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
“闻老师,你怎么每次都、吃软饭呢?”
她的意思是说怎么每次都蹭她的酒店房间住呢。
温兮辞的声音带着戏谑和调戏,明晃晃的,毫不掩饰。
可怜闻寒时一个当代顶流男神,要受这种“屈辱”。
他低头两秒,又实在忍不住地笑出声,她才发现他低头是在憋笑。
“不好意思,胃不好。”他笑着,摊手坐着,有几分“你奈我何”的意思。
温兮辞快被这个男人笑死,她偏过头去小声地笑了起来。闻寒时啊闻寒时,谁能信这是闻寒时说的话?
温兮辞笑了会,就被他带走:“走了,温女士,我准备吃软饭了。”
男人玉树而立,哪有半分小白脸的感觉。倒只有一种他包养了一大片的感觉。
温兮辞掏出手机准备付款,决定坐实他“吃软饭”的罪名,他施施然抬眉,也没去抢,由着她来。
回到酒店,刚进房间,他就问她:“洗澡么?”
暗示简直不要太明显。
就差明示了。
温兮辞不可思议道:“你怎么能满脑子都是这种事情?”
闻寒时很无辜:“什么事情?”
“你别明知故问。”
“我只是怕你觉得身上不舒服,毕竟穿了一天礼服。”他好笑地看着她,一副被冤枉了的模样。
温兮辞狐疑地瞅他几眼。
倒是她小人之心了?
可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要一起么?省水。”
呵。
温兮辞面无表情地去拿衣服进浴室,啪地把门一关。
男人。
他在身后轻笑出声,声音肆意张扬,带着意气风发。
温兮辞回顾了下,似乎许久不曾见他这样开怀。
她抿抿唇,照了下镜子。镜子上的女人,美若玫瑰,脸上灿若朝霞。
等洗完澡,她擦着头发往外走,浑身舒爽。之前身上有化妆品残留,还有火锅味,总觉得不太舒服。
看到他,她随口道:“你也去洗吧。”
话说出口后她就想咬掉自己舌头。怎么听起来她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她明明不急的。
狗男人丝毫没有给她留面子的意思,笑了声,便去了。
笑声所谓何意,她好像懂了,又不是很想懂,一时间不免有些羞恼。
为了掩耳盗铃,温兮辞迅速吹干头发就躺上床,盖好被子,闭眼准备睡觉。
等他出来时,她看起来像是已经睡着。
他真是丝毫不急,慢条斯理地收拾了下。紧接着,温兮辞就听到关灯的声音、他掀开被子的声音,身侧床塌陷进去一块,很快,他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温兮辞装无可装地睁眼,警惕地问:“你干嘛?”
“没有。”
他一边否认,一边亲下来。
温兮辞挣扎,说出自己憋了一晚上的话:“今晚我得奖了,你都不给我奖励嘛?”
他含糊地应着:“嗯……你想要什么奖励?”
她很积极地回答:“奖励一个我在上面?”
温兮辞明显感觉到压在身上的男人身体一僵,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极不可思议的话。她很想笑,有一种自己终于掰回一局的快感和自豪感。
闻寒时看上去还挺好说话地说了句“行”。爽快到温兮辞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天旋地转。他非常非常好商量地就给换了个姿势。
这倒是让温兮辞无措了起来,转主动为被动。
偏偏他还含笑看她,想看看她想做什么。
似乎,主动权都在她的手上。
温兮辞咬了咬牙。
他就是一匹大尾巴狼,偏又装出小绵羊的模样,太假了、太假了!
她泄愤似的在他肩上用力咬了一口。
他丝毫不气,丝毫不急,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似乎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唇边带着浅笑,由着她胡来,不紧不慢地箍住她腰。
夜还很深,窗帘全部关起,却也遮不住屋内万千旖旎。
窗外是星光璀璨,也是月色正浓。
-
温兮辞找了个时间回了趟林家。
她最近一段时间都很忙,很久没回去了。
那日晚会结束,她其实是有被触动内心的。
爷爷奶奶知道她回来,早早的也来了林家等候。他们平时不住这里,而是住在郊外养老,因为郊外环境空气都远比市中心好。
温兮辞车还没到,远远的就看到门口站了许多人,乌泱泱一片。
她咬了咬唇,有些受宠若惊。
其实她很多次都想过,要是她早几年被找到就好了,因为到了她现在这个年纪,整个人都扑在事业上,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陪伴家人,再想陪,也有心无力。
她很忙很忙,忙着这个年纪应该做的事情,奔波于各大剧组各个晚会。连闻寒时都没时间陪,更遑论其他人。
要是能够早几年,比如说在她学生时期,那得有多好呀。那是她最缺爱的岁月,也是她最有空闲时光的岁月,他们可以给她很多很多她所需要的爱,她也能够尽情地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