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出去一个东西。 布兰肯下意识的接住。 又是一副分指拳套。 “戴上。” 江洋抬起双手,十根手指动了动:“这样,你我不至于被对方打死。” 布兰肯摇头:“不,我不会打拳。” 江洋看着布兰肯:“不,你会。” 布兰肯再次摇头:“我真的不会……” 话音刚落,三声枪响震彻整个湄港监狱的大院。 只见布兰肯脚前三公分的地方,已经多了三个坑面,里面还冒着丝丝的热气,带着些许刺鼻的硝咽味。 江洋把手里的重型步枪丢给了身旁的士兵,看着布兰肯:“在这里,我说你会,你就必须要会。” “明白,长官。” 布兰肯立刻点头如捣蒜,咽下唾沫,双腿颤抖着道:“我会。” “我会……” 一边说着,一边把圈套戴在手指上,表情和语气已经快哭了。 江洋抬起右手,开始解开了白色衬衫的扣子。 一个,两个,三个。 直到裸露出结实的胸膛,以及双臂上扎实的肌肉。 他脱下衬衫丢到一旁的地面上,上身赤裸,黄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染上了一层银白之色。 大雨的冲刷下,他整个身体好像都在发光。 但此时的江洋在布兰肯眼里,俨然已经成了一个恶魔。 “迦南德公社的富尔根先生是我的朋友。” 布兰肯带着些许的哭腔:“他说他已经联系了您,会亲自来到湄港,与您洽谈保释的事情。” “为此,我堵上了我和杰克父子的全部身家,以及财富。” “您放了我。” 布兰肯双腿弯曲:“我以后可以为您做很多事,可以给您提供很多钱,和信息。” “我知道很多东西。” “加达莱州的议员有把柄在我手上,美國有很多院士和参事的丑闻我也全部都知道。” “您可以利用这些赚很多钱,很多很多钱。” 布兰肯看着江洋:“看在钱的份上,您放了我,可以吗?” 江洋没有理会布兰肯的话,而是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打我。” 布兰肯微微一怔,眼神中出现一抹绝望。 “打赢我,你就可以从那个门出去。” 江洋走到布兰肯面前,眼神逐渐冰冷。 脑海里,是江甜躺在他腿上,噩梦中惊恐求饶的画面。 而这个衣冠禽兽在办公室里对江甜做的一切,已经不知在江洋的脑海中脑补了多少次。 就在布兰肯犹豫不决的时候,江洋已经是健步上前,双腿弹跳而起,左腿膝盖朝着他的下巴狠狠的顶了上去。 “嘭!” 布兰肯应声后仰,江洋的右肘已经朝着他的面门砸了下去。 暴雨下的彻底。 整个湄港七号监狱如同一幅人间炼狱。 士兵们围绕起了一个擂台。 而擂台的中间,有两个厉鬼在拼命的撕咬着。 布兰肯是厉鬼。 而江洋,也是厉鬼。 湄港监狱的大门再次开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缓缓驶入。 车窗落下,里面坐着一个拄拐却不瘸腿的西方男子,正朝着那两个“厉鬼”看去。 此人尽管是坐在车里,却依旧戴着帽子。 他的眼神微微眯起,深邃的如同夜空中的黑洞。 正是晚上帮助叶文静刚刚“试探”过江洋的“间谍”,穆海鹏。 只不过此时他脸上习惯的笑容看不到半分,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和冷漠。 “需要去叫江先生吗?” 车内有人问。 穆海鹏看着大雨中肆意殴打犯人,并且残忍到极点的江洋,眼神再次微微眯起。 沉默片刻。 他抬起右手,硕大的钻戒在灯光下散发着微微的光辉。 “不。” 穆海鹏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淡淡的道:“再等等。” “等等这个……” “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