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相比自己,更痛的是何琴的心。
眼看着何琴都要崩溃了,虚洛立马调转了轮椅,把她给推出了病房。
一出病房,何琴再也忍不住了,哇哇的大哭起来。
可她才刚刚一哭就觉得不对,又马上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把所有哭声都给捂在了呜咽之中。
虚洛让何琴出来,就是要她哭出来的。
不哭出来,何琴恐怕得疯掉。
但她哭得是如此伤心,足足哭了好几分钟都没有停下。
正所谓久哭伤身。
虚洛只能蹲了下来,轻拍着她的香肩,别的什么话都不说。
何琴却好像是找到发泄口一样,蓦的就扑到了虚洛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虚洛,大哭了起来。
因为有着虚洛宽厚的肩膀作为遮挡,所以她的哭声有一大半都被遮住了,传出去的哭声也不大。
可对于何琴来说,哭得却比刚才要痛快许多。
虚洛抱着佳人,也只能是学足了老父亲,抚摸着甜妹子的秀发,安抚着她的情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哭着哭着累了的何琴,居然睡了过去。
虚洛这就有点崩溃了。
我可是蹲着的啊,这样蹲着能长久吗?
他又舍不得把何琴给推开或者摇醒。
幸好是虎子看见了,赶紧给虚洛端了一根矮板凳来。
你别说,高矮还差不多合适,只有一点落差。
虚洛的动作,让何琴有点感受不舒服,她下意识的又用最舒服的姿势,让自己睡下去。
从昨天下午的精神紧绷,到上飞机她都没有半分钟闭上眼睛。
直到现在,大哭一场之后,何琴才释放了大半悲观的情绪,得以睡着。
以后几天的日子,恐怕何琴也没多少日子可以好好的睡一觉。
就让她现在好好睡吧!
虚洛这么想着,自己不知不觉也瞌睡起来,却只能靠在冰冷的墙上假寐。
他是睡不着的,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还有病人的家属们,都让他不可能安睡。
倒是何琴挺厉害,直到两个小时之后,几个医生护士走到了病房门口停下,看着虚洛和轮椅上的何琴,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吗?”
“冬!”
何琴勐的抬起了头,当下就把虚洛的下巴给撞得结结实实。
声音之大,让医生们都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少年本身也是迷迷湖湖的,此时痛得当即惨叫。
何琴吓了一跳,赶紧下意识的伸手去揉虚洛的下巴,“哦,哦,不痛……乖……乖……”
“扑哧~~”
一个女护士当场就笑了。
何琴这才察觉出有点不对劲儿。
可她都来不及脸红,抬头就问道:“医生,我妈妈情况到底怎么样?”
“咦……你是……”
医生和护士们看到了何琴的脸,都觉得有点脸熟。
何琴解释道:“我是一个演员,可能你们也因此看得有点眼熟吧……医生,你对我说吧,我能承受得了!”
自然又是下意识的,何琴握住了虚洛的一只手。
天地良心,虚洛现在一只手揉着下巴,一只手放在腿上,根本没有借给她的意思。
但何琴此时对虚洛已经产生了依赖,她只有握住虚洛的手才会安心。
为首的中年医生看了看里面,发现何母并没有醒过来,便点了点头,对虚洛道:“你把你妻子推到旁边来,我们慢慢说。”
“好的!”
虚洛没多想,推着同样没多想、满心是母亲病症的何琴到了斜对面的椅子边上。
“我是浙大一院脑外科主任赵明君,这旁边几位王医生、杜医生、齐医生,都是我们医院,乃至浙越最好的脑外科医生了。”
医生先自我介绍了一番,才道:“你们是葛副部的熟人,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这个手术有点复杂,太专业的你们不懂,你们只要知道,我们如果做的话,可能只有30%的成功率。”
“30%!?”
何琴又要哭了。
她不懂这些医学常识,但什么事情牵涉到30%的成功率,肯定不高。
虚洛点头,拍了拍何琴的手,问道:“赵主任,我刚才听我朋友说起,你们是不是认为在国外或许希望更大一些?”
少年很聪明,刚才虎子说的“国内”这个词,让他记在了心里。
所以现在他也就直接问医生了。
赵明君点头,“在香江的养和医院脑外科,有一个在世界上都很出名的团队,其中的主刀威廉森医生,更被誉为全世界十大专家之一。如果是能去那儿让他做这台手术,再加上养和医院的先进设备,我们预计起码能达到60%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