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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腰眼问。

“团长没说。”团队护理师道,“不过用帝国首席的命交换来的条件,想来也不会太差,咱们团长何时干过赔本买卖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维恩想了想,依旧是一脸的不耐,“咱们从来干的都是杀人掠货的买卖,这突然改行救人,我总觉得怪怪的,心里不踏实。”

团队护理师受不了的咧了咧嘴。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膀大腰圆一脸络腮胡子的汉子,跟个神经质的大妈似的在你面前叨咕心里不踏实,那是一副怎样辣眼睛的画面。

从林晖处得了不少资料的岳梵音,这些天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研究这些资料上。

航行的线路图她已经全部记在了脑子里,从帝国出发,以他们这艘战列舰的绝对航速,得航行上近十五天的时间才能抵达信号最后消失的那个点。

十五天,可不算短。

哪怕岳应鸣他们就待在那个点上等待他们的救援,一等十五天,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更何况,从各方面的资料上来看,他们遭到不明生物的攻击这一点可说是毋庸置疑。

唉……

岳梵音轻叹一声。也不知道十五天后他们赶到,将要面对的是怎样一副光景。

这么想着,耳畔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岳梵音翻身下床去开门。

门口的哨兵长着一张笑脸,冲着岳梵音一个劲儿的傻笑。

岳梵音看着对方的脸只觉眼熟,却一时间叫不上来名字。

“找我什么事?”

哨兵收敛了傻笑,据实以答。

却原来一帮子不甘寂寞的年轻哨兵又在闹腾,这一次是比赛腕力。连赢了七场的纳顿,俨然已是唯我独尊,现在就差一个人去杀杀他的威风了。而无往不利的新队长岳梵音,显然就是这杀威风的不二人选。

“你们是想看他的笑话,还是看我的笑话?”岳梵音斜倚着门框,双手抱臂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笑脸哨兵。

被一眼看穿的笑脸哨兵,面上一赧,磕磕绊绊道:“当、当然,当然是想看纳顿那小子的笑话,那小子,那小子在队长您没来之前可猖狂了。”

岳梵音不以为意的颔首:“那走吧。”

笑脸哨兵闻言,肩膀向上一耸再垮下去,像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团长真打算把这些人送回帝国?”维恩一脸费解, 焦躁的挠了挠后脑勺。

“不然呢?”与他同行的团队护理师看了他一眼。

说话间,两人步出舱室,感应门在其后缓缓闭合。

“我们可是扬名全星域的嗜猎星盗团, ”说这话的时候, 维恩语气傲然,但是话音刚落, 他就拧起了眉头, “现在这不就等于自投罗网吗?”

团队护理师闻言, 轻叹一声。显然, 他也觉得团长这次的决定似乎欠妥。

不顾同伴诧异的眼神, 维恩回转身,透过感应门上狭窄的小窗望进去。只见小小的一间舱室,此时塞了九个人,被填得满满当当。而这九个人之中,有一部分被用牢靠的绳索绑了起来, 就跟一只只大粽子似的紧串在一起。

维恩瞥了眼那一串大粽子,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用问了, 整个嗜猎星盗团能把人绑得这么严实这么没有自尊的, 也就只有他维恩了。

这些人多是因为负面情绪过剩,罹患上了狂躁症亦或感官神游症。

啧!帝国/军部的精英?也不过如此嘛!

视线来到舱室内唯一的一张单人床。

床上躺着的那个半死不活的哨兵, 即便是从来瞧不上那些正规军的维恩,都要忍不住在心里暗赞一声。这个哨兵的生命力以及求生欲,真不是一般的强!

据团队护理师检查后得到的结果,这个哨兵的右侧腰腹完全被炸烂, 那里就是个血窟窿。虽然血是止住了,但脏器缺失,失血过多导致的失温,加上他们那艘紧急逃逸飞艇上药品短缺、燃料耗尽,又没吃的又没喝的。这样还能苟延残喘着撑到现在,不夸张的说,真的是个奇迹!

“那人能行吗?不会死在半道上吧?”维恩摩挲着下巴问。诚然他很佩服这个哨兵不屈的求生欲,可若人最后还是死了,浪费了他们本就稀缺的药品资源也就罢了,万一帝国方面蛮不讲理,揪着哨兵死在他们飞船上这一点不放,捏造几个把七八糟的罪责扣在他们头上,到时候本就自投罗网的他们可就麻烦了。

要知道帝国方面对他们嗜猎星盗团可是从来都抱着除之而后快的想法。

而既然连一向粗枝大叶的维恩都能想到的后果,团队护理师自然也有过类似的种种考量。至于从来都心思缜密的团长裘瑟,他有没有诸如此类的顾忌,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团队护理师略微犹豫了一下,而后斟酌道:“伤得确实很重,通常情况下应该是活不成的。但是这人的情况有点特殊,我感觉他应该能撑下去。”

“特殊?”维恩被一下勾起了好奇心,“怎么说?”

团队护理师却摇了摇头:“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他的身体情况挺奇怪的,也不知道他们一行人之前遇到了什么?”

“所以我就说我们根本不该趟这趟浑水,管他是帝国的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