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还是会照旧转下去。
看来他想得没错,要是他走了,蔺珣或许真的能和薛令走到一起。
明明蔺珣有人照顾了是件高兴的事情,但可能是这顿破饭吃得实在晦气,徐伊甸就有点没精神,“这样啊,那你……就去找薛令吧。”
听了这句话,蔺珣的脚步慢了,“怎么,你有什么事儿吗?”
徐伊甸一个闲人,能有什么事,踢着马路边的小石子,“没事儿,你去找薛令吧,我自己回家就行。”
蔺珣直接在原地站住了,“到底什么事儿。”
好凶。
徐伊甸有胆子往蔺珩脸上吐口水,却没胆子不回答蔺珣的话。
“……我没吃饱。”徐伊甸实话说了一半,没敢说自己想请他吃夜宵。
……
“我查到蔺崇山在瑞士的保险柜里放了一份绝密协议,顺着档案号找到了一个当年蔺家仆人的孩子,那个仆人早就死了,临死之前一直疯疯癫癫地念叨什么‘对不起,对不起小船长对不起小公主’。”
蔺珣看着徐伊甸,想起来上次薛令打给他的电话。
“你想吃什么?”蔺珣拉开车门,先把徐伊甸扶上去。
徐伊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去找薛令了吗?和我一起吃夜宵吗?”
“嗯,”蔺珣点了下头,“安全带系上。”
站在繁华的小吃街街口,徐伊甸咽了咽口水:带着魔头来吃小龙虾,有没有复乐值奖励?
系统:【勉强1,共计301分。】
徐伊甸有些不满: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随意了?你最一开始不是这种系统,还是说你们这个体系就是杀熟?
“要吃什么?”蔺珣没来过这么接地气的地方,看着那些暴露在尾气中的浓油重料,皱了皱眉。
徐伊甸穿书之前可是摊煎饼的一把好手,闻着空气中香香的味道就很亲切,快乐又腼腆,“我全都很想吃。”
“……”
“加两个鸡蛋一大根火腿一根油条一个脆片,然后多放甜酱多放辣椒不要葱花和香菜。”徐伊甸站在煎饼摊前面,流利又响亮地说出自己的要求。
摊了半辈子煎饼,终于轮到他享受服务啦。
对着慢慢凝固的蛋液流了半天口水,徐伊甸想起来自己是要请蔺珣吃东西的,又自然地说:“再要一个一样的,不放甜酱不放辣椒,另外加一份生菜。”
他记得很清楚,蔺珣口味清淡,不喜欢甜味,而且也没见过他吃辣椒。
最后徐伊甸心满意足地接过两个煎饼,递给蔺珣一个,“给!”
“我们小时候见过吗?”蔺珣拿过煎饼,漫不经心地问。
徐伊甸举着煎饼,愣了一下。
他记得书里面只说原主追蔺珣追得很疯狂,具体怎么疯狂都没说,更别提什么小时候的事了。
但他也记得蔺崇山提过一嘴他小时候长得好看,那原主小时候至少应该和蔺家有过一点接触。
“可能见过?”徐伊甸做出努力回想的样子,“但是估计接触不多吧,而且时间太长了,我也记不得了。”
“你知道陈曲为什么管我叫船长吗?”蔺珣拿着那个煎饼,并不吃。
这个问题前不久徐伊甸才亲自问过陈曲本人,但是那个答案就跟陈曲本人一样天真烂漫,一首诗一样。
“不太知道。”徐伊甸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又追问他,“那你知道吗?”
……
“弟弟戴着这个很好看啊,”小孩子的声音,稚嫩却不清脆,听起来有些虚弱,“我听过一个故事,里面那个很厉害的船长就是戴眼罩的。他特别聪明,劫富济贫,是加勒比海上最厉害的海盗。”
“哥哥,”另一个声音更嫩,脆生生的,让人想起幼鸟淡黄色的喙,“什么是劫富济贫?”
“就是杀掉有钱的坏人,帮助贫穷的好人。”
……
“我也不太记得了。”蔺珣避开了徐伊甸的目光,看向远处闪烁的霓虹灯牌。
徐伊甸撇撇嘴,咬了一口手里的煎饼果子,一下就没命地倒抽起气来。
蔺珣吓了一跳,“怎么了?”
徐伊甸眼泪汪汪的,小狗一样吐着舌头,“嘶——辣——哈——”
他穿书之前超能吃辣的好吗?为什么原主这么没用!身体不好,辣椒都吃不了。
“不能吃辣的为什么要加辣呢?”蔺珣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凶,把自己手里的煎饼塞给徐伊甸,“吃这个。”
徐伊甸还“嘶哈嘶哈”的,大着舌头说:“不行,那个是给你的。”
“吃。”蔺珣言简意赅,又凶了几分。
徐伊甸在吃的问题上有原则,很固执,就是不吃。
蔺珣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把他手里那个有辣椒的拿过来,“那我跟你换,可以了吗?”
徐伊甸被看得心惊胆战的,“你能吃辣椒吗?”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霸总发言。
行吧。
徐伊甸感觉再争下去要掉复乐值了,怂了吧唧地把蔺珣的煎饼果子拿过来咬了一口,果然辣味就被压下去了不少。
徐伊甸挺饿的,大口大口地吃了半个煎饼,填饱肚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