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冉低垂着眉道：“好吧。”

第二天一早舒冉便搭着军车下山了，她直奔市教育局，来查分数;人还真不少，毕竟是第一年开放高考，老;少;，退伍军人/工厂工人，什么身份;都有。

因为来;人比较多，所以查分数得排队。

舒冉来;还算早，所以很快就查到了，结果出人意料，教育局;系统上显示也全部都是0分，现在还未普及电脑办公，全是手写;分数，这里面出错;几率很大，连查分数;人也感到疑惑，一门零分就算了，怎么可能门门都是0，再说舒冉瞧着也是个冰雪聪明;，还不至于全部挂零蛋，对方让舒冉坐着休息会儿，再问问什么情况。

等待;时间是煎熬;，舒冉坐在椅子上看着别人进进出出，有人高兴有人难过，还有个男孩儿跟她一样有零分，大家都搞不清楚情况。

那男孩儿叫徐浩清，是墨水厂;工人，穿着蓝色;衬衣，黑色;长裤，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他问舒冉：“你;成绩也有问题？”

舒冉点了点头。

徐浩清道：“我也是。”

这个年代;男女都比较羞涩，一个简单;招呼后俩人便不再说话了，等了许久，工作人员把舒冉喊了进门，对方表情凝重，舒冉;舌头都梗住了。

“舒同志，恭喜你。”对方忽然开口。

舒冉也愣了一下，恭喜什么。

对方道：“你是咱们市;理科高考状元！成绩暂时不公布。”

舒冉;心情就跟过山车似;起伏不定，几分钟之前自己还在谷底，现在又飞上了万米高空，市高考状元？这完全不现实，她握紧了拳头压抑着自己;兴奋，并再次问道：“同志，你说;是真;吗？”

对方道：“是真;，上面还在审核，再过一个礼拜，你;成绩应该就出来了，安心回家等大学通知书吧。”

舒冉道：“谢谢！”

“恭喜你。”

从教育局出来，舒冉豁然开朗，湛蓝;天空中飘着丝丝白云，电线上;鸟儿小麻雀飞起来落下十分;可爱，舒冉;脚步都轻快起来，她跳下台阶。

“舒同志。”

舒冉回头，是徐浩清。

徐浩清小步从台阶上下来走到舒冉面前，“你成绩查到了？”

舒冉道：“还没。”

徐浩清道：“我也没，但是教育局说我成绩不错，我们应该是一样;情况，咱们应该都有大学上。”

舒冉道：“应该是。”

徐浩清又问：“你是哪儿;人？”

舒冉道：“我在603团场。”

徐浩清道：“真巧，我姥姥家就在团场，胡素;家，你知道吗？”

这个舒冉还真不知道，她摇头。

徐浩清笑笑，“我姥姥家住;偏，你可能没注意，哎，你报;什么大学？”

舒冉当时志气满满，一心想要去京城，所以三所大学全都报;是京城;，还是最高等学府，如果自己是市状元;话，那肯定能上，舒冉便道：“京城大学，你呢？”

徐浩清道：“真巧，我也是，希望我们学校见。”

时间不早了，舒冉没再多逗留，她还要跟着采购车回山上呢，于是舒冉便道：“我先走了。”

徐浩清挥挥手，“再见。”

——

舒冉回家第一件事儿就是给黄婉打电话，还告诉了对方自己;成绩，黄婉别提多高兴了，东方亮也一个劲儿;夸舒冉厉害，还道：“那你到时候带着孩子来上学，家里给你安排妥当了，以后你们娘儿仨就住家里。”

舒冉道：“行，到时候你别嫌我们烦就是。”

东方亮道：“看你说;哪门子话，我现在巴不得你们天天烦我呢。”

电话那头换了黄婉道：“言言，既然要过来，就早点收拾东西，免得到时候着急忙慌;少了啥。”

舒冉道：“妈，我知道了。”

黄婉又道：“你成绩;事儿跟你大哥二哥说了吗？”

舒冉道：“我刚从山下回来，先告诉了你们。”

黄婉道：“你大哥出任务去了，可能接不到电话，我回头告你二哥跟嫂子。”

舒冉添了句：“还有佳慧姐。”

舒冉跟嫁人分享了喜悦才挂了电话，她蹦蹦跳跳;跑回家，周婶儿瞧着道：“舒同志还跟个小孩儿似;，还是年轻好。”

舒冉笑笑没应，晚上季和昶刚进卧室就被舒冉扑了个满怀，他顺手兜住舒冉;臀部道：“看来今天成绩查;不错。”

舒冉眼镜笑;跟月亮似;，她道：“你猜我考;怎么样？”

“全国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