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病重(2 / 3)

之际,握着她的手,嘴里不停叫着:“萱儿,萱儿……”

那一句句,一声声,听得她心中酸涩难耐。

祖母是除了爹娘,这世上待她最好的人。从小到大,祖母对她都比旁人要好上几分。她知道,是因为她这张脸,她长得像她那早逝的姑姑。

可不管是什么原因,祖母待她的好全都是真的。

一想到祖母对她的好,苏宜思就难过到不行,狠狠哭了几日。

等丧礼结束,她也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待她病好后,夏日已经来临了,后院中,满池子的荷花已经开放。

这时,宫中传来了好消息。

许是因为老侯夫人去世,今上终于想起了这些年对平安侯府的薄待,开始优待侯府。

苏显武重新被封了镇北将军,待老夫人百日后,去漠北赴任。

苏显武原就是镇北将军,镇守漠北,只不过,在皇权更迭之时,失了职位。他日日都想回到漠北,去上阵杀敌。如今隔了三十年,虽他已经年过五旬,可对于这样的安排,仍旧热泪盈眶。

因此事,苏宜思对文景帝的观感越发好了。

只是,这事儿过了没几日,就听说,文景帝病倒了。他没再上朝,朝中大小的事务都交由太子全权处理。

想到之前在寺中看到的文景帝的脸色,苏宜思心里多少不是滋味。

她也不知为何,心中有一股冲动,想要再见见他。

可她没有机会。

文景帝的病越来越重了,夜夜咳嗽,下不来床了。昏迷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

严公公把太医院院正叫到了一旁,问:“大人,陛下的病为何突然就这般重了,不是还有几年吗?”

孙院正叹了叹气,道:“陛下没有生的欲望,一心求死。”

严公公怔住了。

晚上再喂药时,瞧着药也喂不进去了。

严公公老泪纵横,跪在地上恳求:“陛下,你吃几口药吧。太子年纪尚轻,处理不了朝中复杂的事务。大魏朝不能没有您啊!”

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文景帝笑了笑,说:“我早就该死了,不过是苟活了这么多年罢了。”

严公公急到不行:“陛下,您别这么说。您是天子,您不会死的。”

只听文景帝喃喃道:“她大概是在怪我吧,怪我认错了人,怪我对旁的女子好。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的……”

这话严公公又听不懂了,只一个劲儿的跪在地上求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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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的百日很快就到了。

苏显武和杨氏商议过,他们要一起去漠北,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这几十年,快要把他们压得喘不过气来了,他们也该去外面透透气了。同时,他们也会带着女儿一起离开。他们怕女儿被欺负,怕女儿真的被选为太子妃,一辈子待在皇宫这个牢笼里。

离开前,苏显武要去宫中谢恩。

想到那日皇上的脸色,再想到最近坊间传闻,苏宜思拦住了他爹的马车。

“爹,我想跟您一起入宫。”

她怕,她这一走这辈子就再也见不着老皇帝了。

面对女儿的请求,苏显武皱了皱眉,问:“你进宫做什么?”他问过女儿,女儿并不想入宫为妃,所以他们才下定决心带女儿去漠北。

苏宜思也不知该如何跟她爹解释。

是啊,她进宫做什么,去见皇上。去见皇上做什么呢,见老皇帝最后一面?这么做,不合时宜。

此刻,苏宜思也清醒过来。

看着女儿脸上的失落,苏显武心疼得不行,扶着女儿上了马车。

随后,马车就朝着府外驶去。

“你跟爹讲,你想进宫做什么?”

苏宜思抿了抿唇,没说话。

苏显武觉得女儿今日的举动着实奇怪,但他也猜不到女儿为何这般。

不多时,马车就到了宫门口,下了马车后,苏显武看了一眼女儿,嘱咐她:“你乖乖在马车上待着,爹去去就来,一会儿爹带你去南门口吃好吃的。”

苏宜思心不在焉:“嗯。”

苏显武进宫去了。

苏宜思就站在宫门口,静静地看着皇宫。这皇宫看起来幽长而又寂寥,像是锁住人的牢笼。

看了许久,苏宜思站累了,想要上马车上歇息。就在这时,一个小内侍匆匆从宫里出来了,走到了她的面前。

“请问姑娘是平安侯府的四姑娘吗?”

“是我。”

“陛下召您进宫。”

当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苏宜思连忙跟着内侍入了宫。

不知走了多久,内侍在一处宫殿门口停了下来。

门口处正等着一个人。

苏宜思认识这个内侍,这是文景帝身边最得力的内侍,严公公。严公公跟随陛下多年,一向是最为稳重的,没有人能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什么情绪。可今日,他那张苍老的脸上却尽显焦急的神色。

“苏姑娘,您过来了。”

“严公公。”

严公公挥了挥手,让内侍退下去了,道:“今日冒昧请您进宫,还请见谅。”

竟然是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