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是否已经传达过去,莎可不清楚,在过后只能安静地等待。
大雪封锁马诺马有几天,让她每年都会欣喜的雪景失去了新鲜度。只想呆在有暖气的房间里,甚至不愿走出屋子一步,是她现在的真实想法。
距离在窗户上画出图案的第七天,临近傍晚,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而走出房间的莎可回到宿舍,第一件事是打开空气循环系统,让屋内温暖;第二件事是冲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坐在书桌前捧着,暖和指尖冻僵的双手。
几分钟才让身体回暖,忘掉外面的寒冷,她这时从口袋中摸出一周后将返回家的那张经过光学加密的飞空艇船票,看着日期发呆。
她知道时间很重要,且已经做好若三天后还没有得到反馈,就再一次传递消息,并寻找一个不能回去的理由的准备。她不明白为何会将那份信件、及信件中交代的事情看得重要。就像是一种无形的使命一样,必须去完成。
等到咖啡变得温热,莎可喝了两口后端着杯子起身,去墙边的桌子上拿中午买回的面包,准备解决掉晚餐问题。拆面包的纸质包装发出“沙沙”声响,她习惯性一口一口啃着面包时,去看向墙壁上的小铜钟,确定时间。
“莎可小姐。”温润的声音在她抬头时响起,“请继续吃面包的动作,我是来联系你的人。”
短暂的停滞动作后,莎可轻微点头,努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两三分钟将整个面包吃完。
“按照平常的习惯就行了,你应该回到书桌,继续看书,并再冲一杯咖啡,而将水壶内的水喝完,随即找一个差不多的时间,去食堂那里打一壶热水。”温润的声音继续响起。莎可同时表示知道了。
而后是一个相对缓慢且安静的过程,直到半个小时后,莎可喝完第二杯咖啡,才戴上手套、帽子,围上围巾,起身去拿水壶的时候,合上了笔记本,并随意的敲击它一次。
当她走出房间,将门合上后几个呼吸,骇的身影出现在已熄灭了灯具的屋内。身上的衣服具有自然拟态功能,配合他本身作为特工或刺客的技巧,整体已与昏暗融为一体,不露出一点痕迹。
他站在书桌前,翻阅着笔记本,很快看见夹在其中的信件。
“致莎可小姐、、、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低语只在骇身边传荡,他露出笑容,“希望你将其内的信件转交给‘身边’的人。”
“我以为你会直接说我的名字。”骇评价一句。
他将信封内的另外一个小巧点的信封放进口袋,终是感叹一声,从这里离开。
至始至终,也只有听见骇说话的莎可知道他来过。作为所有人的一个盲点,莎可的存在就是一处不被人所打搅的空白,也是一块未能介入进手术者世界的齿轮,无论怎么转动,都不会被寻找到痕迹,但它却能造成过后没有人能预测到的影响。
而周围保护她的人,在作为同期继承者中唯一还活着的骇面前,多少只是孩子一样。
很多时候,骇更愿意用脑袋去杀死敌人,而不是自身付诸实际行动。但在一些必要的时刻,他也行驶力量的简便性。他很清楚在帝国内,会随着死亡而消失的东西非常多。身份、地位、权利、势力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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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天的等待让他们感觉到漫长。黛尔亚已察觉到身上的焦虑,在三天前,她便和赫斯列、沃特斯重新商量了向马诺马的莎可小姐重新传递消息的计划。
距离真地能产生很多东西,并消除某些印象。
今日上午,当信件内的复合无线电频率终于被使用,黛尔亚听见另一边传来的熟悉声音时,才终于理解这句话的深刻含义。以往的时间当中,骇·希尔一直是团长注意并戒备的人。她对骇有深刻的印象,特别是声音,无论是温润和蔼的,还是那尖利寒冷的。
现在,他是己方重要的盟友与合作者。南方森林事件前后,黛尔亚知道骇几乎是在所有事情上都有所帮助。
“骇先生,我应该想到要去帝国内联系的最后那个人是你。”黛尔亚打过招呼,焦虑被放松取代——她手上停下来的行动可以继续下去了。
“我以为另外一边会是卡西亚先生。但也是令人华怀念的声音了,黛尔亚小姐。因为边疆地域的情况,帝国内各势力针对你们的队伍的力量配置,这段时间反而有较大的增加。你们是否做好了应对这些麻烦的准备?”骇带上合适的惊讶,为了让通讯得以平缓地进行下去。
“希尔家族会一直为你们提供雇佣上的服务,我可以让莱尔给你们打一个对折。我也对黛尔亚小姐你手里的东西有兴趣。”
“骇先生,你的服务水准,以及作为一个商人应有的特制,其实并不是那样让人感兴趣。我的建议是,你可以向叶捷琳小姐,或是阿托环先生多学习。”
“这样吗?”骇声音当中的惊讶在这时自然消失,“你们对自己的准备很自信。卡西亚先生已经去到你们那边了?”后半段话是自言自语,“他在小国中,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