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田金菊不甘心,冲着田老汉怒吼:“爹,你怎么能够说我该打呢!我不干,我非要那些布料和头花!”
田老汉把眼一瞪:“你再胡闹下去看我抽你!”
魏氏怕自己的宝贝女儿留在这里闹下去真的惹怒了老头子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于是死拉活拉的把田金菊给拉走了。
田老汉一直满脸怒容的看着田金菊走远,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采薇,这才也离开了。
田家安有些愕然,追上田老汉道:“爹,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妹妹呢,虽然她抢采薇她们的东西不对,可是采薇姐妹两个有那么多布匹,给她姑姑一些又有何妨?”
田老汉站在自家枣树底下,心情复杂地长叹一声:“你在家里的时间少,今天又是刚回来,你不知道前几天我们这里来了一个算命先生,围着我们家看过风水之后,说我们家要出一个皇后娘娘,这个未来的皇后娘娘就是采薇,她的命格这样大富大贵,我们自然要好生对待,以后我们全家还要靠她发达呢!你也要好好当你的差,以后你就是国丈了。”
田家安吃惊的张大嘴巴,喃喃道:“采薇是皇后娘娘的命?”
林氏和小满见田老汉把众人都吼走了,全都大松了一口气,林氏接着裁剪衣服。
小满高兴的手直蹦直跳,打着手势说道:“姐姐,爷爷他们怕你呢!”
采薇把眼一翻:“他们才不是怕我,他们是怕外面关于我是贵女的传言!”
她心里有点烦,刚才她故意抽打田家安,就是想激怒他,好让他把自己母女三个赶出田家,只有离开田家,她才好想办法赚钱,治好小满的病,并且让母亲和妹妹都过上好日子。
只要她们母女三个还在田家,她就不能想办法赚钱,因为赚到的钱也落不到她母女三个头上,肯定会被田老汉夫妻两个搜刮去。
只可惜,被田老汉这只狡诈的老狐狸坏了好事。
采薇心里闷的难受,便帮着林氏裁剪衣服,分散一下自己内心的焦虑,她现在简直是一分钟都不想再在田家呆下去了。
刚裁好了一件衣服,田家安就走了进来,林氏母女三个全都戒备的看着他。
田家安呵呵假笑了两声:“怎么都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只是想问问,小满什么时候生的病,病情可严重?”
采薇知道他在套近乎,可不给他机会,一针见血戳穿道:“爹可真真好笑,小满都病了这么多年了,爹却一无所知,居然来问她什么时候生的病!”
田家安被抢白了一顿,脸上呈现尴尬之色,半晌讪笑着道:“我在家里的时间少,对你姐妹两个的确关心的不够。”
采薇冷嗤:“哪里是关心的不够,是根本就不关心好,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田家安就像被剥光了衣服一样,很是不自在,暗自咬了咬牙,这闺女是自己前世的仇人,尽揭穿自己!
他不理采薇,转而问林氏:“慧儿,小满的药费我来出。”
林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她对这个男人完全死心,他这么突然套近乎,林氏又不傻,自然是明白他是奉了他老爷子的命而来,怕采薇记恨他们,不买他们的帐,那田家想靠着采薇发达的梦就会破灭。
采薇道:“好啊,今天小满的这几副药去了一两银子,爹就付给我们一两银子。”
田家安傻眼,他以为小满的那几副药要不了几文钱,所以才装舍得,没想到那几副药居然那么贵!
当然,他也不是完全相信采薇所说的,他觉得采薇是在讹诈他,可是没证据,因此不好说穿。
采薇见他瞠目结舌,当即恼了脸:“舍不得为我母女几个花钱,就少在这里装好人,没得叫人看着恶心!”
田家安脸上青白交替,甚是难堪。
采薇又跑到院子里大喊:“我爹刚才说要给我家小满药钱,我没要,我爹的钱你们谁有本事弄去只管弄,我们母女三个是不会要他一文钱的!”
然后对着田金菊的房间喊道:“姑姑不是想要银手镯和那些漂亮的布吗,让我爹给你买呀!”
喊完了,她就回到了茅草屋。
田家安正往外走,正好与采薇撞见,他眼里满是疑惑费解,才一个月不见,这死丫头怎么就变得这么彪悍了?
采薇却是直接忽略他。
田家安心里多少有些不得劲,以前他每次回来,妻女虽然怕他,可总是讨好他,希望他对她们好点。
可现在,自己好不容易开恩对她们好,却没有一个领情的。
他低头闷闷不乐地才走到院子里,田金菊就从自己屋里冲了出来,一把扯住田家安的手,急切地说道:“二哥!二哥!你千万不要给钱那三个贱人,你有钱就都给我,我的银手镯可是你那贱女儿骗去的,你得赔我!”
田家安抬头,微皱着眉看着田金菊,她的银手镯明明是自己蠢,主动让采薇拿去的,现在却这么理直气壮的向他索要,这也就罢了,既然是来索要,好歹话说的好听点,干嘛叫自己的妻女为贱人,这不是无所顾忌打他的脸吗?
今天回家已经好几次听到家里人当他面叫林氏母女三个贱人了,田家人都不考虑自己的感受吗?
田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