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种方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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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代以知听到有什么声响,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正在往身上绑枪带的琴酒。

银色长发的男人还没有穿他那件标志性的黑色长大衣,只穿着贴身的底衣,勾勒出了肩膀和腰身的线条。

黑色的枪带紧紧地贴在身上,男人回过头垂下眸子看了他一眼,一举一动都充斥着TOP KILLER独特的压迫力。

“GIN哥……”他的声音是带着困倦的絮语,睡眼惺忪地想要坐起来给他帮忙。

琴酒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右边的枪带没有扣上垂了下来,走到了神代以知身边,伸手覆盖上了他的视线。

眼前重新落入黑暗,被熟悉的气息笼罩,让人安心的触感,他几乎没做反抗地又重新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已经是天亮了,有些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充满着难以言说的寂寥之感。

琴酒出差是很经常的事,他在世界各地到处飞,神代以知虽然每次都不知道他会去哪里,但是却很清楚对方会什么时候回来。

即便出差在外,琴酒也会保持一到两天的频率给他打电话。

当然这类的事情在他大学毕业之后几乎就没有了,毕竟他去读了警校,只有周末能拿到手机,平时必须要上交的。

也不是说他连手机都藏不下来,主要是担心引起别人的注意,暴露了他的身份。

琴酒久违的把他像是小孩子一样对待,这让神代以知不禁生出了恃宠生娇的心思。不过很快他就面无表情的打住了这种想法,他小时候比处在中二期的赤司征十郎还想要证明自己,别说冲别人撒娇,一年哭的次数都没这几天多。

神代以知:“……”

所以应该怪谁?

思来想去导致他这么惨的罪魁祸首们他一个都怪不到,最后只能气冲冲地怪自己倒霉,接下来的好几天气压都很低。

平时喜欢说他闲话那些人见状都沉默了许多,就连工作效率也提升了不少。

神代警部虽然不在意被人当成话题,但是在对方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要撞上去,实在是太没眼色了。

其实神代以知的情绪来去都很快,换句话来说就是很好哄。当天到了警视厅他就已经不生气了,但是很快他发现冷淡一点能减少很多的无效沟通。

看到他冷着脸往办公室走,大多数人都不希望撞枪口上。

而且他其实更习惯这种态度的,上学的时候他就是出了名的不理人。直到后来被派到警视厅当卧底,黑二代+现役犯罪组织高级成员的他开始思考怎么才能更像个好人,于是开始学习诸伏景光对谁都微笑的样子。

不过现在他是真的有点心情不好,外面的天有些阴,看上去马上就要下雨了,他不喜欢这种湿乎乎的天气,只是夏日的雷雨并不会随着某人的心意转变。

要是能在下雨之前回去就好了。

神代以知这样想着,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才会下班,只能寄希望于这雨能再酝酿一会儿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上忽然收到了一封邮件,是松田阵平发给他的,叫他现在去一趟门口。

在大厦门口他遇见了穿着制服的松田阵平,稍微做了一下心理准备,才走到了松田阵平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松田。”

松田阵平摘下墨镜,转过来对他笑笑:“哟,你过来了。”

两个人并排站在走廊的房檐下,空气带着些潮湿的气味,也在证实着即将要下雨的猜测。

“你之前不是说要去看萩,后天有时间吗?”松田阵平一向不会拐弯抹角,直白地问道,“要是可以的话,我大概十点多去接你,然后再去接那家伙。”

“接?”神代以知敏锐地注意到松田阵平的用词,重复了一遍。

“这周可以出院,过几天就能回来了。”松田阵平露出了由衷开心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都好像在发光。

神代以知微微偏过头,左手握起挡在嘴边,轻笑了一声:“你们两个真是关系很好呢。”

松田阵平大方地承认了:“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和……”

即将说出名字时,松田阵平有些懊恼地闭上了嘴。他们那届的几个人,有好几个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像是他和萩原研二,还有神代以知跟诸伏景光和降谷零。

然而神代以知的那两位幼驯染,到今年的十月,就已经消失整整两年了。

他们几个平时都会注意神代的心情,尽量不会提的。

神代以知已经不是之前的他了,幼驯染没丢,还在,甚至在琴酒离开日本的这段时间,他随时想见他们都可以。

看到松田阵平的反应,神代以知笑了一声:“怎么连你都这样,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松田阵平身上忽然亮了一下,整个阴暗的平台都被照亮了,过了几秒轰隆的雷声才传了过来。

像是炸开一般的巨大声音,打破了城市的宁静,紧接着还有较小的一声脆响,松田阵平弯下腰帮神代以知把手机捡了起来。

“哎,屏幕碎了。交给我的话五分钟就能给你修好。”松田阵平拿着手机翻看了一下,说道:“下班有别的事吗?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