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冷笑:“一个身居京城的二品高官特意派你来偷我们的菜种,这就奇了!”
可那个黑衣人一口咬定,这是真话。
采薇不跟他废话,又把他拖回原地,陈沐风也回来了,两人把两个黑衣人的供词一对,果然不同。
陈沐风就对采薇道:“妹妹回车厢里去,既然他们敬酒不吃要吃罚酒,那我就成全他们,只是待会儿场面太血腥,妹妹最好不要看的好。”
采薇把身上的盐和酒交给了陈沐风就回避。
她刚上了骡子车,就听见外面三个人的惨叫声比刚才更惨烈,之后一直不绝于耳。
大约两刻钟之后,陈沐风才返回,坐在车辕上并没有进车厢,以便监视着那三个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的黑衣人。
现在应该叫光身子人才对。
采薇在车厢里问:“他们都招了吗。”
陈沐风严肃地“嗯。”了一声。
原来,这三个人来头不小,是当今国舅纪大人身边的人。
纪大人现任太子少傅,辅佐太子。
三年前纪大人有一批黄金珠宝运往辽东,可是在旅途中连人连珠宝全都失踪,这几年来,纪国舅一直暗暗查访,终于查到携带珠宝的那几个心腹是在辽东附近失踪的,于是派了心腹在辽东蹲守,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发现。
那几个黑衣人就是纪国舅的心腹,从去年秋天一直蹲守到现在,终于让他们有新的发现,那就是找到一个携带黄金珠宝来辽东的心腹临死前留下的线索,说他们赶往五福镇一个奇特的山谷,稍事休息一下再继续出发。
于是纪国舅的那几个心腹就把整个五福镇翻了个个儿,终于在前几天找到了纪国舅前一批心腹提到的那个奇特的山谷,那个山谷不同于辽东别的地方,气候竟然像江南。
可是他们还是怕弄错了,就在山谷里细细,看能不能有什么别的发现,还真让他们又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在山谷里发现一颗猫儿眼,这才肯定这个山谷就是纪国舅之前的那批心腹提到的神奇的山谷,也是他们最终消失的地方。
于是这几个心腹一面飞鸽传书,一面在这里守株待兔,看见陈沐风在这里开开荒,而且种菜,就想把他抓住拷问,打听纪国舅之前那几个心腹的下落,关键是那一批黄金珠宝的去向。
“那你是怎么说的?”采薇问道。
“我当然说,我没见到什么珠宝黄金,就是发现这山谷气候好,就买了下来,准备种菜赚钱,就这么简单!”
采薇嘴角微勾:“回答的好。”
陈沐风抬头往那几个黑衣人的方向看去:“他们怎么处置?”
采薇思忖了片刻,做了个砍头的动作,冷森森的说:“一个国舅哪来的这么多黄金珠宝,只怕是受贿得来的,既然这样,我们就杀人灭口,吞了这笔财富!”
陈沐风还有一丝犹豫:“可是他们刚才说了,他们已经飞鸽传书把这事告诉了纪国舅。”
采薇冷笑道:“飞鸽传书了又能怎样?他们那时还不知道是你我买下那块山谷,所以在书信里肯定没有提到我们,陈哥哥趁着他们还没冻死,赶紧去问,他们是怎么和纪国舅飞鸽传书的,只要知道办法,我自有妙计。”
陈沐风盯着她看了片刻,夜太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相信她既然说有办法那肯定似有良策的,于是过去审问了一番。
回来时就说:“他们在五福镇附近有处住处,和京城联系的信鸽就往返于那里和国舅府里。”
采薇看看天色,大概丑时刚过:“事不迟疑,咱们现在就去那里一趟。”
陈沐风就道:“我去把那几个黑衣人全都杀了!”
远处的狼嚎似乎近了,两只骡子也不安的刨着蹄子。
采薇嘴角一勾,拉住陈沐风:“不用了,如果他们能够跑得过饿狼,那是他们的造化。”
陈沐风明白过来,也微微一笑,驾着骡子车出发。
路上采薇要把大氅还给他:“我在车厢里暖和,这大氅还是陈哥哥穿着。”
“胡闹!”陈沐风故作严肃,“虽然你在车厢里,可这夜里的天气冷的手都能冻掉,就算在车厢里也暖和不到哪里去,赶紧穿上,别冻病了,叫人操心。”
采薇见他执意不肯穿,就又把大氅穿上。
那几个黑衣人在辽东的住所离五福镇很近,两个人很快就到了他们的住所附近。
那几个黑衣人大概是怕暴露自己的行踪,所以住的地方很偏僻,正好方便了陈沐风和采薇。
停好骡子车,陈沐风先从车上下来,然后把采薇扶了下来。
采薇心里甜蜜蜜,嘴上却嗔道:“我又不是不会下车,还要你扶?”
陈沐风笑着道:“你自己下车是一回事,我扶你又是另一回事。”
两人来到那几个黑衣人的住所,在黑暗中立刻响起信鸽惊慌失措的咕咕声。
陈沐风点燃随身带着的蜡烛,然后又点燃室内的蜡烛,吹灭手里的蜡烛,放进怀里。
采薇举起他点好的蜡烛往室内照了一遍,见屋内有几只信鸽。
那几只信鸽看见光亮,都拍打着翅膀不安的飞动,可是屋内很小,飞不了两下就落下来,然