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没了灵气。”
江清欢轻哼了一声,凉凉地说道:“是啊,所以怜花公子日后可别祸害哪位女子,毕竟,女子若是没了灵气,岂非是太可惜。若是为了公子而没了灵气,那就更可惜了呢。”
王怜花笑眯眯地也不生气,一本正经地教育林诗音,“你清欢姑姑便是快要嫁给你表兄的世叔了,你看她如今说话多不好听。咱们小诗音日后要当个精致的聪明姑娘,要让所有的青年才俊来哄你高兴,但偏不让他们得偿所愿,好吗?”
怜花公子不生气,四姑娘自然也不会生气,她也笑容可掬地说道:“虽然我才从栖凤楼回来,但若是可以,我还可以再去栖凤楼一趟,跟师父说飞飞有了身孕,如今附骨针尚未取出,我担心会有什么事,不如让公子搬回傲雪苑住,就近照料飞飞吧。”
王怜花:“……”
江清欢歪头,神情无辜地看向王怜花。
其实江清欢倒是不反对王怜花那样跟林诗音说话,这世道对女子总是太过苛刻,而且林诗音和李寻欢之间的悲剧,江清欢也是知道的。虽然此时的探花郎和林诗音不见得就是她记忆中的那样,可防范于未然总是没有错的。在四姑娘看来,师父从小几要求她去做的日行一善,便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避免一些可以避免的悲剧,也就足够。
可她既然是聂小凤的徒弟,身为冥岳的四姑娘,她自然也不会有太多悲天悯人的情怀,所做之事,不过是自己愿意,并且也觉得值得去做的而已。
江清欢在当天傍晚时分,便已将白飞飞身上的附骨针取了出来,附骨针取出,白飞飞便已晕倒了。幸好王怜花就在门外护法,及时帮白飞飞安胎。
此时已经月上中天,江清欢才从白飞飞的房中出来。而王怜花正在院中一边赏月一边等江清欢。
江清欢看到他还在傲雪苑,随口问你怎么还不走?
王怜花:“我不太放心飞飞。”
江清欢:“那你就留在傲雪苑。”
王怜花:“……但我也不放心岳主。”
江清欢闻言,沉默。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她觉得眼前的王怜花真的是身体力行地给她表现这一点,虚虚实实,她都有些拿不准。她拿不准,师父拿得准吗?
江清欢不清楚师父能不能拿捏得准,但她觉得师父比她要聪明得多,王怜花若有什么心思,定然是瞒不过师父的。而且,经过了罗玄这事后,江清欢觉得师父放下了过去的包袱,如今给人的感觉比从前要轻快许多。江清欢不怕师父喜欢上王怜花,她觉得经过了那么多的坎坷,师父的后半生是想找个人陪着一起游山玩水,还是找个人陪她一起将冥岳推上巅峰 ,都是可以的。只要师父高兴,她想怎样都行的。
怜花公子立在月光之下,绯红色的身影长身玉立,他十分正色地看向江清欢,难得十分正经地说了一句话,“总有一日,你会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可是岳主呢?“
“四姑娘,岳主一生坎坷,如今好不容易放下过去种种,也应该有人陪着她,与她一同分享喜怒哀乐。”
王怜花的话说的确实不错,江清欢每每想起师父,心中都十分心疼。师父总是高高在上,可谁知高处不胜寒,若是有朝一日,她找到了归处,师父该要如何是好?难道指望梅绛雪和陈玄霜陪着吗?那是不可能的,师父纵然是与陈玄霜相认,她也会将两个女儿安排得好好的,希望她们平安喜乐度过一生。
可是师父呢?
有谁能陪她走过春夏秋冬?又有谁可以与她一起分享人生?
王怜花看着江清欢的神情,轻轻一笑,“我愿陪在她的身边,不管以何种身份,都十分乐意。若是她希望我接管冥岳,我也可以为她做到。从此以后,她若想走遍大江南北游历天下,又或者是只想留在冥岳一隅天地中与两个女儿共享天伦,都随她高兴。至于我,四姑娘不必担心我有何所图,我从到投靠冥岳之日便已告诉你,我愿为岳主效犬马之力。”
不为冥岳,只为岳主。
岳主何许人也?聂小凤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