展到虚空深处，那即便是玉牒萧华都无法完全掌控的所在，“嗡嗡……”的震鸣之音响起，一尺方圆的晶状神格闪动而出！

此时的晶状神格跟之前不同，并非晶莹剔透，而是淡金、幽绿、血红和金光并举。淡金和幽绿略显霸道，彼此间有冲击，血红在四周游走，随着幽绿融合淡金，三色之间还有晶状神格中央金光如火焰燃烧，分外璀璨。

晶状神格一出，无数信仰之力从各处用来，化作河流之状汩汩作响。

晶状神格缓缓的旋转，信仰之河也随之旋转，极其奥秘，极其炫丽的霞光和异彩映入玉牒萧华的双眸！

玉牒萧华的身形开始飘飞而起，首次朝着晶状神格落去！

当得玉牒萧华靠近，晶状神格缓缓落入玉牒萧华心口！

“轰……”玉牒萧华周身大震，瞬时无法保持人形，显化出玉牒之状！

此时的玉牒已经不再残缺，同样随着晶状神格旋转！

玉牒愈发的大，将整个空间覆盖，而旋转并没有停止。

于是，空间随着玉牒的旋转再次涨大！

这次不仅是空间增大，界面壁垒上的裂痕也跟着加增，很多裂痕已经深入界面壁垒，凝做空间通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劫或许是一瞬，晶状神格蓦然消失，信仰之河也跟着不见，那充斥空间的玉牒也停止了旋转！

“灵山是佛子的灵山，雷音是佛主的雷音，空间自然也是万物之空间！”

“佛主在佛子心中，吾……也在万物心中，吾之心不必有，万物之心……即吾之心……”

玉牒萧华的声音低沉，即便是天道萧华和因果萧华都不可觉察，而待得玉牒萧华以人形顶天立地的站立了，“刷刷刷……”无数光影又如同海啸般涌入他的眉心。

与此同时，天道萧华和因果萧华各自显露身形，光影又落入其中化作灿烂星光和潺潺流水。

玉牒萧华双眸中一直闪动不停的光影，然后缓缓缩小，当得他恢复原状，那光影也戛然而止！

光影消失的同时，整个空间也恢复如初，“道友……”玉牒巫踏青光而出，脸上带着惊喜道，“贫道感知到十三大神之气息……”

“不错！”玉牒萧华脸上含笑，在眉心之处，轻轻一点，一个骨节凝结出来，递给玉牒巫说道，“贫道见到十三大神了，只不过……”

说话间玉牒萧华将先前所见一些情形传给了玉牒巫！

玉牒巫脸上生出罕见的谨慎，低声道：“那……那个存在是？”

“具体还不太清楚……”玉牒萧华摇头，说道，“那个存在固然被贫道融合，但他将大部分讯息抹灭，贫道仅能得到一些跟他出处无干的东西……”

“那存在的神通非你我如今能比，即便得到他的来历也是无用……”玉牒巫接过骨节，眉心中裂开一个缝隙，将骨节放入，接着说道，“但他的神通……”

不能玉牒巫说完，“轰隆隆……”玉牒巫的体内生出一阵阵霹雳，玉牒巫的身形先是显出巫山之状，随即又幽绿雷光从巫山各处冲出，进入凝结成一个龙首人身的十三大神之像！

玉牒萧华看着玉牒巫化形，笑道：“道友都能得十三大神遗泽，贫道岂能舍了那厮之菁华？”

“荷……”玉牒巫低吼一声，一个幽碧的“诅”字落在玉牒萧华面前，“贫道已经体悟有成，这些交给道友，唉，吾……又要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