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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康文很想问那生理盐水是什么东西,怎么配置的,还有那个包扎的手法具体怎么操作,只是时机不对,只能先把这些疑问搁在心里。
脖子以上的瘢痕处理完毕,云玥开始将目标转移到云楚河的手上,第一步就是先把他手指瘢痕挛缩的问题解决,在仔细检查了云楚河的情况之后,云玥松了一口气,同云康文几人说道:“你们看二伯的手,因为瘢痕挛缩,导致手指头黏连在一起,看起来跟鸡爪似的。
好在这些年二伯母精心照顾,每天都给二伯的手脚按摩,所以骨头和肌肉都没受到什么影响,要是骨头和肌肉都有问题,情况就复杂了,有时还需要关节韧带切除、肌腱延长、关节囊的切开等辅助性手术,才能起到完全松解挛缩组织的作用。”
话音刚落,云玥开始切割瘢痕,有了脸部的手术,再做手部植皮手术就更加熟练了,室内只有手术工具碰撞的声音,安静地连众人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云玥将云楚河的手包扎好,一抬头发现屋子里多了不少蜡烛,透过纸窗可以看到外头天色已经暗了。
好在手术很顺利,过程中没出现任何意外,在云玥宣布手术完成那一刻,云康祥伸展了一下腰身,忍不住欢呼起来,声音传到外面,立马有人隔着门喊道:“康祥,手术怎么样了?”
“臭小子,我都听见你声音了,你要是帮不上小玥儿就别在里面添乱!”说话的是云楚岚。
云玥见他一脸委屈,扑哧一声笑了,“堂哥,你可以出去跟他们说手术成了,让他们先把心放回肚子里。”
这种报喜的好事云康祥最乐意干了,当即屁颠屁颠地跑出去,没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激动的叫嚷声,云玥只听到什么老天保佑之类的话。
云九天放下书册和墨笔。靠着桌子揉了揉眼睛,欣慰又骄傲地感慨道:“今天看了你这丫头的手术,叔爷爷彻底服了,你这手术只怕已经成熟了,可以自成一体,叔爷爷老了,想学也学不成咯!以后有时间就去学堂给那些孩子讲讲,将你自己的医术发扬光大!”
他就这么跟了一天,连手术工具都没摸上就发现自己完全不行了,这手术还真不是一般费心费力,压根不适合他这样的老头子,还有,云九天说的是云玥的医术而不是云家的医术。
云玥明白云九天的意思,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郑重地点头道:“叔爷爷放心,我有时间一定会去的,就算我没去您也能教不是?还有,您还年轻着呢!做不了大手术我们也能做点小手术,不是您跟我说的医术之道永无止境,活到老就要学到老,怎么您自己先认怂了!”
云九天闻言,当即吹胡子瞪眼反驳,“这不一样!谁说我认怂了?我只是还有,我现在就半桶水,甚至连半桶水都没有,教他们就是误人子弟!”
两人掰扯了一会儿,那边云康文和云康敬已经把手术房间收拾干净了,经他们提醒云玥和云九天才继续把注意力放到云楚河身上。
云九天指着云楚河的手脚皱眉道:“小玥儿,你这手术有点像拆东墙补西墙,现在你二伯的背都被你伤成那样了,他的手还没完全治好,脚也没有做手术,你打算怎么办?”
云玥原本是打算取云楚河胸膛的皮肤给他的手脚做手术,又担心云楚河受不了,干脆放弃了,淡定地说道:“现在肯定是没办法治了,要治也要等二伯后背的皮肤长好了,脸上和手上的伤好了才能接着治。”
边上的云康文瞪大眼睛,惊呼道:“小妹,你不会是说等二伯后背皮肤长出不来再继续割吧!你当这是韭菜啊!”
云九天瞪了云康文一眼,没好气地数落道:“怎么说话的!”
云康文回过味来,赶紧闭嘴。
云玥乐了一下,直接同云九天几人说道:“我三哥这话糙理不糙,还真就得像割韭菜那样一茬一茬的来,所以我之前才说手术不可能一次完成。不过还好,也不会等太久!只是这割韭菜,不!割皮的事情你们就不要告诉大爷爷他们了,免得他们心里不落忍又哭了,而且什么时候接着手术还要看二伯的恢复情况,这些都不好说的。”
云玥这番话也算是提起给众人打个预防针,到时候姚氏云九华他们问起话来云九天几个也好回答。
他们还在说话的时候云康祥跑进来,咧嘴说道:“小玥儿,大爷爷让我问你他们能不能进来了?”
“可以,不过不要太多人,三四个就好。”云玥见云九华几人在门口探头探脑了,干脆说得大声一些。
不等云康祥传话,云九华和南氏苏氏云楚岚就进来了,其他人仍是在门口徘徊,就算进不来也不肯就这样离开。
云玥拿他们没办法,干脆不管了,云九华四人看到脑袋包成粽子的云楚河难受得相互搀扶着抹泪。
苏氏一直捂着嘴,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打在手上,压抑着不敢哭出声来,还是南氏坚强一些,难受了一会儿便朝云玥问道:“小玥儿,你二伯的情况怎么样了?”
云玥放下云九天的册子缓缓走过来,同南氏等人说道:“燕奶奶,二伯的手术没有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术后护理,我先跟你们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