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大夫气得不轻:“我们都是大药堂的坐诊大夫,怎么可能是庸医,你分明是想赖账吧?”
采薇看不下去了,人家大夫一把年纪来出诊,又尽了力,凭什么不给别人诊费?于是决定自己先垫付。
“都别争吵了,所有大夫的诊费全由我付。”
田家乐夫妻两个高兴得心花怒放,有人要当冤大头他们巴不得。
采薇目光一转,看着田家乐夫妇两请的那两个大夫道:“虽然你们的诊费由我付,但我也只是垫付,我以后会向他们讨回。”她用手一指田家安夫妻两个,“他们要是不还钱,麻烦你们到时去公堂给我做个证。”
那两个大夫都满口答应。
田家乐夫妇两个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学堂的先生有些不好意思:“孩子是在我这里出事的,怎么能够叫你付诊金?”
采薇道:“不关先生的事,是人家故意想报复我家元铜,先生怎么防得住?”
虽然三位大夫没有能够让元铜醒过来,可是又是把脉又是针灸,费了不少心血,采薇不想薄待他们,一个大夫给了五百文的诊费,那三位大夫说了“多谢”告辞离去。
先生冷冰冰的看着田家乐夫妇:“你们不是怀疑我请来的大夫不可靠吗?可你们自己请来的两个大夫诊治的结果和我请来的大夫诊治的结果一模一样,你们还有何话好说?”
采薇便问详细经过,原来是元铜为昨天的事气不过,今天上学见了小宝就对他一通谩骂,骂得小宝火起,一掌推过去,元铜一头撞在墙上,当场就晕过去了,许多学生都可以作证的。
这时包管家按方子买了五包药回来,交给林氏:“夫人,这五包药一共用了五两银子,奴才身上没有带那么多银子,还佘着药店的帐。”
林氏身上也没带那么多银子,正准备派跟随而来的翡翠回家去拿银子,采薇已经从空间里拿了五两银子给了包总管。
包总管拿着银子去了。
采薇对田家乐夫妇道:“元铜是被你家小宝撞晕过去的,请大夫的诊费和抓药的钱该你们出!”
马氏白眼一翻:“一个巴掌拍不响,不是元铜招惹我家小宝,我家小宝怎么会推他?他又怎么会撞在墙上晕过去?他这是自找的,我们凭什么出钱?”
采薇冷笑:“一件事你处理起来可真是双重标准,昨天元铜推了你家小宝,起因也是因为小宝辱骂他,可我舅妈家承担了所有的责任,怎么今天同样的事发生在你家小宝身上就成了是元铜自找的呢?我看这件事我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如见官!”
田家乐夫妻两个一听就傻了眼,采薇背后站着一个苏大人,要是见官,苏大人肯定会插手,他们田家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于是只得应承,垂头丧气的说道:“三天之后我就把钱送到你家。”
采薇看了一眼仍旧昏迷不醒的元铜:“就怕他吃这五付药还好不了,后续的医药费都该你们出。”
田家乐夫妻两个慑于苏大人的权势,也只能答应。
采薇便命人好生把元铜抬进自己的骡子车里运了回去,一路上华氏泪流不止。
林氏母女把元铜母子几个安顿好后,又说了许多宽慰的话才回去了。
想着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华氏肯定没心情做饭,采薇命厨房多做些饭菜,给华氏一家送一桌午饭过去。
吃过午饭,采薇就准备去看华氏家的田地种的怎样,刚走出屋子大尾巴、小尾巴两只小松鼠忽然从房顶跳下来,落在采薇的肩上,把她吓了一大跳。
采薇问道:“你们怎么有时间过来?还真是稀客。”
小尾巴用前爪轻轻挠了挠她的耳朵道:“我们是来通风报信的,今年整个府城从六月开始干旱,一直到十月份,整整五个月,你快些做好准备!”
采薇心突突地跳起,连忙把两只小松鼠带到自己的房间,屏退众人,问道:“干旱?有多严重?能保证人喝的水吗?”
她前世听说过三年灾害,庄稼种不起来,许多人都饿死了,不过楚地因为多湖泊,三年灾害最严重的时候,水塘里的水位只是下降一半,可是人畜饮水无碍,所以饿死的人不多,但是北方缺水的地方却连人的饮用水都不能保证……这里是辽东,会不会也那样,采薇表示很惶恐。
大尾巴正用前爪从炕桌上放的一盘杏仁里抓起一个杏仁吃,闻言,歪着小脑袋认真地想了想答道:“人畜饮水没问题,只是半年不下雨,庄稼都会干死的,没有庄稼你们吃什么呀。”说完,一双如宝石般的圆眼晴同情地看着采薇,当然不忘咔嚓咔嚓地吃杏仁。
采薇大松了口气,只要有水喝就不要紧,至于庄稼……可以种些抗旱的庄稼,只要人没事,总有办法度过难关的!
她伸手摸了摸大小尾巴毛绒绒的小脑袋道:“谢谢你们特意跑来送信,干旱了松树会干死吗?你们今年会有松子吃吗?”
小尾巴也吃着香喷喷的杏仁:“即便干旱了,树木也不容易干死,树根可以往土壤深处伸汲取水份,只是……恐怕树里水份不足,挂不住果,今年结不了松球……”
一想到今年很可能会饿肚子,小尾巴就露出难过的表情,连它们最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