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轻咳一声,提醒着翟克诚,咱们可是体面人,就算死,也不能变成卑微的模样。
翟克诚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当即紧紧地闭上了嘴巴,整个商务舱都被高爵士的领袖光芒稳定着。
高弦又开口活跃气氛道:“这么多年,媒体没少炒作我是什么香江首富,可此情此景之下,不管有没有钱,大家都是平等的。”
“这样,等飞机平安落地后,我给飞机上的每个人,分七点八万港元压惊。”
“乘务长,赶紧用广播,把这个消息通知给其他人,免得高爵士事后赖账。”翟克诚哼了一声,“不过,高爵士未免太小气了吧,每个人才分七点八万港元。”
高弦笑骂道:“你巴不得我现在就破产吧。”
翟克诚也乐了,看着高爵士的目光里,露出了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欣赏之色。
……
在生与死的煎熬中,时间仿佛都凝固了,直到广播里又响起了机长通知的声音,飞机开始降落。
“这是用机肚子硬着陆吗?”忍受着强烈不适的高弦,不由产生了这样的疑问,以至于有了不管社会性死亡的风险了,先安全地把自己“装”起来再说的冲动。
当飞机总算停住,外面包括警报在内的各种声音传进来后,高弦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也不知道谁连声喊道:“先让高爵士下机!”
高弦一激灵,连忙撇清关系地大声吼道:“别管我,大家赶紧出去。”
说完了,高弦一把揪住了脚步踉跄的翟克诚,沉声道:“翟克诚爵士,我们最后出去。”
翟克诚挣扎了几下未果后,呸了一声,“行,你是个狠人!”
直到乘务长沙哑着嗓子喊“高爵士,商务舱就差你们了”之后,高弦才一推翟克诚,“你先走。”
翟克诚连滚带爬地没了影,高弦则从容不迫地从应急滑梯缓缓滑下,然后被焦急地守候在旁边的助理一把扶住。
高弦举目四望,暗自诧异,凭他的见识,感觉现场救助人员除了来自机场、消防、警局等等之外,应该还有军队序列,这场面有点大。
其实,高弦还不知道呢,此时香江那边的场面也很大,简直乱成了一团。
这时候,有个人被簇拥着,快步走来,热情地伸出手慰问道:“高爵士,看到你平安无事,实在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