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九生很快就感觉到了，虽然觉得不妥，但没有和这个人正式碰上之前，他还是多练练刀法吧。感觉到旁边飘着的两个熟悉的鬼的气息，九生直接翻了个白眼，然后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抓住了一个。

“还有完没完了？”

被抓住的牛头马面差点吓尿，果然每一次动手都弄不死他！现在被抓住了可怎么半？！跑不掉！

“说话。还有完没完了？”

牛头马面无奈，只能偷偷摸摸地现形，对着九生那正心情不好的脸，忍不住一抖。

“也不是我们想弄死你啊，可是你总是一脸死相，我们看见了就要执行公务啊。”牛头被九生抓了两次，也觉得自己委屈的很。

九生闻言面瘫脸都维持不住了。

“我怎么可能是死相！”他照过镜子，咳，虽然短命，但是好歹也该活到三五十吧。

马面抽了抽嘴角：“你这面相还不是死相，那人间就会少死一大堆人了。”这种明知真相还总是无视的死道士也够了。

九生啧了一声：“好歹我也该活到三五十吧。”

牛头嗷嗷叫：“你还三五七十呢！”

九生撇了撇嘴，最后道：“那我让一步算了。你们以后看见我就当没有看见我吧。反正你们也杀不了我。”

牛头马面一起叫了出来：“这怎么行！我们是执行公务！万一我们偷偷放了你被黑白老大看到了怎么办？”

九生面色不改：“他们在的时候你们可以动手，没关系。但是他们不在的时候就别折腾了，麻烦。”

牛头马面听到九生这么一说，倒也觉得每天杀一次这个人都杀不死挺麻烦的，不过…

“如果你们再来烦我，我心情不好就会想要杀鬼了。”

牛头马面：“…”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

“当然，如果你们愿意和我达成这个协定，我可以给你们烧点儿纸钱。听说地府那边物价也贵。”

牛头马面：“！！”这是赤果果的利诱啊！

于是，在九生大师双管齐下的威逼利诱下，牛头和马面很认真的表示这个协议可以有。不过。

“冥币就算啦，不值钱，每个月你给我们一千块钱买方便费怎么样？这样我们有交情了，你还可以找我们办其他的事儿呢。”

九生想了想，自己一个月的工资是10万，一千块钱挺便宜的。也就一顿大餐的钱。

“行。”

牛头马面那叫一个高兴，这年头软妹币可不好赚！听说黑白无常已经在城里买房子啦！他们存的钱少，多了这一千块钱，首付就早一点能付上了。所以说这交易正经挺好！

“好啦，那下次我们碰见你的时候会拍一下你的肩膀，就当处理过了。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被黑白无常发现啊，不然就麻烦了。”

九生点头。然后，双方都心情不错的离开了。

等他们都走了，一个倾长的黑色身影慢慢从空气中显现。这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华服，被阴影笼罩的轮廓堪称完美，不过他的眉头却皱的死紧，表情有几分不悦。

他本来是追踪一个地狱最深渊的蚩尤之魔而来，却看到了下属和某个人的钱权交易，这还是几千年来的头一次，阎王大人觉得，这事儿有点难破。

都杀了？牛头马面好歹也干活了小一千年了。

视而不见？…已经看的清清楚楚了，装糊涂他从没干过。

杀还是不杀，扯上属下和变数，这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