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人出去,很快就端上来两大碗面疙瘩,田家平夫妻两个狼吞虎咽起来,两个人一连吃了三大碗,方才罢休。
田家平把嘴巴一抹,没好气的对田家安道:“咱们一家落到这种田地,全是拜你大女儿所赐,现在咱们一家遇到这么大的麻烦,你是不是应该替我们解决了?”
田家安瞠目结舌,半晌才道:“采薇是我的女儿,可她已经和我断了亲,她做什么,我不用负责吧。”
田家平面有怒色,斜着眼睛质问道:“二弟的意思是我们一家活该咯?”
田家安只得勉强赔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见田家平妻两个都不善的盯着自己,又道:“那我明天回去一趟,找采薇要钱,让她替你们把钱出了,这件事也就了了。”
季氏冷笑道:“你当我们没有找采薇那丫头要钱,人家根本就不买我们的帐!”
田家安又是一阵沉默:“我还是得找她试试。”
季氏犀利的盯着田家安:“如果采薇也不买你这个亲爹的帐怎么办?”
田家安呆了片刻,道:“真到那一步,我们再做别的打算吧。”
季氏和田家平互相看了一眼,稍稍安下心来,这时才想起自己的两个宝贝儿子,于是都去了金宝银宝的房间,想和他们聊聊。
金宝银宝见了田家平夫妇两个,都是一脸的嫌弃。
金宝皱眉道:“爹和娘越来越不修边幅,以前虽然是穿着布衣裳,但好歹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你看你们这次活像两个叫花子上门讨吃要喝似的。”
田家平夫妻两个心中一寒,凡是孝顺一点的儿女这是肯定要关心父母的生死,又哪里会指责自己的父母穿戴的不好。
就这样,他夫妻两个还上赶着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想跟两个儿子唠叨唠叨,可惜两个儿子对他父妻两个爱理不理的,田家平夫妻两个只得灰溜溜的出来。
田家安已经准备好了一间房间,田家平夫妻两个倒在热炕上就睡着了,昨晚又冷又饿又害怕,几乎一夜未眠。
不过秀枝这一晚仍旧睡不着,虽然今天一日三餐东英才都派人把客人剩下的残羹剩饭端给她吃,没有让她饿着,但是她很恐慌,怕爹娘无能,不能向二叔要来钱而扔下她逃之夭夭。
采薇晚上倒是睡得安稳,现在下午基本上都在家里,采薇闲的发慌,决定也买一架纺车,在家里纺纱织布,古代没有任何娱乐项目,不织布纺纱时间怎么打发?
采薇今天从镇上回来时,特意带了三十斤豆腐和十斤五花肉回来,准备炸油豆腐包和肉圆子,家里大白菜多,正好可以煮火锅。
才走到自家院门附近,就看见田家安在紧闭的院门前徘徊。
采薇一愣,怎么田家安又来了,难道是田家平一家三口搬来的救兵?
她不禁有些佩服秀枝的能力,那个东英才她已经打听过,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秀枝竟然能够说服他放了他们一家三口去搬救兵。
只是田家安难道糊涂至此,明知道会在自己这里碰上一个硬钉子,怎么还会来?
不过采薇没有打算主动问田家安,她径直朝院门走去。
田家安见到她,连忙迎了上去,不自然的低声叫了她一声:“采薇。”
采薇厌恶的紧蹙着眉头,冷冷道:“这里这么大,你有事没事干嘛老是挡在我的院门口,当心我放狗咬你!”
田家安的脸色就有些发白,他刚才来拍院门的时候,林氏在屋里听到是他,立刻放出两条半大的小狼狗来,那两条小狼狗异常凶猛,差点就咬到他了,所以现在一听才会要放狗咬他,自然吓得全身一个哆嗦,连忙说道:“我不是要挡住你的家门,是有事要找你。”
采薇这才勉强停下脚步,冷冷的盯着他:“有什么事快说!我不像你那样得闲!”
田家安踌躇着问道:“虽然你我父女已经断了亲,可你大伯一家并未怎么得罪你,你为何要做个圈套让他们一家大小身陷囹囵?”
采薇冷笑:“你是说的大伯欠下盛玉楼东老板三百多两纹银的赔偿一事吧,你自己去向人打听打听,大伯一家究竟有没有得罪我,他们又是因何欠下巨债的,等打听明白了再来向我兴师问罪!”
说到这里,她忽然意味深长道:“你不是最信田家人的话吗?这事你不用向外人打听,只用向你们田家人打听,即可知道真相。”说罢,推开田家安,拍了拍院门,朗声道:“我回来了。”
顿时,院子里就传来大黄和小黄欢快的犬吠声,田家安闻犬声色变,连忙落荒而逃。
他一口气跑回田家,马氏正在做饭,听到有人进院子了,就从厨房里伸出头来,见是田家安,叫了一声:“孩子他二伯回来了。”
小宝在屋里听到,连忙跑了出来,一把抱住田家安的大腿,仰看胖乎乎的小脸道:“二伯,你这次给我带了什么好吃时?”
因为金宝银宝两兄弟基本就是田家安在养,田家安怕三房有想法,所以每次回来都给小宝买些吃的,有时是烤鸭,有时是烧鸡,小宝也习惯了只要见他回来就向他要吃的。
大草和小草也都出来了,在几步的距离停下脚来,喊了一声:“二伯。”就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