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大拇指,自豪道:“实不相瞒,璐璐直觉这个。”
阚楹睨了眼他俩,不搭腔。
“你直觉是这个吧?”谢惊昼不紧不慢地抬起手,朝下比了个大拇指,懒懒笑了声,“刚才分析完全相反啊。”
春璐和郑既扬同时哼了一声,“我俩眼睛贼亮!”
阚楹端详了这俩人几秒,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在《完美同行》节目组找来的几组嘉宾里,大概只有她和谢惊昼的恩爱关系假模假样了。
尖锐的警报声再次突兀响起。
红灯胡乱闪烁。
阚楹回神,目光落向前方桌子上的测谎仪,同时也看到了瞪大眼睛,表情很不可置信的的商佳禾。
谢惊昼轻嘲,“我早说了这玩意儿不准。”
阚楹冷呵,“我刚用着挺准。”
“是吗?”谢惊昼偏头看过来,背着镜头,用嘴型无声道:我测的肯定准。
他回答是刹不住才抱上的阚楹,而测谎仪显示了红灯,说明他撒谎了。
谢惊昼也的确撒谎了,他当时就是借着刹不住的幌子当着全直播观众们的面抱上了阚楹。
阚楹抿着唇,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不再看他,也没回他有关那个离婚的回答准不准。
测谎仪的原理,说简单也简单,无外乎是通过呼吸、脉搏等来判断被一个人有无说谎。
但阚楹和谢惊昼全是说谎话不打草稿,连心跳都不一定加快的人,自然能稍加控制测谎仪亮绿灯还是亮红灯。
有了阚楹、谢惊昼和商佳禾三个人的测试在前,这场真爱检测环节不知不觉间也染上了些喜剧色彩。
是夜,万物静寂。
四组嘉宾吃完饭,分别回了房间洗漱、睡觉,。
阚楹也像前几期一样独占了房间里的大床,让谢惊昼睡在沙发上。
半梦半醒间,阚楹伸手揉了下肚子,揉着揉着,肚子的痛感反而加重了。
“……”
小腹一抽一抽的疼,彻底把阚楹给疼清醒了。
阚楹想也没想就掀开被子下了床,等踩上拖鞋,她偏头看了眼睡在沙发上的谢惊昼,见他没醒来的趋势,才抬脚走向卧室里的卫生间。
灯光亮起,门也从里面轻轻合上,谢惊昼却睁开了眼,眸底一片清明,仿佛醒了许久或者根本没睡。
他屈指重重顶了下眉心,心里泛出懊恼。
卫生间里,阚楹揉着小腹,秀眉微蹙,“这运气也太背了。”
根据前两个月的时间,她的月信应该上周三来,谁知一直没来,再想到原主前些年也会偶尔晚上半个月,她就没上心,谁知赶上了今天的半夜。
阚楹唇色发白,心情也有些烦躁。
前两个月来时,根本不怎么疼,这次也不知道是白天滑雪凉到了还是昨天晚饭后贪嘴吃了冰淇淋,疼得要命。
“箱子里好像有备止痛药。”阚楹想到这,快速处理完洗了手,轻手轻脚推开门。
她倒不是关心谢惊昼的睡眠情况,而是这种事真被谢惊昼撞见了,难免尴尬——
啪嗒。
卧室里的灯倏然亮了,恍若白昼。
阚楹步子一顿,抬起头,看见立在床边的谢惊昼。
他身上穿着睡觉前换的那身黑色家居服,头发有点儿乱还翘起了呆毛。
阚楹故作平静地走出来,“你怎么醒了?”
谢惊昼视线在阚楹泛白的唇上稍稍停留,过了会儿,他才耸耸肩,不甚在意道:“打仗的人觉都浅。”
听到这个解释,阚楹也没说信还是不信,抬脚过去,想绕过他去翻行李箱,半路便被谢惊昼伸手拦住了路。
一瓶止痛药和两张暖身贴静静躺在他掌心里。
“你带的?”
“一直放在箱子里。”
阚楹哦了一声当作回应,先从谢惊昼手里接过那瓶止痛药,刚倒出来一粒药,眼前就递来一杯温水。
“……”阚楹表情不变地接过水,就着这杯水吞下止痛药。
太古怪了。
他们俩这个气氛真的太古怪了。
阚楹强忍着心里的不自在,冷脸坐到床上,默不作声地贴起暖身贴。
“很疼?”谢惊昼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调子被压得低哑。
阚楹当然疼,不过谢惊昼问起来,她就想说不疼,但话到唇前,又不明缘由地咽了回去。
大半夜,他俩待在卧室里讨论这种事合理吗?
阚楹:“我准备睡了。”
所以你赶紧回沙发上躺着,别再说话了吧。
谢惊昼没走,不仅没走,还弯腰挪了什么东西过来,“待会儿再睡?”
阚楹低头,看见被他挪过来的半盆水。
目测还热着。
这个画面怎么有点似曾相识?
“我出不去,让工作人员帮忙弄来的。”谢惊昼盘腿坐下,冷锐桀骜的眉宇间堆着懒漫笑意,“听说泡脚能缓解疲劳,促进睡眠,怎么样,试试看?”
阚楹对峙似的看他。
谢惊昼见阚楹不说话,直截了当地伸手握住阚楹脚踝,“那我就当殿下默认了。”
水里的温度热得刚刚好。
心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