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我说过,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生日。” “安爷爷说,他的生日还是槐花奶奶给他定下的。” 二丫笑道:“因为那天安爷爷从鬼子手里缴了不少枪和罐头,槐花奶奶给大家炖了肉,开了一坛好酒庆祝。那时槐花奶奶打趣的说,有酒有肉的日子不多见,顺便给安爷爷过个生日。” “安爷爷说,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 “槐花奶奶说,那今天就是你的生日。” 说到这,二丫眼神中流出一丝的羡慕:“从那以后,安爷爷的生日就是六月十九号了。” “只不过自从槐花奶奶去世以后,安爷爷就再也没过过生日,也很少跟别人提起过。” “想来……” 二丫淡淡的道:“安爷爷好像只过过一次生日……” 江洋点头,开着车问:“方市长是怎么知道老爷子生日的。” 二丫笑道:“方市长以前还在陕省一个小县城当副县长的时候,就经常往华洲跑,每一次出差或者开会,都会来安槐景住上几天。” “那时候每天来拜访安爷爷的大官有很多,但安爷爷只让方市长住在安槐景,也只让我给方市长一个人准备房间。” “说来也奇怪。” 二丫回忆着,认真的道:“其他那些个当官的来找安爷爷,绝大多数都是结伴而行,跟安爷爷简单聊了些事情后,就去跟其他的大官聊的火热,然后一起离开。” “只有方市长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不仅不会跟来到安槐景的其他大领导接触,甚至还会在有其他人的时候躲的远远的,关在房间里不出来。等他们都走了,方市长再出来跟安爷爷聊天。” 江洋问:“聊什么?” “不知道。” 二丫微微摇头:“他们不让我听,安爷爷每次看到方市长来,都会把我赶走。” “他说,女孩子不能听正治,更不能参与正治,误国。” 江洋听后笑了,这像是老爷子能说出的话。 “不让听就不听呗。” 二丫不以为然,继续道:“但是我总能听到安爷爷和方市长吵架,好像他们每一次见面都吵架,吵的可凶了。” “但每一次吵完,两个人又和好了。” “方市长同样会经常来,而安爷爷每一次见方市长来,也都会让我准备房间。” 二丫摇头:“你们男人真奇怪。像是我们女人吵架,基本上要是吵的凶了,可能这辈子都不再来往。但是安爷爷和方市长他们两个,吵架就好像过家家一样……” 江洋一边听着,一边微笑点头。 不知不觉已是到了景区门口。 而此时,天色也只不过刚好朦朦亮而已。 景区门口。 一辆黑色的帕萨特轿车静静的停在外面还没有融化的雪地了,车牌:华a·02080。 看样子是有人先一步来了。 那车牌很熟悉,江洋一眼就认了出来。 车子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和自己从石山县一路走来,到了华洲却止步不前的奇葩男子,现任华洲市副市长的方文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