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不知大师哥找到否?” 岳不群闻听,也是苦笑道:“便只有你这个刚入门的师弟,还记得你大师兄。也不知这小子到底跑去哪里了,大家伙儿找了半宿,也没能找到。今日是衡山派的大典,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华山派可不能缺席。罢了,等大典结束后,托你刘师叔想想办法便是。” 刘正风是衡山派的宿老,又生于斯长于斯,身为地头蛇,在岳不群想来,自然会有办法找到令狐冲这么一个失踪人口的。 在场的众人中,也只有徐阳知道,这个忙刘正风是肯定帮不上了。 此时衡山城内外,不知道多少股乱流,最终都会卷到这位衡山派的高手身上,只希望那些嵩山派的家伙,别牵涉太广吧。 要知道原著里,刘正风的家人徒弟几乎都命丧这金盆洗手大典上,徐阳虽然不忍,但他武功只怕差得太多,改变不了局势。 从低武世界一下子来到中武世界,仅仅是见过的两三个江湖人物,最多可以也只能算是二流高手,都已经可以给自己带来的强大的压力。 不过,有时候武功并不是能解决一切的灵丹妙药,若是自己真能给刘家满门带来一条生路,徐阳自然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一切,只看机缘。 衡山城中,刘府。 一身富贵装扮的刘正风,带着两名亲传弟子,站在大门口迎接贵宾,态度谦和,看起来让人感觉他更像是个富家翁,多过于像个武林人士。 谁都知道,他是在武林风头正盛的五岳剑派中南岳衡山派中,除了掌门人莫大先生外,硕果仅存的宿老级人物。 一手“回风落雁剑”上的造诣,早就超师越祖,甚至有江湖传言他的武功只在莫大先生之上。 然而如此一位武林高手,今日却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再也不问江湖事,无论是认识他或是只听闻过他名头的人,皆是嗟叹不已。 衡山派这是要没落了啊。 此刻在刘正风面上,却丝毫看不出任何不快之色,甚至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都是喜气。 远处遥遥走来一队江湖豪杰,人人佩剑、队列整齐,看起来就十分规整。 显然是哪个兄弟门派过来替自己庆贺了。 走近了一看,领头之人玉面青衫,相貌清雅,气度非凡,不正是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吗? 刘正风和岳不*往不深,不过常常钦佩他的儒雅气度,这次自己金盆洗手,将来是无法声援华山派了,却不料岳不群不远千里从陕西华山来到湖南,刘正风感怀不已。 急忙迎了上去:“岳师兄今日拨冗前来,让小弟如何敢当,多谢师兄,快请,快请进!” 岳不群自然不会拿上架子,微笑道:“刘师兄急流勇退,不争胜负,这才是虚怀若谷,乃是我等武林人士的楷模,若是人人都像刘师兄一般,江湖可不少了许多争斗,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自然是要来恭贺师兄的,不必过于客套!” 刘正风见他谈吐文雅,言语谦逊,心中自然更是佩服得紧,都说君子剑岳掌门是仁人君子,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今日有他在此,看来许多事情都有了把握。 说了几句闲话,便亲自引华山派众人进了大厅。 大厅内,此时已是非常热闹,虽然刚到巳时三刻,离大典正式开始时候还有些时间,恒山派、泰山派、丐帮的多位高手都已齐至,甚至连青城派掌门余沧海也带领几位弟子早早来到,在大厅等候众人汇齐。 众人见面之后,自是嘘寒问暖寒暄一番,只有余沧海早上刚刚见过,心态不平,和岳不群客套两句,便坐下闭目眼神。 徐阳落在华山派众弟子身后,自是不怕被余沧海看到,已经投靠了华山派,莫说余沧海未必能认得出自己,就算是认出来了,他还敢当着岳不群的面前抢人不成? 此时前来庆贺的宾客渐渐到齐,各色人等起码有五六百人,大厅内顿时显得有些拥挤了,恒山派定逸师太和泰山派天门道人,包括余沧海在内都是出家人,性喜清静,带着弟子退入厢房休憩,倒是岳不群十分喜欢交朋友,并不在意来者身份高低贵贱,和每个人都是谈笑风生,皆大欢喜。 一时众人纷纷夸赞华山派掌门没有架子,重振声威光大门楣近在眼前,岳不群一一谢过,神情显得极为恬淡。 徐阳在一旁也是极为赞叹岳不群的举止,不说其它,光广结宾朋这一点,他就比性子孤高的定逸师太和天门道人强上太多。 伪君子其实远比真小人难做的多,若是岳不群一辈子都这么虚伪下去,当上一辈子君子,那他和真君子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此时已经到了午时,刘正风弟子甚多,开始指挥仆役上宴席。 刘府占地也甚广,大厅前后足足摆了两百来席,坐了了个满满当当。 此时突然听到门外响起几记鸟铳声,接着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显然是有什么官员亲至。 只见刘正风特意换了身崭新的熟罗袍,宽服紧带,带着两名亲随弟子,急匆匆赶往前门迎接。 不多时,便见他恭恭敬敬地陪着一名身着官服的大员进门,这官员看上去醉眼惺忪,大大的眼袋耷拉着,脸上除了酒色之气,毫无半点英气,显然并非什么身怀武功之人。 众人正奇怪,只见这位大官,展开一道黄色绸卷,大喝道:“圣旨到,刘正风接旨!” 圣旨? 众人皆是一惊。 要知道虽然如今朝廷声威不足,但到底是朝廷,在场的江湖人士多有不法之事在身,什么杀人越货,偷窃聚赌,都是难免的事。 谁行走江湖,手底下能干干净净的了? 这圣旨一出,甚至有人开始怀疑,刘正风金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