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草木皆兵,严防死守好些天后,却没有一个人见过花无端。
仿佛太初墟就没有这个人一般。
大家都很纳闷,那个女魔头竟然不出来兴风作浪?
女魔头自己也很纳闷。
当时的情况,说得好听点,是君别慕把她“带”走了。
直观一点,那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像拎小鸡仔一样直接把她掳走了,一点都不给魔界疾风掠夺者面子!
所以花无端当时以为自己死定了,一路上哭哭唧唧的,君别慕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把她扔到太初墟一处小院后,便再也没有露过面。
那一天,花无端还惊慌失措了好一会儿,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什么。
直到傍晚——
原来等待花无端的是晚餐。
在那之后,每天都有傀儡人送吃食来,并照料花无端的起居。这待遇谈不上多好,却也没亏着她。
可惜她每天只能见到这些傀儡人,既没有脑子,也不会说话,无法为她解惑。
至于出去寻找真相?
那不可能,花无端可是亲眼所见太初墟的人有多恨她的,她怎么可能主动出去找死。
她决定就在这小屋里好好藏着。
简单打量了环境后,花无端忍不住啧啧称赞。
仙界就是仙界,那所谓的“灵源”虽然肉眼看不见,她却感觉到来了这里之后,整个人的身体状态更舒适。
每一口空气都让人感到舒畅,每一股风都是清甜的,连鸟叫声都有几分悦耳。
阳光充足,花香盈鼻,树木开始飘落黄叶,简直就是个5A级景区啊。
只是这种看似安逸的日子实在太诡异了,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花无端自认是个普普通通的穿越者,不敢有什么好奇心,她每天就在这小屋里苟着,连窗户都不会探头出去看一眼,以至于她一直没有触发什么新鲜的剧情。
而且她这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觉也睡不好,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
半个月过去,没人来杀花无端,但她已经去了半条命。
这天午后,花无端吃完午饭后实在撑不住,一头倒到窗边的竹榻上,睡得人事不省。
雕窗的合叶被叉杆支起,几根柳条趁机伸进来,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花无端的鼻尖。
半睡半醒中,她感觉痒,干脆拉过被子把头罩得个严严实实。
君别慕推开门时,便看见床上一大包。
“……”
他刚刚斩杀一只千年老妖,衣袍还沾着血,眉眼间的肃杀之气尚未消退。
若是以往,君别慕与花无端相见,其中一人还带着杀气,那必定是要打个天昏地暗的。
而此刻,君别慕走到床边,动作粗重地掀开了被子,花无端竟还能好端端地呼呼大睡,丝毫不受影响。
君别慕还真有点不习惯。
他望着她的脸半晌,才伸出食指与中指,一并按住她的额头。
而后是她的脖子、中脘、神阙、气海、关元。
依次一遍探测之后,君别慕收回了手,眉头却紧锁,细细地凝视着花无端脸。
她依然睡得很香。
过了好一会儿,君别慕腰间的剑迸发出一圈光晕,随即,它化作了一个七八岁的男童人形。
无念躲在君别慕身后,探着脑袋,好奇地打量花无端,“还是没有线索吗?”
君别慕没有说话,但神情已经做出了回答。
无念这就很不解了。
两个多月前,花无端和君别慕打了一架,耗时三天三夜,不过当时重伤的只有花无端。
眼看着她准备逃回赤霞极了,君别慕突然想到什么,便演了她一把,让她误以为两人都深受重伤。
于是,吐血吐得头晕眼花的花无端把君别慕抓回了七曜宫,但已经没有力气再进行最后的【醋.溜.儿.文.-学.首.发】搏杀,只好把他关进渡罪塔,随后便闭关养伤,并为自己的丰功伟绩进行自我感动。
可真正被关的,其实是无念。
他为了帮主人忽悠魔界那帮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魔修们,每天用上吃奶的劲儿在渡罪塔里可劲儿地造作。
在一个钟罩似的囚笼里瞎几把撞上两个月,即便无念只是一把剑,它也是很委屈的。
而君别慕却利用那两个月时间,把赤霞极溜达了个遍,去寻找那个关于花无端的秘密。
结果一无所获。
赤霞极这片地界毫无线索,那么关键点只能是在花无端本人身上了。
可自从花无端苏醒之后,整个人却变得……疯疯癫癫?
“那她如今是真的走火入魔了?”无念问,“还是在装疯卖傻?”
闻言,君别慕只是偏了偏头,眉间那点朱砂红在窗棂透进来的偏光照射下,显得十分妖冶。
他垂下手臂,食指轻轻拂过花无端的脸颊。
像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他突然笑了起来,“试试就知道了。”
睡梦中的花无端,突然打了个寒颤。
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样的好觉了。
因此感觉到有人摸自己的额头、脖子、胸部,还一路摸到了小腹,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